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撤資

何彥生活滋潤,特別是這牢坐的很舒暢。

當初被羅恆威脅之前他還擔憂不已,至於如今,當初羅恆的允諾一一兌現。

而他搭上羅恆這條線,不僅拜託了混子的身份,還混的風水水起,不日便會飛惶騰達。

以前走在大街上任人欺辱,如今誰不給他何爺臉面,出去倍兒有牌面!

誰不知道他何彥,背後站着的是羅恆,羅恆生物有限公司,多少人想方設法都搭不上的大人物,他只是做了三年牢就趕上這樣的快車道,人生啊,何嘗不是一場夢。

可惜他不知道,噩夢纔剛剛開始。

這天夜裏,何彥跟往常一樣出入他旗下的夜總會,不爲其他,這夜總會中養了一個小三,小三很鬧騰,不出三日就有了需求,叫他來鬆鬆骨。

但今日,剛走出夜總會就讓人綁了:“你們是誰,想幹甚麼?”

回答他的是一聲悶棍。

一間漆黑的廠房中。

何彥被冰冷的水流澆醒,面對無邊的黑暗,他猙獰,有對未知的恐懼,就是不求饒。

“該死的,知道老子是誰麼?讓老子知道你們的身份,老子殺你全家!”

黑色的頭套被人摘下。

韓衡一巴掌甩過去,撕着何彥的衣領冷笑道:“誰給你的臉?”

何彥被抽,嘴角都是血跡,他死死盯着韓衡,咬牙切齒道:“老子一定弄死你!”

江黎揮手。

穩步出現在韓衡身邊,眼神寂涼道:“你手上一定有羅賓殺害我父親的證據。”

江黎肯定道。

不然羅恆不會將此人送進去給羅賓頂罪,這也是變相的警告。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跟羅恆鬥,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些!”

看着江黎,何彥冷笑不已,充滿不屑。

就算有,他也不會背叛羅恆。

五年前江黎就鬥不過羅家,五年後,還是一樣的下場,他會死!

何彥想到之前接到羅恆的消息。

羅恆告訴他羅賓在海天一家夜店被廢,整條腿都斷了,很悽慘,讓他召集道上的人馬。

防止江黎的反撲,卻不想江黎先找上他。

對此,何彥沒有一絲恐懼。

“那就看看,你嘴巴到底有多硬。”江黎嘴角上揚,黑暗中,如何猩紅的劊子手。

霎時間。

何彥額頭冒起一絲細汗。

林若揮手上前,閻羅殿的兄弟搬來一桶冷水,接着將何彥垂釣起來。

倒立着送入水面。

何彥掙扎起來,霎時間渾身冰涼。

“咕嚕嚕!”

水面不斷撲騰着,何彥徹底沉入水面。

江黎點燃一隻煙,靜靜等候。

兩分鐘後。

何彥開始劇烈掙扎起來,江黎揮手,閻羅殿成員將何彥掉起來。

何彥嗆了一口水,溼漉漉的面容憔悴,不斷咳嗽着,他嚐到死亡的凝重,不敢在來一次。

“說還是不說?”林若淡漠道。

何彥咬牙,表情猙獰,內心進行着天人交戰。

林若冷笑,大手一揮之下,鎖鏈繼續下降,霎時間,何彥心底發怵,他慌亂道:“不要……我說!”

江黎冷笑,就這點意志力,還真是可笑。

當初在黑獄,哪一個不是這麼過來的,最長的記錄,還是他屏息2個小時。

在林若的追問下,何彥告訴江黎。

當初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由於羅賓的變態要求,記錄儀上記錄了從策劃到實施車禍的30秒,按照羅賓的說法是要時刻觀看江河川臨死之前的絕望。

行車記錄儀的軟盤被放在羅恆家中的保險櫃中,很少有人知曉。

江黎沉默。

得知羅賓的動作後殺氣直衝,看來之前對羅賓的動作還是有些善良。

“不要不要啊,咕嚕嚕……!”

何彥徹底恐懼起來,這時他才發覺到對方似乎根本沒想放過他,可這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何彥被再次沉入水桶之中。

立刻有人上前切斷鎖鏈將水桶徹底封閉,水桶不斷震動,漸漸趨於平靜,最終無聲無息。

何彥到死都不明白。

他只是一個頂罪的,沒有直接參與到江河川的事件中,江黎爲甚麼還要殺他。

對江黎來說,只要站在羅賓一方,皆是死敵!

次日。

西山。

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靠下來。

車門開啓。

這是一座墓地,漫山遍野的白樺樹佇立,如同尖銳的哨兵。

江黎捧着鮮花與酒,出現在墓地邊緣。

當初江河川身死,他陷入牢獄風波,可悲的是,父親身死不得善終,被拋屍橫野。

臨死前的視頻畫面還要供人折辱。

江黎長跪在地,清掃墓碑之後,雙手捧着長香三鞠躬,插在香爐中。

“父親,您放心,我江家不會就此絕後!”

“我會用羅氏父子的鮮血來祭奠您的亡魂。”江黎起身,眺望遠方的煙雨,接着轉身道:“耗子,我父親的事多謝。”

“伯父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三年前周浩出獄時,這碑已經在這裏了,周浩坦言相告,是林杉。

江黎一愣,接着釋然。看來當初林杉並非沒查過他的底細,但當初他入獄太快,根本沒給林杉報復的機會。

但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始終是他欠林杉的。

萬萬沒想到,林杉如此氣魄,對他的父親能如此,縱使,他傷害了她的女兒。

周浩遞給江黎一個盒子。

“這是……?”

“你用的着。”周浩道。

江黎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把沙漠之鷹,以及一張持槍證,江黎會意,沒有拒絕。

到了他這種層次,普通的槍械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光是手中的銀針,可救人,也可殺人,全在他一念之間。

收起槍械。

兩人回到市區。

閻羅殿高層會議上,衆人討論戰略部署,不論如何,羅氏的覆滅皆在着七日之間。

會議結束。

一衆高層散去,開始逐個擊破。

林杉的事情江黎始終無法忘卻,他道:“對了,可曾聽說過海天林氏?”

“林氏?”

一旁還未離開的林若凝神,接着道:“林氏木材投資有限公司?”

江黎在林杉跟林忠的談話中聽到過桑木的總公司稱謂,正是此間公司。

“林氏正是我們閻羅地產的客戶,最近剛簽了2個億的流水,總經理叫林深。”林若道:“要我掐斷業務往來麼?”

“推了!”

江黎冷笑,這樣一來,也省的他麻煩。

閻羅地產賠違約金沒甚麼,但對林氏來說,可是下個季度的營收額,他們不敢叫停。

林若點頭,立刻打電話吩咐下去。

離開會館時,周浩前來恭送。

“對了,有錢麼?”江黎摸摸乾澀的衣兜,苦笑道:“就給我兩千就行,多的不用。”

周浩一聽,立刻從身上掏出一張黑卡,歉意道:“瞧我這記性,昨天就給你準備好了,因爲一些事情耽擱了,隨便花,不夠再找我要。”

“這怎麼行?”

那了周浩對閻羅殿的控制權他已經很過意不去,可他復仇需要勢力,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但這錢並非必須品,他受之有愧。

“收着吧,兄弟,期待你大仇得報的那天!”周浩拍拍江黎的肩膀道。

其實周浩比江黎的年紀要大,只是在黑獄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者,這些年叫習慣了,也便不在意。

江黎感激的看着周浩,兩人相視一笑,很開懷。

桑木集團的落寞驚動多方勢力。

這其中有不少海天本土集團,這些人之前對林杉很是看好,畢竟林氏也算行業翹楚。

林杉是未來公認的接班人,但隨着林初絨事件的發生,他成爲歷史。

特別是林氏中一些人,對此更是笑的合不論嘴,以前或許對林杉還有所忌憚。

但這之後更多的卻是潮弄與不屑。

林氏總部大樓。

處在總經理辦公室的林深目光幽深,看着遠處廣袤的城市,胸有成竹,大局在握。

他倒要看看,林杉那個接盤俠女婿,能從哪找上三千萬的漏洞補上?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林經理,不好了,出大事了!”

林深皺眉,嚴厲呵斥女祕書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林經理,閻羅集團突然撤資了,原本談好今天交貨,但對方突然反水,大批貨物滯留在倉庫,這些木材時效性很短,若是沒人交付,我們將至少損失1億五千萬的流水!”

甚麼?!

林深瞳孔一縮,眼神中閃爍着不可置信,他雙腿一軟,失聲道:“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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