風睿謙心領神會。
秦羽墨又捂着上了臉,委屈巴巴得癟了癟嘴,似是在對他賣萌撒嬌說“你聽我打臉打的啪啪的,可都是向謙哥哥表示的誠意吖”!
風睿謙也瞬間做出一副心疼模樣。
溫情柔冷了臉,既然最後都要把人留下,郡主何必欲拒還迎?
只是這話,她不好說出口。
溫情柔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冷了下來,提醒道:“殿下,該走了。”
正主發話,風睿謙回了個“我也沒法子,等哥哥回來”的眼神後,便跟着出了門。緊跟着門外就響起了小聲的議論,指定是吵架了。
秦羽墨嘆了口氣。
女主怎麼了?
該喫醋不還是喫醋,就是沒有女反表現的明顯唄。
不過也不怪人家多心,誰讓原主就是那麼詭計多端。
正想着,又有人推門進來。
秦羽墨急忙把手中小瓶藏起來。
來人手裏端着一個托盤,臉色古怪,瞥了秦羽墨一眼,注意到她的動作也沒說甚麼,徑直將托盤放到牀頭小櫃上。
這彆彆扭扭又冷漠無情的人,正是黎徹。
“哎!你好了?”秦羽墨有些驚奇的打量他。
黎徹沒答話,只是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秦羽墨這才發現自己嗓子冒煙,一連喝了好幾杯。
黎徹眸色愈來愈深,不是因爲倒水到了好幾次,而是疑惑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不防備?
就因爲共同經歷了生死嗎?
昨日不知緩了多久,他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入目的不是墨黑色空中的星星點點,而是正死死壓着他的秦羽墨!
當時她像是誰死了,連被他掀到一邊都沒醒。
黎徹運起內力,發現毒被解了大半,自己再用內力壓制之後就不成問題。
不過,秦羽墨下毒又解毒?
他不理解。
原本準備將人丟下回府,可走出了數百米還是莫名生出幾分不忍,將人給扛了起來。要不然,可就白費了他從伏儀手下救她的心思。
再後來,便接應上了二皇子的暗衛。
“這是……棲蕊郡主?”副統領詫異的看着黎徹。
“帶回去。”黎徹只說了這三個字。
副統領不敢多問,一行人回到二皇子府之後,黎徹便去說明情況。
風馳騁見倒密函心中大喜,聽着黎徹說棲蕊郡主掌握衆多祕密,便也答應將人留下,也就連帶着差人收拾了房間給她看病。
至於風睿謙和溫情柔,倆人先後得知了便第一時間來看望,不知是何用意。
聽完一切,秦羽墨不由撇了撇嘴。
“你可真夠直白的,你和二皇子說的話你還告訴我……”想想自己的任務,秦羽墨往牀邊湊了湊,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其實你沒有那麼討厭我是吧?”
黎徹將事情說明,完全是出於,你現在寄人籬下,最好老老實實的警告目的。
怎麼被她一說就變了味?
他勾勾脣,身子向前探了探:“沒錯,所以郡主不如也坦白說說,爲甚麼截S我?”
兩人靠得極近,呼吸交纏。
一股濃烈的曖昧延繞開來,瞧着黎徹的脣,秦羽墨的思緒不由飄忽到河邊,那時這男人的冰冷觸感,令人止不住地回味。
被女子這麼直勾勾地盯着,黎徹的耳根竟也慢慢染上一層紅暈。
“系統提示:支線任務4成功達成,結餘後仍虧欠一條支線任務,請宿主繼續努力。”
秦羽墨正想吐槽這無良的VIP預支制度算甚麼VIP,某大屏幕便又大搖大擺地出現了,就仗着別人看不見唄?
【支線任務5:住在二皇子府,幫助黎徹破解密函密碼。】
秦羽墨一頭黑線。
密碼?
這甚麼年代竟然還要密碼的?
秦羽墨若有所思,忽地一驚:“等等!我要怎麼拿到密函啊?”
“請宿主開動腦筋。”
我開了你的腦筋!
書裏的女反就一直沒見過密函甚麼樣,還住在二皇子府,她一個郡主和二皇子住在一起算怎麼回事?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話?
哦對,系統不是人!
回神之時,黎徹已站起身,冷掃她一眼道:“郡主是聰明人,好好配合,對你我都好。”
秦羽墨蒙圈圈,配合啥?
等人走了,她才意識到剛纔被系統打岔的時候,黎徹在她跟前也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只是她聽不見……
很快,有丫鬟進了屋爲她洗漱更衣,領着去見二皇子。
書房。
一個“軟禁主謀”一個“被軟禁者”,談話也是虛僞以蛇。
“此次郡主遇險,與我那無用的暗衛大有關聯,我已經上奏父皇,在事情沒有查個水落石出之前,就由二皇子府來保護郡主的安危,也給我那暗衛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風馳騁鷹眸凌厲。兩片薄脣總是緊抿着,渾身都透着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場。
只是身上卻穿着和風睿謙差不多的皇子服,反差太多。
許是做出一副和善模樣,方便哄騙她?
秦羽墨心知肚明,風馳騁不過是想聽聽她知道的那些祕密,她答應便是。
畢竟如此安排,她可是求之不得。不論如今事態如何、皇上知道與否。既然風馳騁敢放出這話,她也就能安心在這找密函,研究密碼了。
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於祕密甚麼的,她瞎編的本事也是一絕。
“殿下思慮周全,棲蕊自然全聽殿下安排。”
風馳騁因她這般爽快倒是愣了好一會兒,不過很快回神,問道:“如此甚好,要不然七皇弟憂心,怕是總要出入郡主府,實在不便……對了,方纔七皇弟和郡主說甚麼了?”
他鷹眸微眯,蘊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