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保險箱的檢驗結果……”
茅老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
“八號保險箱!”
“九號保險箱!”
“十號保險箱!”
“全部,都是贗品!”
茅老先生的話,在病房內迴響。
“十幅古畫,全部都是贗品?”
靜!
全場一片寂靜。
落針可聞!
這,這怎麼可能?
全部贗品?
那抽籤選家主,豈不是選了個寂寞?
楚雨蕁聽到自己的古畫也是贗品的時候,心都涼了。
果然,家主之位,跟自己是沒關係的。
“慢!第七個保險箱裏的古畫,是真跡!”
就在所有人都在驚愕當中的事情,一道聲音傳來。
正是葉修。
“你說第七個保險箱裏的古畫,是真跡,你難道是質疑茅老的鑑定水平嗎?”
馬上就有人出聲說道。
“當然不是,茅毛是古玩界的泰斗,肯定不會鑑定錯的,只是第七個保險箱裏的古畫,另有乾坤。”
葉修走到第七個保險箱裏的古畫的面前,自信的說道。
“哦,小兄弟,你說說看!”
茅毛對葉修的話,似乎也挺有興趣。
因爲事關楚家的家主之爭,茅毛鑑定的格外的仔細,絕對不可以出錯。
因此,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十副古畫,都是贗品。
“茅老,請仔細看,第七副古畫內有夾層,夾層內是一副古道子的真跡!”
葉修按照冰晴雪眸提示的信息,不急不慢的說道。
“請工具!”
茅老大手一揮,竟然要親自打開這個夾層。
“還真的有一個夾層。”
“是真跡,是古道子的真跡無疑!”
茅毛按照葉修的提示,竟然真的發現了一絲端倪,解開上層贗品後,露出一副真跡,他興奮的大叫道。
“真跡,真跡,是真跡!”
大喜過望。
楚雨蕁忍不住跳進了葉修的懷裏,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
葉修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像一個陽光大男孩。
“大家都看着呢!”
葉修提醒道。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雨蕁的身上。
此時的楚雨蕁像個袋鼠一樣掛在葉修的身上。
“楚雨蕁甚麼時候談了這樣的男朋友了?”
楚雨蕁本來是十個子女中最不被器重的,存在感比楚平和楚安還要低。
“恭喜你啊,兄弟,以後可以喫我們楚家的軟飯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上前來恭喜楚雨蕁的,反而聽到幾聲冷嘲熱諷。
“茅毛,其他的古畫,會不會也有夾層?”
茅毛再次仔細辨認過了,只有楚雨蕁選中的這一副有夾層。
其他人的全部都是贗品。
“家主之位,已定!”
“四小姐,楚雨蕁,爲楚家下一任家主。”
柳煊生朗聲宣佈道。
“洛城第一公證處,公證員……”
公證處的工作人員,也出具了公證書。
“雨蕁……”楚柏雄顫顫巍巍的抬起來手,喚了一聲。
“爸爸!”楚雨蕁馬上跪在病牀前,握着楚柏雄的手。
“楚家,以後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你還小,我知道這個擔子對你來說,很重!”
“但是你要相信,你是我們楚家選出來的氣運之女,老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相信你會把楚家帶向另一個高度。”
“記住,以後再做任何決定的時候,你只要相信你自己。相信自己,你就能做好這個家主!”
楚柏雄已經出現了迴光返照,一口氣說了一大推話。
“不聽從楚家家主安排的人,逐出楚家!”
楚老爺子又對着病房內其他的楚家子女們,說了最後一句話。
縱橫一生的四大家族的楚老家主,就嚥了氣。
“爸爸!”
“爸爸!”
楚雨蕁搖着楚柏雄的手臂,哭的梨花帶雨,剛剛成爲楚家家主的喜悅心情一點也沒有了。
一股悲憤心情從楚雨蕁的心底滋生。
“老爺,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其他的姨太太和子女都跪在了病房裏,嚎啕大哭,就連楚雄都不例外。
“家主,請你節哀!我們接下來還要安排老家主的後事……”
柳煊生就像是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他扶着楚雨蕁站起來。
這個時候,葉修的手機響起來。
他一看號碼,是醫院的護士林若若打來的。
“葉修,你媽媽病危了,現在已經進ICU了,這個時候,你還到處瞎跑甚麼啊?”
林若若氣急敗壞的對着葉修吼道,“現在的家屬,真是讓人不省心!”
“不好意思,林護士,我馬上過來!”
葉修掛了了電話,走到楚雨蕁的面前,“楚小姐,我知道你父親剛剛離世,我現在問你要錢不太好,但是我母親進了ICU了,特別需要錢!”
“柳叔叔,我以家主的身份,要求給葉修的賬戶上打一千萬,可以嗎?”
楚雨蕁試探性的問。
這是她成爲家主後第一道命令,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當然沒有問題,我馬上安排!”
柳煊生沒有哪怕是一秒鐘的思考,立即就答應道。
……
洛城第一醫院的ICU門口。
葉修剛剛纔從18樓趕下來,銀行就發來了消息。
“您有一千萬現金,已經到賬!”
林若若已經等在門口。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不會是想丟下你媽不管了吧,我跟你說,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葉修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後注意。”
“我媽怎麼樣了?”
“你媽的情況現在非常危險!”
主治醫生從ICU中走了出來,搖了搖頭嘆息道。
“既然這麼危險,你們怎麼把我媽從ICU病房裏推出來了?”
葉修意識到不對勁。
“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我的建議是,放棄治療!”
“ICU病房每天上萬的費用,也不是你可以承擔的起的。”
主治醫師把母親許茹推回了病房。
許茹如今昏迷不醒。
許茹現在住的,是一個雙人間,除了許茹,還住了一位年紀跟許茹差不多大的病友。
葉修只知道,病友的兒子叫做王虎。
“我們剛纔經過搶救,確診你母親已經到了癌症晚期了,我個人的建議是,手術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主治醫師悄悄的把病房的門關上。
病房裏就只有葉修,還有主治醫師,護士林若若,以及病友。
“甚麼?”
“不是說,只要手術費交了就可以馬上手術嗎?”
葉修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母親的病情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嚴重,我們醫院沒有能力做這個手術了!”
主治醫師說了聲抱歉。
“除非……”
“除非你可以請到協和醫院的陳銘合老教授,聽說他近期來洛城的協和分院坐診一段時間。”
“但是老教授據說已經很多年不出山了,你母親這種情況,只能找他試試,要是能請動他,你母親說不定還有救。”
“協和醫院,陳銘合老教授。”
葉修默默的在心裏記下了這個名字。
“陳老是甚麼人物,他連住院費都交不起,怎麼可能請得動他?”
林若若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葉修正要想辦法,自己怎麼去請動這位老教授,手機裏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楚雨蕁發來的:“葉先生,今天事情比較多,還沒來得及跟葉先生深入交流,改日一定要請葉先生喫飯。”
葉修給楚雨蕁打過去一個電話。
“楚小姐,你們楚家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協和醫院的陳銘合老教授,我想請他給我的母親動手術。”
葉修心想,楚家是洛城的四大家族,楚老爺子住院都是直接享受VIP待遇。
楚家可能有甚麼門路,跟協和醫院的陳銘合老教授打個招呼。
“你等一下!”
葉修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楚雨蕁的回覆。
他本來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
過了好一會兒,楚雨蕁才說道。
“陳銘合老教授那邊,我以前沒有打過交道,但是我查到了他今天就在協和醫院門診,你可以直接過去找他。”
楚雨蕁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到了陳銘合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