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酷暑,即便是站在樹蔭下,也讓人汗流浹背。
濱州。
沈聰拎着洗的發白的雙肩包,正頂着火辣辣的太陽在等月姐來接自己回家。
這時,一輛黑色寶馬突然停在了自己面前。
車門開啓,映入沈聰眼簾的是兩條踩着高跟鞋的大長腿,又白又細又直,紅色捲翹的大波浪披散在肩上,女人推了推墨鏡從車上下來。
豐潤的翹臀被一件黑色半身裙包裹,兩條白嫩大腿暴露在空氣中,纖細的柳腰上一隻手就能握的過來,姣好的身材將白色小襯衣撐得十分緊繃。
這身材,讓沈聰狠狠的嚥了口口水!
“你就是月姐的弟弟?”
女人的聲音如黃鶯一般好聽,然而當她摘下墨鏡的時候,沈聰卻是激動的一拍大腿,“哎呀,蘇校花!”
“嗯?”
蘇憶晚看向沈聰,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聰?”
“對,就是我,哈哈~~”
沈聰立刻跑到蘇憶晚跟前,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真巧啊。”
蘇憶晚向後退了一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衝沈聰笑了笑,“怎麼是你?”
“爲甚麼不能是我?”
沈聰還是挺激動的,幾年不見,蘇憶晚更加性感漂亮了。
蘇憶晚有些錯愕,月姐讓她來接人,竟然是沈聰這個小無賴。
“蘇大校花,這麼久沒見想我了吧?”
沈聰嘿嘿一笑。
蘇憶晚沉着臉冷哼一聲說道:“沈聰,你能不能正經點?”
其實她對沈聰的印象並不好。
逃課、抽菸、喝酒,打架,揪女生小辮子……連老師都敢打!
若是讓她說出一個最討厭的人,非沈聰莫屬!
卻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竟然還能遇上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沈聰過完嘴癮想起了正事問道:“對了月姐呢?”
沈聰口中的“月姐”是他當年在孤兒院認的一個姐姐。
四歲那年,他母親突然消失,一年以後父親把他交給二叔,自己也一去不回。
沒有人願意帶着他這個拖油瓶,七歲那年,他被送到了孤兒院。
而月姐,就是他在孤兒院遇到的一道光,從此二人相依爲命,好景不長,沒過幾年月姐也被人收養,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他也在十三歲的時候被一個老道帶走。
老道帶他修行,傳授他山醫命相卜之術。
七年後,他終於出師,而老道也大限將至,半個月後撒手人寰。
如今他下山,一是爲了老道臨終前的遺囑,二是報答月姐當年的照顧之情。
蘇憶晚剛想說月姐沒有時間,手機突然響了。
立刻接聽:“喂。”
“啊?周天師已經到了?”
“好,我這就回去。”
蘇憶晚掛斷電話,對沈聰說道:“我還有事,快上車,我送你去醫院找月姐。”
說完,打開瑪莎拉蒂,重新坐了進去。
沈聰措不及防的被拉近瑪莎拉蒂裏,蘇憶晚的體香直衝沈聰的鼻腔,就在這時,沈聰突然發現,蘇憶晚脖子上的掛墜不對勁。
“那個......大校花,你脖子上的掛墜看起來不錯啊,哪兒買的?”
蘇憶晚趕着回去見周大師,根本沒有心情和沈聰貧嘴,不耐煩的說道:“這是我朋友送的。”
再看向蘇憶晚的面相。
煞氣入體,天中發暗,此乃染煞徵兆。
最近蘇憶晚必有大凶,輕則血光之災,重則……全家遭禍!
“大校花,你這掛墜可不是甚麼好東西,兇着呢,要不然你把它給我,我幫你處理掉。”
蘇憶晚雙眉微蹙,這個沈聰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還想要她的吊墜。
“沈聰,我現在有要緊的事,你要是在不安分就下車!”
“我說的是真的,大校花,你考慮考慮,要是把這吊墜給我,給我當女朋友,再叫我一聲好哥哥,這災我替你擋了。”
“唰......”
蘇憶晚突然剎車,沈聰措不及防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
“沈聰,你給我滾下去!”
蘇憶晚是真生氣了,本來最近她家就不太平,沈聰竟然還在咒她。
“別啊,大校花你要是不願意當我女朋友就算了,叫我一聲好哥哥,看在我們老同學的面子上,這災我幫你擋了。”
沈聰雖然嬉皮笑臉,但卻真心想幫蘇憶晚破解這一災。
蘇憶晚又急有氣的指着沈聰鼻子罵道:“你滾不滾?”
見蘇憶晚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沈聰也不再熱臉貼冷屁股,嘟囔着下了車。
等到瑪莎拉蒂疾馳而去的時候,沈聰懊悔的拍着腦門。
“我的行李......”
現在他也聯繫不上蘇憶晚,只能先找到月姐再說。
身無分文的沈聰輾轉的來到了月姐所在的醫院。
醫院大廳,沈聰來到導向臺,笑着問向小護士:“你好,請問白月醫生在幾樓?”
這些年他和月姐的練習一直沒斷過,不過師傅給他東西和手機都落在了蘇憶晚車上,想要找到月姐,只能靠運氣了。
“您要找的是實習醫生白月嗎?”
“呃,你們醫院還有別的白月嗎?”
護士搖搖頭。
“那就是她了。”
沈聰有些納悶,月姐不是兩年前就開始實習了麼,怎麼現在還沒轉正?
“白醫生在五樓內科。”
“好,謝謝。”
沈聰看了眼電梯,直接來到了步梯。
不到一分鐘,沈聰就來到了五樓,剛打算推開門進去,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白月,現在趙老爺子病情加重,生死未卜,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男人的語氣裏帶着責怪。
沈聰腳步一頓。
白月?
是月姐嗎?
“林主任,藥是您開的,。我只是負責拿藥的,就算趙老爺子的病情加重和我也沒有關係。”
熟悉的聲音繼續響起,“而且這藥也不是我一個人拿的,玲玲當時也在一旁,不信您可以問玲玲和藥房的人。”
聽到這個聲音,沈聰心中一動,果然是月姐。
只是月姐怎麼會在這裏,。說話的人又是誰?
沈聰剛想出去,就聽到男人對着白月吼道;“白月,這件事不是你狡辯就能抵賴過去的,拿錯了就是拿錯了,有甚麼不敢承認的,你現在不僅僅是拿錯了藥,還是醫德有失。”
怪不得月姐今天沒來接他,原來是遇到麻煩了。
白月委屈的說道:“主任,我沒有......”
被稱爲林主任的男人看到白月怕了,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要白月怕了,就一定會尋求自己的幫助,到時候.......
“白月,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Z家人和趙老爺子相信你,不然,就算你真的沒有那又怎麼樣?別說是你,就是院長也承擔不起Z家人的怒火,所以你要想好了,這件事該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