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蘇念念臉色煞白。
她跌跌撞撞爬起，還沒站穩。
天旋地轉般的目眩便瞬間湧上心頭，隨即眼前視線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地。
疼！
蘇念念感覺身子被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她艱難地抬起眼皮，腳腕那劇烈的疼痛叫她挪不動身子。
“媽媽.......媽媽.......”
一聲聲無助虛弱的聲音傳來，蘇念念意識逐漸清醒過來，抬眸，瞧見昏暗的地下室裏，樂樂正躺在地上，臉色白的宛如一張紙。
“樂樂，你沒事吧？”蘇念念急忙連滾帶爬過去抱起他，看着他難看的臉色，心如刀割，
“媽媽，我疼，好疼。”樂樂帶着哭腔喃喃着，揚起小手，上面有大大小小的針孔生生刺痛了蘇念念的眼眸，窒息般的心痛席捲而來。
她艱難地扯起笑意，“沒事，都會沒事的，媽媽會保護你，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蘇念念用力咬着脣，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他才四歲啊，這些痛苦都不該是他承擔的。
她哽咽哄着樂樂，不知過了多久，一臉難受痛苦的樂樂這才沉沉睡去。
蘇念念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
咿呀一下，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一陣強光襲來，漆黑的身影擋在了蘇念念面前，居高臨下壓過來，蘇念念爬着擋在了樂樂身前。
看着她可憐的樣子，顧行辭勾起脣角的譏笑。
“怎麼樣？我給你準備的這份見面禮還喜歡嗎？”
蘇念念整個人麻木蹲坐在樂樂跟前，乾涸的雙眸透着血絲，聲音微啞，“顧行辭，憑你的能力，要甚麼血型的血還不簡單，爲甚麼偏偏是樂樂？”
她抬着眸，眼中的悽慘蒼涼。
顧行辭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盯着她，冷冷道，“因爲那是你的孩子，你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
她可知，當他知道她背叛的那一刻，他有多生不如死！
疼痛逐漸蔓延至五臟六腑，蘇念念淒涼勾起脣角，閉眼壓下所有痛苦，乞求道，“放了他，你要我做甚麼，我都聽你的。”
顧行辭黑眸微微收緊，眼底泛着滲人的精光，爲了跟別人生下的雜種，她竟然這麼委曲求全，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卑微到甚麼程度！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顧行辭狠戾地丟下一句，下一秒，直接煩躁撕開了她的衣裳。
想要試探，更多的卻是對這四年來她逃跑的憤怒。
蘇念念痛苦的眼眸閃過慌亂，她下意識握住了顧行辭的手，哽咽道，“別，別在這，樂樂還在這裏。”
顧行辭看着她驚慌失措的臉龐，眉頭提起，勾脣諷刺，“怎麼，你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冰冷的話語化作利劍一般直直插入蘇念念的心臟，痛到支離破碎。
“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只有這樣你才高興嗎？”滿臉淚痕的蘇念念氣的全身發抖。
當着孩子面對她用強，他就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如同踐踏泥濘一般踐踏她嗎？
顧行辭掐住了她白淨的脖子，薄脣輕啓，“蘇念念，你別以爲我多想碰你這髒得令人作嘔的身子，你要是不想眼睜睜看着那雜種被抽乾血死在你面前，你就討好我，用盡一切手段討好我。”
蘇念念的心狠狠被揪痛着。
很快，白淨的脖子生出手指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