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秦遠已經刺下了三十六針。
所有人都覺得秦遠瘋了!
想把死人救活,怎麼可能!
可就在這時,原本沒了氣息的張淑珍,竟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瘀血。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雖然張淑珍依舊昏迷,但是此時竟漸漸有了呼吸。
“她……她沒死!”
“不,不對,是那青年,將死人給救活了!”
“天吶,我看到了甚麼,神蹟啊!”
見母親有了呼吸,秦遠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抱起母親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小夥子,你這是做甚麼,快將你母親放下,她現在還需進一步治療!”
說話之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此人叫馮德文,是這家醫院的中醫科主任,也是雲城中醫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剛纔路過,看到這裏圍滿了人,出於好奇,他才走了進來。
正好看到秦遠施針的一幕,讓他大爲震驚。
那種奇特針法,他聞所未聞。
秦遠抬頭看向馮德文,這老頭說得沒錯,母親的命雖然保住了,但仍需要進一步治療。
住院是最好的選擇。
可他沒錢,宋缺要趕走他們母子,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了小夥子,是不是有甚麼困難?”
馮德文剛從外面回來,不知道發生了甚麼,皺眉問道。
不等秦遠開口。
就有熱心人將宋缺趕人的事,快速講了一遍。
馮德文氣得渾身顫抖,他沒想到,醫院裏還有這種喪盡天良的醫生。
這不是在敗壞醫院的名聲麼,這件事,他一定要管,不但如此,他還要向院長反應。
“小夥子,將你母親抱到我辦公室去,我看今天誰敢趕你們走!”
馮德文的話,讓秦遠感激不盡,也不矯情,當即就抱着母親跟隨馮德文離開了病房。
剛將母親安頓到馮德文辦公室裏的小牀上。
宋缺就帶着保安找上門來。
“秦遠,麻煩你將住院費與治療費繳一下!”
拿着一疊單據,宋缺打着官腔。
“你別欺人太甚!”秦遠從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
“我只是按照醫院的規矩辦事,可沒欺負你!”
宋缺神色戲謔,一副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傳來。
馮德文眉頭一擰,抬手指着宋缺鼻子怒道:
“醫者父母心,你竟要將病患趕出醫院,你到底有沒有醫德……”
宋缺怔住了,他沒想到,馮德文竟然會與他翻臉。
他父親可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啊,誰敢呵斥他。
“馮主任,那婦人可是我的病人,如果你真想管閒事,就把她的治療費交了吧,我也好安排手術。”
宋缺冷笑道,他料想馮德文不可能做冤大頭,那可是十萬,沒有人願意白白打水漂。
不料,馮德文想都不想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卡里有三十萬,足夠繳費了,趕快安排手術!”
“你……你真要救她?”
宋缺懵了,他感覺這姓馮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謝謝馮老,我母親的病我自己就能治,不用做手術!”
這時秦遠出言說道。
“你自己治?”
宋缺與馮德文同時怔住了,治療尿毒症晚期最好的方法就是手術換S。
不做手術,怎麼治?
宋缺直接笑噴,“秦遠,軟飯是不是把你喫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換S,治好尿毒症的。”
馮德文神色也不好看起來,但還是耐心勸道:
“小夥子,我知道你在鍼灸方面有些本事,以你母親的症狀,除了換S,別無二法!”
秦遠知道馮德文是好心,但他繼承了醫聖帝君的傳承,別說尿毒症,就是世界上最難治的疑難雜症,他也能手到病除。
秦遠對着馮德文,感激一笑,說道:
“我有一個治療尿毒症的藥方,我想試試!”
“有這樣的奇方?”
馮德文皺眉思索,他見過無數藥方,可從沒見過能治療尿毒症晚期的藥方。
秦遠也不囉嗦,直接將藥方寫了出來。
“竟然是丹藥?”
馮德文看完藥方,大爲驚訝。
半晌纔開口:“那就試試,如果不行,必須手術!”
吩咐一名護士照看張淑珍,馮德文親自領着秦遠去抓藥。
不知道爲甚麼,他竟然有一絲期待。
看着秦遠與馮德文離開,宋缺臉上閃過一絲譏誚。
他可是從國外著名醫學院畢業的醫學博士,專攻泌尿系,對尿毒症之類疾病研究頗深。
中醫想要治療尿毒症,簡直是癡人說夢,更別說是晚期!
他嘴角微微翹起,“兩個傻子,看我一會如何羞辱你們。”
藥方不大,只有二十幾味草藥,但是制丹的手法非常有講究。
秦遠制丹時不但沒有刻意避開馮德文,而且還詳細爲對方解釋每一個步驟。
馮德文非常感動。
花了兩個多小時,總共製成三十多枚藥丸。
每一粒藥丸都是藥香撲鼻。
回到辦公室,秦遠不敢耽擱,喂母親喫下一粒,便再次施針。
這一次,他總共用了七十二枚銀針。
馮德文全神專注地看着秦遠施針。
他越看越是心驚,從未見過的奇特針法,被眼前青年施展得妙不可言,很快,他就進入到忘我狀態。
宋缺站在一旁冷笑連連。
他壓根就不相信秦遠會治病,所以一直盤算,等秦遠將他母親治死,他好報警抓人,無證行醫,草菅人命足夠秦遠進去呆上十年八年了。
可隨着秦遠的最後一針落下,張淑珍輕哼了一聲,下一秒,竟睜開了眼睛。
“媽!”秦遠趕忙握住母親的手,眼眶溼潤。
“遠,遠兒,媽這是?”
張淑珍不敢置信,她竟然沒死!
忽然,她似乎感覺到了甚麼,悄聲對秦遠說道,“遠兒,媽想去衛生間!”
“是想排尿嗎?”秦遠顧不上忌諱,急問。
張淑珍紅着臉點了點頭。
“真的有效果?!”
尿毒症患者可是無法排尿的,可此時對方竟然要排尿,這是病癒的徵兆。
馮德文激動不已,他可是親手參與了這場堪稱奇蹟的救治。
宋缺目瞪口呆。
難道這小子,真的治好了他母親,這怎麼可能?!
他不淡定了。
秦遠取下母親身上的銀針,在兩名護士的攙扶下,張淑珍去了衛生間。
“宋醫生,看來是真的不需要你治療了,那就請離開吧!”
馮德文語帶譏諷,毫不留情地趕人。
宋缺面色陰沉無比,心中有萬匹羊駝在飛奔,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屈至極。
他本想借機好好羞辱一下秦遠,現在卻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
再留下來,臉只會更疼,隨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秦小友醫術了得,連尿毒症晚期都能治好,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馮德文由衷誇讚,他是真的服了。
秦遠也很激動,他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如果不是醫聖傳承開啓,自己與母親,就徹底陰陽相隔了。
再療養一段時間,將剩下的三十顆藥丸全部喫完,母親的尿毒症就能徹底痊癒。
“真是神奇的丹藥!”
馮德文感慨,忽然他想到了甚麼,臉上帶着不自然的表情看向秦遠。
“秦小友,能不能將這藥方買於我,你放心,價格絕對公道。”
這倒不是馮德文貪心,他出生在中醫世家,從小就對中醫藥方有着本能的癡迷,更別說秦遠的藥方如此神奇了。
秦遠看了看他,說道:“你救我母親於危難,區區藥方,我可以送與你,不過,你得替我辦兩件事。”
一聽這話,馮德文臉上立刻露出興奮之色,“秦小友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幫你。”
“第一件事,照顧好我母親,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她休養,第二件事,幫我找藥材種子,我要這個世界上所有種類的藥材種子。”
馮德文臉色微微有些錯愕。
“秦小友,第一件好辦,我現在就可安排一間特護病房,請專業護工二十四小時照顧你母親。
但是第二件事有些麻煩,如果想收集所有藥材種子,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那就先從常用的藥材種子開始收集吧!”
秦遠手上的戒指裏有一塊靈田,每種一種藥草,面積不但會增加百里,就連戒指裏的靈氣也會濃郁一分。
他的傳承記憶中,有一套玄天針法,可生死人肉白骨,但想施展這種針法,必須要先修煉玄天之氣。
但想修煉玄天之氣,就必須要有靈氣與藥氣,二者缺一不可。
這兩種‘氣’,只有在戒指中的靈田裏播種藥材,纔可以得到。
秦遠發誓,一定要修煉出玄天之氣,因爲玄天之氣,不但可以救人,亦可S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