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收拾好之後便下來了,然後很自覺的向副駕駛走去。
“嫂子,我坐後面暈車。”
聽着顧月那蹩腳的藉口,暮眠心中冷笑,她這是在給她下馬威。
“以前你做輪椅的時候不都是坐在後面的?現在腿好了,反倒還暈車了?”暮眠冷冷的說道。
顧月臉色有些難看,她這輩子最不想提起的日子就是那段坐輪椅的日子。
曾經,她在輪椅上坐了十年,直到三年前才治好。
“嫂子,你要是想做前面就坐前面吧,畢竟這裏離醫院也不遠,我忍忍也就過去了。”顧月委屈的向後座走去。
顧北城聽到她這話眉頭輕皺,“小月開車過去,我帶你嫂子。”
顧月心裏一怔,連忙找理由,“城哥,我今天狀態不好,我怕開車會出事,畢竟我也是剛拿到的駕照。”
顧北城眉頭皺的更深,深邃的黑眸看向了暮眠,暮眠一見他目光看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讓她坐副駕駛座。
“你們去醫院,我不去。”暮眠一點都不想如顧北城的意,冷冷的丟下這話後便轉身離開。
顧北城情不自禁的向前邁了一步,等反應過來後立刻垂了垂眸子。
“我們先去醫院。”話落便率先上了車。
顧月像個小媳婦一般的上了車,“城哥,對不起,我好像惹嫂子生氣了。”
“不關你的事,她就是這種嬌蠻的性格。”顧北城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後便開車了。
屋內的暮眠聽着車子離開的聲音,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在顧北城的心中,顧月的事永遠是排第一。
一個工人抱着一個罐子走了進來,“夫人,請問這個放哪裏?”
暮眠疑惑的看去,“這是甚麼?”
“這裏面是玫瑰花瓣,是顧先生特意吩咐留下來的。”工人很老實的說道。
暮眠心裏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北城會特意留下這些花瓣。
“花都已經拔了,還留下這些做甚麼?扔了。”
工人遲疑了下,但是卻也並沒有說說甚麼。
眼見工人就要離開,暮眠最終喊住了他,將花瓣留了下來。
打開罐子,看着裏面鮮豔的玫瑰花瓣,嘴角情不自禁的牽起一抹苦笑。
玫瑰依舊,佳人卻已經不在。
玫瑰還是玫瑰,可是她卻已經不是從前的暮眠。
顧北城帶顧月去了一趟醫院後,便回來帶暮眠去看喉嚨。
暮眠很不想理睬顧北城,可是現在的她,卻很想恢復喉嚨。
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完成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來到醫院,大廳裏巨大的LED屏上正好在播着一段熟悉的音樂,暮眠的腳步情不自禁的就停了下來。
然而當她看到畫面上穿着曳地長裙,猶如一位公主的顧月時,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看着右下角寫着的,演唱顧月,作詞顧月,她只覺得尤爲的諷刺。
“這是小月的成名歌曲,她就是憑藉這首歌在三年前一炮而紅的。”顧北城察覺到她的動作,於是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