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你狠

傅言深似乎聽到謝婉喊救命的聲音,他回頭看去,已經不見了謝婉的蹤影。

他腳步放緩,目光搜尋了一番。

身邊的人問他怎麼了,傅言深搖頭。

此刻的謝婉,被男人塞進車裏之後,裏面的空調讓她的身體回暖,凍僵的四肢漸漸有了力氣,她紅着一雙眼睛看着開車的男人不說話。

男人還以爲她害怕了,心情很好的安慰:“你放心,跟了我,保證讓你喫香喝辣的,我沒甚麼大本事,養你一隻金絲雀的錢還是有的。”

“傅言深,真的說把我送給你了嗎?”謝婉弱弱的問。

“那是當然了,在場那麼多人都聽見了,小美人兒,那傅言深冷冰冰的有甚麼好?你只要讓我滿意了,我保證對你好。”

謝婉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好啊,傅言深你真有本事,還把姑奶奶送人,等她回去了,看她不訛上一大筆!

“你怎麼不說話?”男人沒得到謝婉的回答,於是將車停在一邊回頭看。

這一看不得了,看得他氣血上湧,恨不得當場就把人辦了,只見謝婉紅着眼眶,上衣因爲掙扎有些凌亂,看到了優美的鎖骨和若影若現的肩頭,她貝齒輕咬紅脣,眼巴巴的看着人,說不出的天真誘惑。

“我腳好痛。”她可憐兮兮道。

男人嘿嘿笑兩聲,下車跑到後座去,一邊搓手一邊道:“讓我看看,都疼哭了。”

謝婉點頭,把腳伸出去,只聽見慘叫一聲,男人就被踹出車,倒在地上,他之前有私心,把車停在隱蔽的角落,這下沒人救他了。

“我痛的不得了,哥哥要不要給我看看啊?”謝婉挑眉,眼裏笑意更深,她抬起腳就對地上的人一陣踢。

謝婉的踢的角度刁鑽,都是又疼又不會造成重傷的地方,男人哪裏會知道這看似柔弱的菟絲花居然這麼狠。

“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我們講道理好不好?講道理!”他被打的滿地打滾,只能不停的求饒。

他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怎麼比得過練過的謝婉?只有在地上捱打的份。

謝婉可不會放過他,她將男人的領帶扯了下來,綁住他的手,揍了幾下這隻豬,說道:“不打你等你來欺負我?長的不怎麼樣,想的倒是挺美啊。”

“嗚嗚嗚……別打了,骨頭要斷了……”

十幾分鍾後,謝婉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拿着小包包揚長而去,而原地的男人已經被打的像個豬頭。

她出了陰暗的小巷子,到了大街上,茫然四周都不知道自己在甚麼地方。無奈只好拿出手機打了車,心裏再記了傅言深一筆。

半夜開始下起小雨,謝婉到地方後還需要走十幾分鐘的路,她緊了緊上身的衣服,走在小雨裏,這雨水接觸皮膚冷的不行,她哆哆嗦嗦的開了家門,原本以爲不會回來的傅言深此刻正冷着臉坐在客廳裏。

一雙褐色的瞳孔盯着謝婉,像是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你回來了?”謝婉小聲的問,她現在只想快點去洗熱水澡吃藥,她冷的不行,不太想跟這人演戲。

“嗯。”他應了一聲,沒了下文。

謝婉搞不清楚他想要幹甚麼,她也不說話,也不敢看傅言深。

這個她朝夕相處了三年的男人,只是坐在那裏,目光冰冷,就帶着強大的威壓。

“我給你煮醒酒湯吧。”謝婉提議道,她不想待在這裏了,感覺會被傅言深的眼神凍死。

“搬出去。”他冷道,語氣毫無起伏,就像是說了句很平常不過的話。

謝婉眼巴巴的看着他:“我不想搬出去,我在這裏住了三年了,我對這套別墅很有感情!住在這裏我才能安心!”

謝婉在別墅兩個字上,特地加重了語氣。

她希望傅言深識趣點,能聽出她的暗示,然後大手一揮把這套別墅過戶給她!

她拿着馬上轉手,淨賺一大筆給小輝看病。

“你住別的地方,也一樣。”傅言深閉眼,捏了捏發脹的眉心。

謝婉無語凝噎,她又不能明說,畢竟傅言深恨透她了,她開口要,他肯定不會給!

畢竟她可是親眼見過傅言深跟人談生意,談完之後對方開口加價,反而被他整垮了公司的!

她太窮了,她不能冒險。

“言深,我們好好說不行嗎?爲甚麼非要離婚呢?你要真的喜歡那位小姐,你可以去追求她的,我不會阻止的,你別不要我。”

謝婉差點給人跪了,她不想離婚啊,不然小輝後續治療跟不上,會很危險。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你心機這樣重。”當初說好的,她卻不守信用。

“我心機重?傅言深沒想到你也會說這樣的話。”

謝婉的情緒因爲這句話失控了,一直以來受的委屈全面爆發,無論是誰,在面對被朝夕相處的人送人糟蹋都會奔潰。

“難道不是?”他反問。

“難道是嗎?我自認爲沒有哪裏對不起你,我自從嫁給你,對你百依百順,你哪次回來我沒有煮好熱騰騰的飯菜給你喫?你哪次生病不是我熬更守夜的照顧你?你呢?你做了甚麼,你任由你的朋友屬下欺辱我,我在你們傅家過得還不如一條狗,我不求你對我有點點尊重,但沒想到你那麼狠,你把我送給別人玩。”

謝婉一邊哭一邊控訴,硬的不行來軟的,她要哭的他羞愧難當。

“傅言深,養條狗三年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人呢?我只是想好好過,你卻想讓我死。”

傅言深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是話說出口,卻成了這樣:“是你要嫁給我的。”

“是我想嫁給你的嗎?是你們逼我的,你們拿我弟弟威脅我,你們沒一個好東西,你爲甚麼不抗爭一下?你真的那麼愛謝冉嗎?你不過是……嗚!”

“謝婉……我看你是被爺爺慣壞了!”

大手掐上女人纖細的脖頸,掐的她滿臉通紅,喘不過氣。

下一秒,傅言深鬆開了手,“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說完,轉身離開。

而謝婉一時間站不穩,摔在地上,她頭重重的磕在茶几上。

謝婉痛的腦袋發暈,根本沒聽清他說甚麼,她覺得周圍安靜的很,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可是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最終還是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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