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洞,凌亂的衣物散落一地。
“熱……”
石地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昏睡,意識不清地呢喃。
即便閉着眼,也掩不住他異常俊美的面容。
只是他的臉色蒼白,在搖曳的火光下,有種病弱的帥……
一個嬌小的女人蹲在他的身邊,伸手費力地解着他溼漉漉的上衣。
“算你走運,碰上了我。”
她是慕夏,跟家人失散十年,好不容易查到她的父親司徒海,本想回家去找母親去世和自己被拐賣的真相,結果還沒到家,路上就遭到了自稱來接她回家的人的暗S。
她成功反擊了那幫人,但郵輪進水,她漂泊到了這座鳥不拉屎的無人島。
這是她上島的第七天,意外撿到這了個昏迷的美男。
他的腰間受了刀傷,很深,要是不及時處理,他估計會失血過多而亡。
終於褪下了他的上衣,慕夏看到了男人八塊分明的腹肌,不糾結不誇張,恰到好處的健碩。
流暢的人魚線一直蔓延到褲邊,這男人的身材……好到有點過分啊。
慕夏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口唾沫,紅着臉繼續去解他的腰帶。
“啪嗒”一聲,鉑金的皮帶卡扣應聲解開,她正準備去褪男人的西裝長褲,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扣住。
“咳……你要幹甚麼!”
昏迷的男人陡然睜開了銳利的雙眸,聲音虛弱,扣住她手腕的手卻非常有力。
慕夏幽幽掃了他還在流血的腰間一眼:“幹甚麼?救你啊!再不放手,我就該給你做墓碑了!”
男人擰眉沒說話,目光落在她手裏搗碎的草藥上。
“愣着幹嘛?脫褲子啊!要不要我幫你!”慕夏說着就要繼續上手。
“我自己來。”
男人嫌棄地推開她的手,微微拉低了褲腰,露出腰部全部的傷口,但一雙黑眸卻沒有放下任何警惕。
“這是甚麼?”男人開口詢問,聲線低沉,沒有絲毫溫度。
“止血消炎的草藥。”
“這是哪裏?”
慕夏本身還有點小害羞,但聽到這些問題瞬間不耐煩地抬眸看向男人:“有說話的力氣,還不如躺着睡一覺。”
她要是知道這是哪裏,至於在這困了七天?
男人語氣不悅:“你這是醫生對患者的說話態度?”
慕夏好笑地反問:“那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
男人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女人,你很粗魯。”
“男人,你很沒禮貌。”
兩個人相互盯着,一冰一熱,空氣中彷彿有火藥味。
末了,還是慕夏懶得跟受傷的傢伙計較,站起身說:“晚上島上溫度會很低,我再去添點柴火,你老實躺着。”
盯着女人彎腰拾柴火的小身影,一陣不適感湧來, 男人再次陷入了昏睡
夜更深,山洞外風雨交加,山洞內火光縹緲。
兩個人分別躺在山洞的兩邊,慕夏睡到一半被悶哼聲吵醒。
她睜開眼睛,看到男人原本就白的臉色更加慘白,整個人躬起了身,額頭上全是冷汗。
“喂,你沒事吧?”
慕夏走過去戳了戳男人結實的手臂,對方卻沒有半點反應。
她連忙去探男人額頭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冷……”男人渾身發抖,迷糊不清地喊着冷。
慕夏把人移到火堆邊,情況卻並沒有緩解。
“該死的……”慕夏低咒了一聲,不得已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躺下去跟男人緊緊抱在一起,用自身的溫度去給男人取暖溫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老天有眼,就祝她順利回司徒家查清真相。
慕夏一邊抱着男人,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慕夏只聽到山洞外面有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有人?
她立刻驚醒,發現自己身上蓋着男人的外套,而男人卻沒了人影。
慕夏神色一凜,連忙穿回自己的衣服,警惕地朝山洞外走去。
然而才走到洞口,她卻發現門口站着一排黑衣保鏢,不遠處停着一架直升飛機,領頭的保鏢正恭恭敬敬對男人說着甚麼。
聽到聲音,男人側目看過來。
慕夏第一次在陽光下看男人的臉,五官俊逸,一雙黑眸深邃,氣場強大,除了臉色還是有點白,跟正常人沒甚麼區別。
這男人的身體素質比正常人好很多倍。
“你……”
慕夏剛開口,男人就打斷她問:“你要甚麼?”
“啊?”她沒反應過來。
夜司爵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救了我,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慕夏無語:“你這人真是沒有禮貌,救了你,難道說句謝謝那麼難嗎?”
慕夏話音剛落,就看到一衆保鏢都驚愕地看着她,像是她說了甚麼奇怪的話。
反倒是男人表情一點都沒變,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錯過這次,你會後悔。”
慕夏氣得要死,但是……她那艘木船不一定能支撐到她回陸地。
她用力磨了下後槽牙說:“我的願望是,帶我回家。”
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司徒家。
那幫來接她的人卻要她的命,這足以說明,司徒家有問題!
如果真是她那個親爸動的手,她也絕對不會心軟!
這次輪到男人露出錯愕的表情了,“就這?”
“不然呢?”慕夏反問。
夜司爵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轉身朝直升機走去。
……
同一時間,司徒莊園。
整個莊園佈置成奢華的生日派對現場。
打扮富麗的司徒清珊被一衆名媛圍在中間吹捧。
“清珊,你這身禮服真漂亮,就像一道銀河!”
“這是LV的春季限定星光款吧?我借都借不到,你居然買到了,你爸爸對你真好!”
被衆星捧月的司徒清珊抑制住眼底的得意,道:“謝謝你們啊,我去看看蛋糕甚麼時候來。”
司徒清珊回到別墅,拉住正往外走的母親慕馨月,輕聲問:“媽,表哥派去的人還沒回來嗎?今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家還有一個被人販子拐走的野丫頭!”
慕馨月慈愛地替司徒清珊整理裙角:“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放心,她絕對回不來……”
話音才落,一個傭人急匆匆跑進來彙報:“不好了!夫人!派對草坪上停了一架夜家的直升飛機。”
“夜家?”司徒清珊眼睛一亮:“媽,你跟爸爸該不會替我把夜司爵請過來了吧?”
慕馨月也很意外。
司徒家雖然也是全國金字塔上的公司,在京都佔有一席之地。
但是夜家可是站在全球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而夜司爵更是夜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們家還不配邀請夜司爵過來參加他們女兒的生日。
也許……是老爺跟夜家談的那筆單子,讓夜司爵很重視?
“去看看!”慕馨月心裏狐疑,但更多的是驚喜。
如果他們家能攀上夜家,那真是下下輩子都不用愁了。
草坪上早已經圍了一羣京都新貴。
司徒清珊一過去,就被名媛們羨慕地圍住。
“珊珊,你居然請得動夜家的人,你真是太厲害了!”
“夜家的人來給珊珊過生日,珊珊簡直就是京都的公主啊!”
聽着那些豔羨的聲音,司徒清珊臉上笑容淡淡,心底卻樂開了花。
一定是上個月夜氏的慶典宴會,夜司爵看中了她!
她馬上就要成爲尊貴的夜夫人了!
就在這時,直升機的門緩緩打開。
在萬衆期待中,一個衣衫襤褸的女生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