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放開我爸爸!”
帶着哭腔的女童音嘶聲力竭地在耳邊迴盪。
秦鳴緩緩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影綽綽的大廳。
不遠處,一個小女孩偎依在一個女人懷中。
小女孩哭得稀里嘩啦,楚楚可憐。
秦鳴一愣,瞳孔驟縮。
曉曉?晴雅?
我的女兒和妻子!
她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在做夢?
秦鳴想奔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竟被出粗繩五花大綁捆在地上。
反應過來後,他心中一稟。
我竟然……重生了!
而這時。
只見一個滿臉囂張的男人上前,死死掐住了女兒曉曉的臉。
精緻圓嫩的小臉蛋被擠得扭曲變形。
“小野種,你的廢物爸爸膽大包天,竟敢下毒謀害奶奶!”
“奶奶要是有個甚麼三長兩短,老子讓你一家三口全部陪葬!”
男人手上力道極大,小姑娘疼得哇哇大哭。
頓時。
秦鳴感覺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
前世與許晴雅陰差陽錯一夜春宵,導致對方懷了孕。
爲了負責,他只好入贅許家,卻遭陷害,鋃鐺入獄。
不料機緣巧合下,在獄中遇上高人,習得一身醫術。
可出獄後,卻得知女兒得絕症去世,許晴雅自S。
失去一切的秦鳴,得知罪魁禍首是劉家大少爺後,與之同歸於盡……
可沒想到,自己竟重生到被陷害的時間點來了!
既然重生一世,我絕不會再讓她們母女受半點委屈!
“徐釗!你放開他!”秦鳴沉聲怒吼。
他想要掙開粗繩去護住自己女兒。
但剛剛醒轉,使不出氣力,只得暗暗運功恢復。
徐釗見被自己打昏的秦鳴醒來,短暫一愣。
但轉念想到自己的謀劃得逞,便又放開了秦曉曉。
只見他嘴角勾起獰笑,衝着秦鳴極盡囂張地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廢物竟然醒這麼快,但那又如何,謀害奶奶,人贓並獲,你完蛋了!”
“爸爸是好人,他纔不會害祖母……”
秦曉曉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從許晴雅的懷中掙脫出來,伸出小手去抓秦鳴身上的繩子,想要解開。
像是害怕有人再將爸爸帶走,她嘴裏還在不停唸叨:“不是爸爸……不是爸爸……”
見此,一旁的許晴雅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也不相信秦鳴真有那麼大的膽子要謀害奶奶。
可醫生都言之鑿鑿,說奶奶是中毒所致。
而讓奶奶中毒的毒藥,確實是在他的房間搜出來的。
根本就沒有辯解的餘地。
“果然是甚麼樣的種生出甚麼樣的人,連S人犯也敢放!”
徐釗隨手抓起秦曉曉的頭髮,將她蠻橫的推倒在地上。
“許晴雅,你好歹也是許家的人,怎麼教出個這麼沒有家教的小野種出來?真是丟了我們許家的臉!”
“既然你管教不好,那我這個做舅舅的,就幫你管教了!”
說着他抬起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唔!”
瘦弱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被踹得在地板上拖出好遠。
秦曉曉痛苦的蜷縮起來,臉色煞白,暈了過去。
徐釗獰笑兩聲,看樣子,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秦曉曉。
“曉曉……”
許晴雅悽喊出聲,淚流滿面的撲了過去,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裏,用瘦削的身軀保護着她。
許釗的手段,她再清楚不過。
他從小就仗着長孫的身份對自己百般刁難。
自己意外和秦鳴發生關係,也是他耍的手段。
爺爺就是因爲這件事被活活氣死。
若不是爺爺死前留下遺囑,讓她與徐釗平分家產,只怕她早就被趕出了許家。
“女兒!我的女兒!!!”
看着這一切,秦鳴雙眼紅絲乍現!
上輩子的他,是多麼無能!
連妻女被污衊,被毒打,他都無法抗爭!
但這一世,不一樣了!
“許釗!你該死!!!”
攥緊了拳頭,體內功法運轉到了極致,爲了崩開繩子,剛剛積蓄的一點點力量瞬間被抽空。
他面目猙獰,臉上、脖子上、根根青筋暴凸。
“啊!!!”
終於……
“啪!啪啪!!”
秦鳴身上粗繩根根斷裂。
這一幕,讓大廳所有人都不禁驚掉了下巴。
然而沒等衆人反應過來。
秦鳴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后。
下一刻,已攔到了到徐釗跟前。
砰!!!
他抬手就是一記老拳,狠狠砸在了許釗的臉上。
許釗瞬間被撂倒在地鼻血狂流,痛苦哀嚎。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這個廢物贅婿……竟然敢對許家大少動手?
他在許家,不是一直唯唯諾諾,是個任誰都能隨意欺辱的窩囊廢嗎?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生猛了???
“都愣着幹甚麼?給我打……給我把他打成殘廢,丟去餵豬!!!”許釗聲嘶力竭的咆哮着。
周遭的許家下人這才幡然醒悟,轉向秦鳴。
然而。
秦鳴雙眼冷冽一掃,森寒透骨。
他的氣息,極冷!
身上散發出來的稟冽S意,似乎將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那宛如修羅魔神一般的氣勢,在頃刻間震懾了所有人。
許釗的手下們面面相覷,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整個大廳頃刻間變得無比安靜,落針可聞。
一個廢物,竟然在頃刻間擁有了恐怖的實力。
突然的變化令人太過震撼了,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
秦鳴壓抑住心中無邊S意,轉身抱起昏迷的秦曉曉,目光中滿是心疼。
“曉曉別怕,爸爸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
“曉曉……”
許晴雅也連忙撲過來,捧着女兒慘白的小臉,淚聲俱下。
秦鳴檢查過女兒沒有大礙後,拍拍她柔弱的香肩,以示安慰。
“哼!少跟老子在這裏打感情牌!”
徐釗的聲音再次傳來。
此刻的他,已經站到了許家其它人身後,眼神閃爍警惕,顯然是害怕秦鳴。
他抹了一把鼻口間的鮮血後,咬牙道:“你以爲你能打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你毒害奶奶,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難得和妻女團聚。
秦鳴自然不會理徐釗這隻跳樑小醜。
他只是牽起妻子手,平靜道:“晴雅,我們走。”
然而,短暫的對視過後。
許晴雅卻搖了搖頭。
一口回絕:“不!我不可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