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滾出去!

“快救她!”林杉驚呼道。

可足足十米遠的距離讓衆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所有人幾近絕望的時候,江黎迅速動作,快速越過林杉衆人來到庭院中一躍而起。

以刁鑽的角度接住林初絨。

衆人心慌慌,暗自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投射在江黎身上,很震驚。

江黎攬住林初絨,接着胸口一緊,卻是林初絨死死的撰着江黎的心口,顫抖着。

四目相對,一股濃濃的恨意襲來。

江黎近距離看着眼前的女人,臉色很蒼白。

楞神之間。

林初絨已經張嘴死死的咬在江黎手臂上,很快流出深紅的血液。

她看着他。

內心漸漸燃起一股鬥志。

憑甚麼?

他好好的活着而她卻要在此尋死覓活的,她不甘心!

江黎再次出現掀起她心中淋漓的傷疤,很疼,踐踏着她的自尊,腐蝕着她的靈魂。

再見江黎,林初絨沒有之前的激動,卻是殺機盎然,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撕打在江黎身上,拉出長長的印痕。

江黎任由林初絨廝打,沒有還手。

“初初!”

見林初絨獲救,張紫瓊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是真的怕了。

只要一刻不盯着林初絨,她隨時都可能尋死。

不少人上前感謝江黎仗義出手,卻是奇怪林初絨爲甚麼要咬他?

“老爺,這位是……?”

管家林忠目光復雜的看着江黎,詢問道。

林忠是林杉身邊的一把手,跟着他將近十年,在林杉身邊很有話語權。

林杉簡單的將江黎的來歷身份告訴衆人,並告知爲了林初絨的病情,短時間內江黎會留在林家,直到林初絨的病恢復爲主。

甚麼?

聽到江黎就是當初強.奸林初絨的那個混蛋,在場衆人齊齊變色,很幽深。

江黎的身份敏感。

林初絨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全都因這個人而起。

不可原諒!

“不行,我不同意,林杉,你保護不了初初也就算了,如今還想把女兒往虎口裏送?”

你算甚麼男人!

林杉面帶羞愧,他何時不知道,可是林初絨的狀態很特殊。

只能江黎來救,否則他又何必縱容這個欺凌自己女兒的禽獸?

“阿姨,對不起,我這次來……”

江黎很真誠的跟張紫瓊表明來意,告訴她他是爲救林初絨而來。

張紫瓊怒了,一巴掌扇在江黎臉上,雙眼佈滿紅血絲,咬牙切齒道:“不需要,給我滾!”

不僅僅是張紫瓊,這裏所有人的目光掃在江黎身上都充滿不善。

江黎頓了頓,沒有說話,態度很明確!

林杉嘆息一身,對着張紫瓊安慰道:“現在也只能靠他,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造孽啊,造孽!

張紫瓊哭的淚聲俱下,接着轉身擁護着林初絨回到洋樓裏不在理會,她對林杉很失望。

現場氣氛凝固。

林杉嘆息,張紫瓊的態度他有所猜測,卻不想如此強硬。

想來也是。

這些年來他醉心於工作,往往忽視了母女二人,直到林初絨出事他才反應過來。

卻爲時已晚!

夫妻雙方有着深深的隔閡,林杉此舉跟是讓張紫瓊心寒,她想不到林杉會引狼入室!

林忠帶着江黎來到一間客房,清理片刻便讓江黎住在此地,並放下醫藥讓他清理傷口。

客房是一間雜貨屋,才收拾出來沒多久。

下馬威麼?

江黎楞了楞,隨即釋然,他也沒想過能住在房間裏,張紫瓊的刁難情理之中。

“多謝!”

林忠點點頭,深深的看了江黎一眼後轉身離開。

二樓,書房中。

林杉跟張紫瓊激烈的爭吵着,就江黎住在林家這件事情展開分歧。

“林杉,你是不是忘了,那個男人是強你女兒的兇手,一個勞改犯,你把他招家裏來,不是把閨女往火坑裏推麼?”張紫瓊字字誅心,毫不留情的指責道。

就算是這樣,江黎這種畜生,也只配住狗窩!

張紫瓊氣沖沖的走下樓,直接踹開客房的大門。

對着裏面的江黎呵斥道:“你,滾出去!”

“阿姨,您放心,我不會對她做甚麼的,我只想贖罪。”江黎態度溫和道。

若是讓人知曉堂堂煉獄之王對一個女人如此,怕是要驚的下巴都掉了。

“你還想對我女兒有想法?”

張紫瓊卻眉頭一皺,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不知江黎的身份,對他還心存一絲感激。

張紫瓊態度強硬,要求江黎住狗窩。

這種類似於無理取鬧的要求很無禮,但在衆人看來卻很尋常。

的確,江黎的所作所爲死一萬次都不足惜,讓他住狗窩怎麼了?

江黎沉默。

這就有點侮辱人,不過江黎來之前已經做好被刁難的一切準備,狗窩又如何,比起煉獄着實不夠看的。

江黎剛準備答應,一個女傭慌亂出現在衆人面前,驚恐道:

“不好了,大小姐又開始耍酒瘋了,怎麼都勸不住!”

張紫瓊臉色一變,她也顧不得江黎,衝上三樓,衆人面面相覷,接着直接衝上閣樓。

自從當年事發之後。

這些年來,林初絨整日酗酒抽菸,宛如活死人一般,丟失了靈魂。

林初絨不善言語,一旦心情複雜,便會酗酒,這在林家不是甚麼祕密,就算林杉下令把所有的酒水全部銷燬,林初絨也總能找到一些遺漏,並且只要不給她喝酒。

林初絨就會偷偷往出跑。

林杉記得有一次林初絨偷偷跑出去,足足消失了三天三夜,回來時學會了抽菸。

後來才得知她跟混社會的人打了起來,被關進警局,從此沉默不語,時至今日,林初絨已經整整五年沒有在開口說一句話!

爲了防止意外,久而久之林杉妥協了,他在家裏放置酒窖,規定了時間跟數量。

一般情況下,林初絨只要喝夠一定的量,便會陷入睡眠。

可今日不同。

五年來,最初的時候,她無時無刻不從噩夢中驚醒,江黎對她造成的心理創傷很重。

如今在見,心情難以平復,林初絨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嫉恨。

她無顏存活在這世界上,如今,臨死之前,拉江黎陪葬也算不錯。

想到這裏,林初絨嘴角上揚,笑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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