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公……我……”林伊人口齒不清,她撞進陳諾眼裏,那裏怒火熊熊。
深深的寒意竄上心頭,她知道,這次是真完了。
“動手術,馬上!”
陳諾命令的口吻,當即帶着沐青青出了診室。
沐青青回頭,林伊人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在眼裏,有種難以言喻的痛快。
沐青青很久沒有回過陳家,陳家別墅已經大變樣。
原本她的藝術照掛在客廳,現在已經換成了林伊人,而林伊人喜歡的粉色,幾乎哪哪都是。
“陳先生,午餐想喫甚麼?”傭人詢問陳諾時不免多看沐青青兩眼。
“糖醋排骨,紅燒鯉魚。”他隨口的兩個菜是沐青青愛喫的,他一直都記得。
沐青青默不作聲,陳諾又吩咐道:“收拾一間房,以後沐青青住在這裏。”
傭人大張的嘴足以放進一顆雞蛋,之前不大確定這毀了容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沐青青,眼下已經確定。
沐青青不是已經離開了兩年?怎麼又回來了?
她杵着發愣,陳諾陰鷙的眼已掃了過去,“沒聽見,聾了?”
“這,這就去!”
入夜,沐青青躺在柔軟的牀上,清冷的月光伴隨着薄霧落在玻璃上。
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好似她從沒離開過這個家,也沒有監獄的一段難熬精力,更沒有林伊人的介入。
她抬手摸了摸臉頰的傷疤,這傷疤時時刻刻提醒她,都是真的。
“篤篤篤。”
靜謐中敲門聲清晰,陳諾站在門口輕聲問了句:“沐青青,我能進來嗎?”
“不方便。”沐青青果斷回應,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面對陳諾。
雖然說要生下這個孩子,可要她怎麼接受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陳諾?
門外的人頓了許久才徐徐離去,回到書房,陳諾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這一天悲喜交加發生了太多事。
“塗滔,去查一件事。”他撥通助理電話,腦海裏憶起今天醫院裏林伊人說的話,“去查是誰給林伊人做的試管嬰兒手術。”
林伊人回到家已經是三天後,在醫院的三天沒有人來看過她,她給陳諾打的每一通電話都石沉大海。
“太太。”傭人面色古怪的看她,扶着她上樓,八卦心瘋長,“太太,沐小姐回來住了,你知道嗎?”
“她回來了?”
林伊人身體虛弱,慘白的臉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身體孱弱導致。
“就住在先生隔壁的房間裏。”傭人往二樓的房間指去,林伊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撒開傭人蹭蹭跑上了樓。
“沐青青,你給我滾出來!”
她擰着門把,房門上了鎖擰不開,她便‘咚咚’敲,“賤人,小三,不要臉,你滾出來!”
沐青青就在房裏卻罔若未聞,林伊人喋喋不休的怒罵驚動了在書房裏看報告的陳諾。
“你回來的正好。”陳諾站在她幾步開外的距離,冷眼裏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老公,沐青青不能住在這裏,這是我的家!”林伊人奔着陳諾去,拽着他衣服仍是一副女主人姿態。
陳諾垂眼看她,遞出一份法院訴訟結果:“蘇意禪盜取精子庫,判了三年,你這時候不是應該關心關心你的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