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皇城私人會所。

最頂級的VIP包廂,裝修奢靡,漂亮的頂燈投下昏黃的燈光給這間包廂平添一份曖味。

許傾城推開門,貓一樣漂亮妖冶的眼睛掃一圈,便鎖定在中間那個黑衣黑褲的男人身上。

一身黑色蕾絲裙裝,低胸,腰部鏤空,裙子短到只蓋過屁股。

胸大腰細腿長臉美。

這一身皮骨,天生的本錢。

安城有句話說得對,許傾城騷起來,就沒有別人甚麼事了。

傅靖霆從煙盒拿了一根菸,沒點燃,就虛虛咬住,嘴角勾着笑,姿態閒散恣意。

許傾城湊到他身側,“傅少,有時間談談嗎?”

男人咬着的煙動了動,那雙眸子透着邪性盯向她。

許傾城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盛世集團需要的不是幾百幾千萬的投資就能扭轉困境,可幾個億的鉅額投資,安城能投的人本就不多,礙於葉家的阻礙,她磨破了嘴皮子也只換來個零。

想不到辦法,下個月的股東會許家就會失去盛世的控股權。

傅靖霆這人,痞性妖孽,陰晴不定。

許傾城其實沒有把握,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傅靖霆眸光睇向她,那雙桃花眼邪氣四溢,“談甚麼?”

“盛世集團雖說現在陷入困境,但也只是暫時的。只要有足夠的現金流......”許傾城話都沒說完,手腕被人拉住直接丟進了沙發裏。

男人雙手撐在她肩膀上,“我不跟女人談工作,只談情。”

“......”

許傾城頓了頓,她咬着牙齒暗暗吸口氣,“怎麼談?”

傅靖霆盯着她,他居高臨下,她仰面看他,漂亮的眼睛裏全是嫵媚俯低,看不到一點點往日目空一切的囂張。

男人笑了下,手掌落在她的身上,手勁很大,許傾城額角輕皺,放在身側的手掌成拳撐在沙發上,逼着自己不要躲。

紅脣輕啓,“你輕點,疼。”

只這一把子聲音,嬌媚的,就要把整個包廂的熱度點燃。

傅靖霆額角繃起來,罵了句髒話。

他低頭直接咬上她的脣,一手壓在她腿上。

許傾城喘息,他的吻粗暴殘忍,脣畔生疼,口腔裏已經有了血腥味。

傅靖霆寸寸緊逼,不斷挑戰她的底線,許傾城猛地按住他的手,“等等。”

她喘息,心跳如擂鼓,男人的掌心透着燎原的熱度灼燒着她的肌膚。

傅靖霆眉角微挑,嗤笑,“許小姐,玩不起就別出來玩。”

他說着,手抽回去。

許傾城心頭一緊,想都沒想,手臂攀上他脖頸。

臉這東西最不值錢。

從許盛昌中風的這幾個月,她身上的刺一根根被拔掉,剔骨帶肉,疼到麻木。

不過是這一身骨頭,打碎了粘起來就好。

許傾城坐到他腿上,媚眼如絲,“傅少,我敢保證盛世的投資你不會虧,當然,利息隨你取。”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傅靖霆挑眉看她,“許家大小姐一身傲骨,眼高於頂,除了葉聽鴻,還沒有人能讓你軟了骨頭。”

“這話說的可不對。我現在骨頭就軟了。”許傾城笑起來,她臉色坦蕩,看不到半點影響。

男人低笑,聲音輕的像是錯覺,漫漫的灑在空氣裏。

包廂的門被推開,葉文涵從外面進來,一眼看到坐在傅靖霆腿上的許傾城,整個人像是被紮了一樣。

“許傾城?!”

她幾步竄過去,伸手就去抓許傾城的頭髮,“你下來!”

許傾城沒有防備,人被她拽的用力,一下跌在地上。

大理石地面切割漂亮的花紋貼着胳膊,冰涼透骨。

許傾城手掌撐了下,她突地抬眼,妖冶的眼睛裏含着刀子,片片割在葉文涵身上。

傅靖霆冷眼旁觀。

其他人更不敢去勸。

盛世集團的許家在安城那也是人人豔羨,許傾城這樣的傾城尤物,誰敢肖想。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盛世沒落了。

葉文涵不依不撓,走過去一巴掌就抽出去,“你害我二哥仕途全毀,我說了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手腕被人狠狠攥住,即便跌在地上,許傾城揚起的下頜依然透着犀利的高高在上。

她藉着葉文涵的手站起來,甩開。

女人眉眼間的豔色盡收,就只剩下了冷,“葉文涵,我給你三分顏色,但別在我這裏開染坊。”

她脣色豔紅,冷言冷語時整張臉都透着輕傲,那種鄙夷的視線就如她眼底婉轉的媚,生生的直往人骨頭裏鑽,傅靖霆喉結輕滾,骨頭縫裏都透着癢。

“我今天還就是要開了,你能怎麼着我?”葉文涵氣勢忿忿,語氣中滿是挑釁,“你們家到今天這地步也是活該,你弟弟撞死人就該去坐牢......”

啪的一聲。

葉文涵的話尾被一巴掌打斷了。

許傾城緊緊咬着牙根,攥在身側的手指都在顫,青堯坐牢是她心裏扎進去的那根最深的刺,拔都拔不出來,她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詆譭他。

“葉文涵。”許傾城冷着臉,“我許傾城骨頭不硬,心可足夠狠。警告你,別惹我。”

葉文涵捂着臉,愣了。

許傾城的狠,別人不知道葉文涵可太清楚了。

但許家已經敗了。

半晌葉文涵瘋了似的要跳起來,被傅靖霆攬腰給攔下來。

他手壓住葉文涵,“玩夠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她敢打我?我非得把她牙齒打下來。”葉文涵張牙舞爪,臉又疼,捂着臉氣紅了眼。

可傅靖霆冷着臉,她也不敢造次。

葉家想要與傅家聯姻,現在就等着傅靖霆表態,他不點頭,那甚麼都白搭。

男人抽手拿了衣服往外走。

葉文涵雖然不甘心這麼放過許傾城,但還是跺跺腳匆匆跟了上去。

許傾城微怔,人就這麼走了?她要談的事情還沒有談好。

接着快步追出去,恰好看着男人的車子開走,車尾燈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手往眼前一蓋。

許家的事壓得她骨頭都已經軟了,可她不能泄氣。

不泄氣就還能有一線生機。

夜風吹起長髮,許傾城將頭髮往耳側塞了下,提步欲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來,“許小姐,傅少讓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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