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盼着蘇眠快些好起來。
“眠眠，我給你買了玫瑰。”
他進去的時候，看到蘇眠在牀上睡着，就把手裏的花插在花瓶裏。
“花店老闆說，剛摘的。”他輕柔着說道。
和蘇眠待的時間越久，他越是習慣和她在一起，好像他們曾經就是這樣的。
牀上的蘇眠沒有回答，厲笙琛過去看着她的面容，經過他精心的呵護，她比以前胖了些。
說來真的是件可笑的事情，是他把她搞成這個樣子，他現在加倍地贖罪又有甚麼用。
“有時候，我想你清醒過來，又怕你清醒過來。”厲笙琛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把她的手握住。
她若是不醒，就是一輩子的瘋子，這樣的她不會離開他。
如果她清醒過來，一定是記得他對她做的那些過錯，怎麼可能還心甘情願地留在他的身邊。
“你說可笑嗎？”
“我之前那麼地恨你，恨到不惜把你毀了。”厲笙琛說着，伸手摸着蘇眠的雙眼。
這裏本來是雙明亮的雙眼，他卻狠心地把它們毀了。
“雖然，我想不起和凌琳過去的事情，但是我堅定，我肯定很愛她，那場感情裏我亦是付出很好。”
“所以她出事情，我很恨對她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厲笙琛回想起過去的時候，聲音變得低沉低沉，他想到對蘇眠的所作所爲就煩躁起來。
想抽菸緩解，看着牀上的蘇眠，忍了下來。
“她是我的戀人，你爲了和我在一起，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報復她。”厲笙琛接着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車禍醒來的時候，看到你的時候，覺得熟悉，也覺得你很好看。”
“我對你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是的，他車禍醒來，雖然知道凌琳是自己之前的女朋友，雖然知道他是爲了她出的車禍，可是看到蘇眠的時候，他竟然產生一見鍾情的感覺。
那種喜歡的念頭太過強烈，讓他自我厭惡起來。
他見過厲父在外面有着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氣死他的親生母親又娶了蘇眠的媽媽，所以他想做一個專情的男人。
對蘇眠動的那些念頭折騰得他夜夜不安，直到知道是蘇眠毀了凌琳，他猛地找到一個發泄口。
再是凌琳悽慘的模樣，讓他一夕間從愛到恨轉變着。
那一刀下去，刺瞎了蘇眠的眼睛，也是把他的心給刺得七零八落。
“其實說這些又有甚麼用。”厲笙琛苦笑地說道，“我終究是傷了你。”
“眠眠。”他握緊蘇眠的手，再說道，“我和凌琳分開了，以後只有你。”
“不管是贖罪還是我這顆心藏着的人是你，讓我照顧你吧。”
厲笙琛說完，他勾起嘴角，俯身去吻了蘇眠。
在他起身去洗澡的時候，牀上的蘇眠將着自己被厲笙琛握過的那隻手放在牀單擦拭着。
厲笙琛和她一樣，都是此生唯一一人的那種，可是被心愛的人傷成這個樣子，蘇眠知道她此生恐難再愛，就算愛了，這個人也不會是厲笙琛。
沒過幾天，厲夫人又來了。
她告訴蘇眠已經安排好一切了。蘇眠沒有猶豫，站起來就跟着厲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