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允許你進來的!

顧清歌抵達景城的時候天色已黑,在傅家管家的帶領下終於抵達傅家。

此刻,顧清歌如坐鍼氈地坐在傅家的客廳裏,侷促地抬頭打量着傅家。

巨大的旋轉式樓梯和精緻的水晶吊燈充滿美感,白色的泰式建築自然婉約,屋子裏擺放着幾株高貴端莊的風信子花。

一切都很華麗貴氣,卻更加顯得普普通通的顧清歌和這裏格格不入……

坐在顧清歌對面那個氣質高貴的女人,更是讓她緊張幾分。

“你就是顧清歌?”傅夫人的目光落在顧清歌身上打量,透露着幾許嫌棄之意。

顧清歌怯怯地點頭:“是,我就是顧清歌。”

傅夫人抬手逗弄着擺放在她面前一株風信子,嘴角笑容嘲諷:“既然你來了,那你父親要的一千萬,我會如約打到他的賬戶裏的。”

顧清歌愣了一下,難爲情地開口:“謝謝……傅夫人。”

父親向傅家要了一千萬?自己只是遵從母親的遺願嫁進傅家,父親竟然獅子大開地要了一千萬?怪不得傅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如此輕蔑……

傅夫人的目光又多了幾絲嘲諷:“用不着謝我,如果不是我先生跟你生母有那麼點交情,你也進不了我們這傅家的門。好了,我今天很累,舒姨,你把她帶下去安置吧。”

立馬就有一個態度謙卑的中年婦人走到她面前,“請跟我來顧小姐。”

顧清歌起身跟着舒姨往樓上走去。

她被安置在一個擺飾簡單卻有格調的房間裏,冷硬的黑色調,給她一種壓抑的感覺。不過她現在是寄人籬下,哪裏還有挑剔的資格?

顧清歌脫了外套,在柔軟的大牀上躺了下去,她奔波了一整天,的確該好好地睡一覺了。

翻了個身,傳來一股疼痛,顧清歌便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忍不住恨得牙癢癢:那個該死的男人,不僅忘恩負義強佔了她,還搶走了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真是混蛋!

憤憤中,顧清歌漸漸進入了夢鄉。

於此同時,樓下大廳。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進門便脫下了手套和深色的簡款西裝,舒姨立即上前接過,“少爺回來了。”

“嗯。”低沉暗啞的聲音,如緩緩拉動的大提琴音。

舒姨接過西裝以後卻赫然發現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左肩上沾了血,一驚:“少爺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男人口吻淡漠:“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俊美男人邁開修長的腿,穩步上了樓,舒姨愣了一下,少爺的房間裏現在有人吶。

沉穩的步子在大理石上敲擊出完美的節奏,傅斯寒推開門,連燈都懶得打開就直接脫了上衣進了浴室。

等他衝完澡朝內室走去的時候,就意識到空氣裏的味道不對。

平時他的房間乾淨整齊無異味,可今日的空氣裏似乎盈繞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傅斯寒蹙起眉,如鷹隼般的眸子露出凌厲,藉着淡淡的月光行至牀邊,看到被子里居然蜷縮了一個嬌小的女人。當即上前將被子用力一掀……

好痛——

因爲顧清歌她卷着被子,被這麼一掀,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滾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顧清歌捂着摔疼的腦袋懵懵懂懂地起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屋內的燈就被人給打開了。

滿室的明亮讓她有些不適應地眯起了清麗的眸子,抬眸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

他有着一張俊美無瑕的臉,他深刻精緻的五官彷彿是畫師筆下精心描繪出來的一般,緊抿的薄脣像一條直線。

只是……

這個俊美的男人怎麼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只裹着一條浴巾,露出健碩的胸肌和腹肌,應該是剛洗過澡,髮梢未乾的水滴低落在他身上,一路下滑進浴巾深處……

傅斯寒目光如矩地盯着她:“你是誰?”聲音冷冽無比。

“你又是誰?”回神的顧清歌緊張地抓緊了胸前的衣裳,戒備地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裏的俊美男人。

“呵。”傅斯寒冷笑一聲:“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顧清歌愣了一想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既然這個房間有主了,那爲甚麼舒姨會把她帶到這裏?

“誰讓你進來的?是誰讓你爬到我牀上的?”傅斯寒望着中間被睡出一絲褶皺來的牀位,濃眉緊緊地蹙起。

哼,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有手段爬上自己的牀!

“我……”

“少爺。”

外頭傳來敲門聲,顧清歌抬頭看去,發現舒姨站了門口,一臉歉意地笑:“少爺,這位是顧小姐,傅夫人讓我領她上樓安置的。”

聽言,傅斯寒不悅地眯起邪魅的眸子,身上冰冷的氣息把室內的溫度都給拉低了好幾分。

“安置在我的房裏?”

“她是您的……”未婚妻……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斯寒漠然地打斷:“趁我沒發火,滾出去!”

滾出去?顧清歌聽到這個詞很想衝上去跟他理論一番,可卻看到了舒姨在跟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顧小姐,快過來呀。”

無奈,顧清歌只好朝舒姨走過去。

走了一半,傅斯寒卻突然開口:“等一下。”

聽言,顧清歌腳步一頓。

“把你碰過的被子拿出去。”

“……”顧清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髒。”

“髒?”顧清歌蹙眉。

舒姨走進來,二話不說就將被子甚麼的都給收拾了,然後抱在手上拉着顧清歌一塊出去了。

顧清歌被拉出去以後滿臉不解。

“顧小姐,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少爺有潔癖的,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可是舒姨,您爲甚麼要讓我住你們少爺的房間?”

“哎喲我這不是一時腦熱了嘛,以爲你畢竟將來是要嫁給我們少爺的,所以就把你領到他房間裏去了,誰知道……”

他就是要跟自己結婚的人麼?一看脾氣就很差勁的樣子……

顧清歌深深地替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走着走着,顧清歌突然想到了甚麼,“啊,我行李還在房間!”

房間裏,傅斯寒掃了眼空蕩蕩的牀鋪,薄脣不屑地冷笑。

一來就妄圖爬他牀的虛榮女人,還真是不遺餘力。

傅斯寒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突然想到甚麼,將藏在口袋裏的那條鉑金項鍊給取出來。

望着在燈光底下閃爍着炮眼光芒的鉑金項鍊,傅斯寒隱藏在眼底的鋒銳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昨夜那小女人小貓般的輕哼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她綿軟的身軀和身上的味道無一不讓他魂牽夢縈。最重要的是,爲了救自己,她失去了第一次……

“那個……”

傅斯寒立馬攥緊手中的項鍊,瞪着擅自進門的人,冷厲的視線幾欲將她穿透:“誰允許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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