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天貼身服務

態度?

他們把她綁架到這裏,侮辱她、折磨她,她應該給他甚麼態度?

難不成還要笑臉相迎?!

阮小沫沒出聲回應,臉上神色冷漠,心底卻是亂成一團麻了。

原本她是想趁着靳家酒會的時候,偷溜出去,陪媽媽提前過完生日,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

可現在靳烈風要她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這個計劃……還能順利嗎?

第二天大早,朱莉直接把阮小沫領到了那間臥室的樓層,板着臉囑託道:“少爺早上有沐浴的習慣,洗過澡之後再去公司,所以你要提前替少爺放好洗澡水,再伺候他洗完澡。”

阮小沫愣了下,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震驚地問道:“還要伺候他洗澡?!”

這是甚麼鬼!

靳烈風這麼大個人難道洗澡都不會,還要人在一旁幫忙嗎?

朱莉嚴厲地瞪了她一眼:“叫甚麼叫!吵醒了少爺有你受的!”

阮小沫連忙捂住嘴,但依舊心裏慌得很。

朱莉這幅生怕吵醒靳烈風的樣子,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八成是有起牀氣……

可她心底又介意得很,那個伺候洗澡是甚麼意思……

朱莉掏出口袋裏樣式古典的懷錶看了眼,又放了回去,“你現在先去浴室準備熱水,十五分鐘後叫醒少爺,等他沐浴完,廚房的早餐也該準備好了,你再一起過去。”

阮小沫哦了聲,忍不住問道:“那……沐浴的時候,我該做甚麼?”

朱莉冷笑着打量她:“你以爲會做些甚麼?就算你有那個心思,少爺也不會有,少爺一向是個挑食的人。何況,到時候還有別的傭人和你一起進去,到時候你學着做就是了!”

還有別人一起?

阮小沫鬆了口氣,一顆心好歹落回了肚子裏。

“行了,你先去準備沐浴的水。”朱莉催促着:“十五分鐘之後叫醒少爺。”

阮小沫應了一聲,走進旁邊那間據說是浴室的房間。

一打開門,她就怔住了。

這裏與其說是浴室,不如說是小型泳池好了。

地上是白玉色的磚面,白色玉石砌着一階一階的臺階,最上面是一個足夠孩童遊個來回大小的圓弧形池子!

池子的壁面上有各種的按摩噴頭等東西,製作十分精緻。

在浴池旁,還擺着各種鮮美的瓜果和酒。

阮家據說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巨大浴缸,比起這個,簡直就是洗臉盆一樣。

阮小沫在原地站了兩秒,纔想起上前放水去。

水流勻速充盈整個巨大的浴池,並不是透明的,從蒸騰而起的白色霧氣能聞得出來,沐浴的水應該是經過調配的,裏面可能添加了些有益身體的東西。

連沐浴用的水都有專門的準備,靳家少爺可真是衆星拱月長大的,怪不得脾氣那麼差。

阮小沫在心底默默吐槽,等放完水,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了浴室,來到旁邊浴室的門前。

手放在門把手上,她心底有一瞬間極其的反感。

就是在這間房裏,發生那件不該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件事,她不會被父親誤會,視爲恥辱,也不會讓母親的希望破滅……

如果沒有發生……

可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阮小沫收斂了眼底的黯然,握住門把的手倏然收緊。

她凝了凝神,推開門進去。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不能出甚麼岔子,一定要熬到酒會那晚!

寬敞的臥室裏,光線昏暗。

巨大的落地窗被層層的窗幔垂下遮住,只有一點微光,從窗幔微弱地透了進來。

臥房裏沒有一點動靜,那個男人還在熟睡中。

阮小沫不太願意走過去,就只站在原地,出聲喊道:“靳少爺,您該起牀了!”

不知道是她的聲音不夠大,還是牀上的人睡得太沉,總之,牀上的人似乎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阮小沫躊躇了下,提高了音量又重複了一遍。

大牀上的男人卻還是睡得正香。

怎麼辦?

要是任由他繼續睡,沐浴的水會變涼不說,還會錯過早餐的時間……

朱莉威脅她的話語彷彿又在耳邊浮現,阮小沫不敢想如果阮家知道了這件事,會有甚麼後果。

她握緊了掌心,不得已走到了牀邊。

男人確實睡得正沉,英俊的臉龐半陷在柔軟的枕頭裏,濃眉英挺,紫色的雙眸微微闔着,長睫在眼下投上陰影,挺直的鼻樑下,薄薄的嘴脣如削。

即使阮小沫非常討厭靳烈風,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擁有着一副極其出色的外表。

他睡着的時候,也許是因爲那雙妖異而凌冽的紫瞳閉上了的緣故,看着遠沒有他醒着的時候那麼可怕,但氣質卻依舊優雅迷人。

“靳少爺,該起牀了。”阮小沫沒那個精力仔細多打量他,直接叫道。

男人擰了擰眉頭,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反應了。

阮小沫不由得再靠近了些,在他腦袋邊喊道:“該起牀——啊!”

下一秒,她被人一扯,身體不由自主地往牀上跌去!

“吵死了!”靳烈風的語氣極其不耐煩。

阮小沫跌了個暈頭轉向,剛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正壓在男人的身上,手都還撐在男人的胸膛上……

臉色一紅,她連忙要爬起來。

她身下的男人,恰好也在這時候察覺到了甚麼,剛好睜開了眸子。

那雙如紫羅蘭般的眼眸,很快就漸漸清明起來,靳烈風好像這才發現跌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她。

視線在她臉上緩緩掃過之後,他的語氣意味不明:“這才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爬我的牀了?”

男人剛睡醒的嗓音極其沙啞和慵懶,性感的喉結隨着他說話的動作微微滑動,整個人都散發着足夠誘惑任何女人的男性荷爾蒙。

“是你拉我的!”阮小沫窘迫地反駁,想要起身,撐在他胸膛上的手卻不小心滑了下,直接從他胸膛滑到了半敞的睡袍裏了。

男人體溫的熱度從手心傳來,彷彿無比灼人,燙得她身體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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