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鉅額手術費

阮小沫被他調戲得耳根子都紅了,乾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直接衝電話道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一屁股坐回牀上,這麼多年的保守觀念,完全不習慣這麼成人的話題,心臟還在砰砰直跳着。

這個靳烈風……真是個死變態死色狼!

阮小沫看了眼手機,就打算關機,省的那個死變態再打電話過來。

關了手機,耳不聽爲靜,就算三天後要怎樣,她這幾天纔不打算去想!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卻忽然又響了起來。

阮小沫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頭沒來由地慌了一下,連忙接聽了電話……

KW總裁室的大辦公桌前,十來名高層規規矩矩地站成一排,低着頭屏着氣,臉上漲紅,神情詭異。

這都是因爲他們的靳大總裁剛纔一個突然興起的電話引起的。

就在電話撥通的一瞬,有人呼吸的聲音忽然大了些,就被總裁冷冷地睨了眼,瞬間被死亡的恐懼扼住喉嚨的高層,瞬間屏住了呼吸。

其他人有樣學樣,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更令他們恐懼的,是總裁這通電話……似乎是打給一個女人的!

雖然那些“挑不挑的”、“休息不休息”的含糊不清,但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這絕對是情侶之間纔會有的那種電話吧!

天吶!

原本事送審之前被總裁集體駁回的修改文件的,這下大家面面相覷,紛紛對電話那頭的女人無比好奇起來。

總裁從來不缺女人,即使是公司這邊,有時候也不乏送上門來的女人。

可迄今爲止,他們從來沒有在總裁辦公室看到過甚麼不該看的畫面,那些女人就算走的時候衣衫凌亂,眼圈也紅紅,但顯然不是因爲那種事,而是因爲被總裁不感興趣地轟走了。

總裁從來不會在工作時間做別的事。

但是!!!

今天他們居然聽到了總裁在工作中,主動給某個女人打電話,還用那種寵溺的語氣……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阮小沫握着手機,聽清電話那頭的醫生說了甚麼之後,面色一變,抓起包飛快地打開門下樓,顧不得跟別人解釋一句,就衝出了阮家的別墅。

她回到了才離開不久的醫院。

母親的主治醫師朝她匆匆走來,阮小沫擔憂地趕緊上前詢問:“張醫生,我媽媽她……脫離危險了嗎?”

張醫生點了點頭,摘下動手術時戴上的口罩,面色嚴肅:“目前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阮小姐,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阮小沫呆呆地看着他。

做好心理準備?

甚麼心理準備?

難道是……

不會的!

“你媽媽的病本來就已經拖了很久了,能活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這次她的病情忽然惡化,能救過來是運氣好……如果還有下次,說不定就……”

張醫生的話說得十分委婉,但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媽媽如果病情再惡化……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阮小沫的雙腿忽然有些發軟,她身子歪了歪,整個人靠上醫院走廊上的牆壁。

媽媽的病……是真的治不好了麼?

可是,她都還沒有見到父親一眼……

她的心願……難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完成麼?

“張醫生……媽媽的病,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麼?”她輕聲開口問道,像是被這個消息抽走了所有力氣。

張醫生同情地看着她,嘆了口氣。

他是從她母親住院開始,就擔任她母親的主治醫師的,雖然醫生不該多關注病人和病人家屬,可這個女孩兒卻格外的讓人心疼。

那個病弱卻美麗的女人住院這麼久,一直都是這個女孩兒照顧的。

據說那個女人原本是有丈夫的,可丈夫她離婚之後,女人失憶了,每次都問女兒自己丈夫甚麼時候來看她……

這女孩兒又不忍心在打擊刺激媽媽,只能絞盡腦汁用各種藉口哄着母親……

她身上的擔子有多沉重,日子有多不容易,他都看在眼裏。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張醫生搖搖頭:“但這個手術費的材料和器械目前國內都還沒有,算下來手術費用極其昂貴,而且做完之後的醫藥費用都會比現在的貴上許多……”

“沒關係!”阮小沫像是抓住了一線希望,抓住醫生的手背:“張醫生,費用您不用擔心,只要媽媽能好好活着就行!”

不管要花多少錢,媽媽一定要活下來!

打開病房的門,母親正戴着呼吸面罩,安詳地躺在病牀上,剛經歷了一場搶救的她,顯得面無血色。

“媽媽,你放心,這臺手術之後,你會好起來的……”阮小沫把腦袋輕輕靠在母親的牀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鴻……鴻風……”

阮小沫目光凝了凝,一抹酸楚浮現在眼底。

母親盼了父親這麼多年了,從未變過……可是,這真的值得麼?

阮小沫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家裏的賓客已經散了。

打掃的傭人們看到她,也都不敢多說甚麼,抬頭看她一眼,連忙繼續打掃着。

對阮小沫來說,現在回到阮家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就是墨修澤也不在了。

她起碼不用在爲母親的病情焦急的時候,還要面對他……

可父親依舊不在阮家別墅。

阮小沫找了一陣,忍不住拉住一個傭人問了聲:“爸爸呢?他不在家嗎?”

傭人剛想出聲,一看到她身後,就立刻閉口不言了。

“小沫啊,找你爸爸是嗎?”徐娘半老的女人聲音忽然從她背後響起。

阮小沫滯了滯,才轉過身。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身上穿着大牌的新款長裙,化了妝,碩大的珍珠耳環在耳邊閃耀着。

柳萋萋,她父親在和母親離婚後,娶的女人。

那晚,從晚宴回來之後,父親把她丟給這個女人好好“管教”了一番。

“柳阿姨。”阮小沫不卑不亢地招呼了一聲,打算離開這裏,換個人問問。

這種時候,她不想再跟自己的後媽起矛盾,首要的,是要找到父親。

她沒走出兩步,就聽到那個女人貌似熱情回答的聲音:“小沫,你爸爸現在和墨董在國外新項目的基地考察,所以近段時間恐怕回來了。”

阮小沫的腳步頓住,她轉過身,看到那個女人臉上得意的神情,不信地拿出手機:“我打電話給爸爸問問!”

爸爸出國去了?可爲甚麼沒有人通知她?

即使在帝宮這些天手機不在她身邊,但手機爲甚麼連一條短信或者電話都沒有?!

柳萋萋雙手抱胸,眼線畫得長長的眼睛斜睨着她:“對了,你爸爸還說了,他暫時不想見你,叫你多反省反省,所以你的電話,他都不會接的。”

阮小沫沒管她說甚麼,可無論她撥了多少次電話,爸爸那邊都是直接掛斷……

“看吧?阿姨沒有騙你吧?”柳萋萋笑得像一隻色彩斑斕的毒蛇,“怎麼了?遇到甚麼事了嗎?可以跟阿姨說……”

她的話忽然停了停,才別有深意地接着道:“但要是未婚先孕、或者要和甚麼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的,阿姨可不能同意哦。”

說完,她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來道:“哦對了,是你媽媽生病的事是吧?”

阮小沫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的?!”

柳萋萋笑盈盈的看着她:“瞧你這孩子,你忘了?醫院那邊如果有甚麼事情,也會給阮家打電話通知的,阿姨當然知道了。”

那一開始還跟她裝傻,分明就是故意耍她!

果然,柳萋萋話鋒一轉,細細的眉毛爲難地攏了起來:“可是小沫啊,這筆手術費阿姨怕是做不了主啊……要不,你等等你爸爸回來再說?”

“甚麼手術費啊?”另一道女人的聲音也響起來。

隨着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另一個和柳萋萋樣貌有幾分相似、但更年輕的女人也走了過來。

她上下掃了阮小沫幾眼,刻薄地道:“又是你那個病怏怏的媽媽?我爸的前妻?我早就說了,既然都離婚了,憑甚麼阮家還要給她出醫療費?這幾年出於人道主義一直給她供住院和藥物的費用,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仁至義盡?

阮小沫冷笑,當年柳萋萋小三上位,母女三人一唱一和,用盡手段讓父親和母親離婚,現在倒知道說起仁義了!

“雲兒,說甚麼呢!”柳萋萋一副公正公平的樣開口,語氣卻輕飄飄的,沒有一點訓斥的意思。

她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擺出爲難的樣子:“小沫啊,你看我一個女人,又不懂理財,鴻風交給我任我使用的,也不過是剛夠家裏的一開銷,你媽媽的手術費……這實在是沒辦法啊……”

阮小沫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做戲,諷刺地道:“柳阿姨,你當年在模特界一直被我媽媽壓着出不了頭,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才華其實在演戲上?”

阮如雲變了臉色,上前一步罵道:“阮小沫!你說我媽媽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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