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熱戀的兩個人本以爲事情就這樣完美的發展下去。

尹深和宋婉,秦哲木和高曼,四個人還經常一起開始了四人約會。

在A大成爲了兩對最爲讓人羨慕的情侶。

交往了三年,到了快要畢業的時候。秦哲木想要學習導演,可是就面臨着一個難題。

高曼希望秦哲木留在A城,而秦哲木卻受到了法國那邊寄來的錄取通知書。

這天秦哲木正好和高曼在約會,忽然秦哲木接到了秦墨打來的電話,秦哲木看着手機屏幕上閃動的秦墨兩個字,忽然有一些不想接聽。猶豫了許久之後,高曼使了一個眼神,秦哲木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可是就是這一通電話,卻改變了秦哲木和高曼的人生。

掛完電話的秦哲木,有氣無力,落落寡歡,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

高曼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樣子的秦哲木,不由得擔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秦哲木沒有回答高曼的話,愣愣的看着手機幾秒鐘,忽然就站了起來,將手機一把摔在了地上,一瞬間手機屏幕上面佈滿了裂紋。

高曼驚愕的看着秦哲木,“你抽甚麼瘋啊,發這麼大的火,問你也不說。”

秦哲木低垂的頭忽然抬起,高曼竟然看見了秦哲木緋紅的雙眼,裏面盈盈的滲出了眼淚。

“哲木……”高曼心裏忽然有幾分害怕,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哲木,眼裏帶着淚水,和濃濃的悔恨。

“哲木…..你……”

不等高曼說話,秦哲木忽然一把推開了高曼,奔跑着離開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高曼站在原地,看着秦哲木遠去的背影感覺心裏抽痛和莫名其妙。

秦哲木來到醫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自己母親躺在病牀上,面部都覆蓋着白布。旁邊的呼吸機和顯示器上都沒有任何起伏。

“約會完了?知道回來了?”

秦墨諷刺的看着剛剛趕到的秦哲木,一臉的沉痛和憤怒。

秦哲木沒有理會秦墨,走到了病牀前,撲通的一聲跪了下去,顫抖着雙手掀開了母親面上覆蓋的白布。

母親面無血色,嘴脣還是淡粉色的,就好像只是生病了一樣,而不是死去了一樣。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說了不讓她去做導演非要去,還非得大冬天的去拍甚麼紀錄片,去高山上面,結果心臟病突發死了。我說了你們母子倆早些放棄……”

“你給我閉嘴!!”

秦墨的話被秦哲木一聲聲嘶力竭的吶喊給打斷,秦哲木一瞬間淚流滿面,伸手撫摸着母親冰涼的臉頰。

“媽……”

秦哲木幾乎是母親帶大的,父親常年忙於事業,從來沒有管過秦哲木和母親,只是每個月按月打來一些錢財而已。

秦哲木的母親喜歡攝影,喜歡電影,喜歡做導演,秦哲木也繼承了母親的這個愛好。

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見秦哲木能夠導演出一部出色的作品,讓自己能夠看見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成才。

可是秦哲木還沒來得及拍出一部作品,母親就去世了。

秦哲木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病房,帶着歇斯底里的絕望感。

秦墨此時也並未再說甚麼,只是默默的站在身側,看着秦哲木放聲哭泣。

在那之後的整整一個星期,秦哲木都沒有聯繫過高曼。

高曼來到過秦哲木的家門口,卻被秦墨叫人給攆了出去。秦哲木對這些事情都不知情。

他靜靜的呆在母親的書房裏,看着母親拍攝的那些影片和照片,翻閱着母親的手抄本和筆記。

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

秦哲木翻開母親的日記本,看到了母親前段時間的日記。

“哲木收到了法國那邊寄來的錄取通知書,這可能是我這麼多年以來最爲開心的一次了。秦墨不同意哲木學導演,我知道哲木平時有多辛苦,而我能做的太少。所以我儘可能的就是多拍一些東西,留給哲木。”

錄取通知書。

秦哲木想起了那封放在自己揹包底部的錄取通知書,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母親,是希望自己能夠去的吧。

“秦哲木!你給我出來!不聯繫我是甚麼意思!我想安慰你都沒地方去!你難過也不用這麼躲着我吧!”

窗戶外面忽然傳來了擴音器的喇叭聲,聲音是高曼的。

秦哲木皺了皺眉,走到了窗戶旁邊,打開了窗戶。

就看見外面站在麪包車頂部的高曼,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長到腰間的墨色長髮在風中飛舞。她拿着擴音器,面上帶着憤怒和淚水,朝着自己這邊喊着。

麪包車下面是幾個自己家的保安和高曼帶來的保安在拉扯。

“秦哲木!我!要!見!你!”

高曼感覺自己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滴趟下來,喉嚨幾乎都要喊破。

她從尹深那裏得知了秦哲木的母親去世的事情,她知道從小和母親一同長大的秦哲木此時此刻到底該有多傷心。

她想要去安慰秦哲木,想要擁抱他,或者說就算是能夠看看秦哲木都好。

可是這段時間裏秦哲木卻絲毫沒有給自己機會見面,自己屢次到了秦家,都還被人無情的給攆了出去。

高曼心裏記憶裏的秦哲木都是陽光的,爽朗的,是那個每天嬉皮笑臉坐到自己身邊湊近乎的秦哲木。

她無法想象他現在的狀況,內心難以壓制的思念使她想方設法也要見到他。

“下來吧。”忽然聽見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聲音。

高曼模糊的雙眼裏,看見了站在二樓窗戶的秦哲木。

那個男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痛苦,此時此刻凌亂的頭髮和明顯的鬍渣,濃重的黑眼圈,還有紅腫的雙眼,都刺痛着高曼的心。

“下來吧。”秦哲木對着高曼又說了一遍。

高曼吸着氣,用力的擦去了淚水,跳下了麪包車車頂。

一路小跑跑到了秦哲木的面前,看見秦哲木從門裏出來的一瞬間,看着他消瘦的臉頰和身形,高曼的心都似乎融化了一般,直直衝上去,緊緊的擁抱住了秦哲木。

“我終於見到你了。哲木。”

然而高曼並沒有等到自己意想之中秦哲木擁抱住自己的雙手。周身都是空落落的。雙手緊緊抱住的秦哲木,是那般的消瘦,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妖精。我決定去法國了。”

秦哲木感覺到高曼緊緊抱住自己腰際的雙手忽然就失去了力氣,低頭看去,高曼揚着頭,一臉淚痕的看着秦哲木。

“你說甚麼?”

高曼一臉無法相信的望着秦哲木,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秦哲木深呼了一口氣,想要伸手撫摸一下高曼的長髮,卻還是握緊了拳頭,抑制住了自己。

“我媽的遺願就是希望我去當導演,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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