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耳環

  顧惟川眼尖,看見江韞衣服上勾着的珍珠耳環,揚了揚眉:“睡了?”

  江韞剛打入一個桌球,懶懶開聲:“沒甚麼意思,不會伺候人。”

  顧惟川又打趣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白蓮還有點心機呀。”

  江韞這才把耳環摘下來丟開,目光隱含威脅,顧惟川一抖,腆着笑臉說:“我肯定死守,絕對不會讓你們家那位知道。”

  江韞一杆清桌,形形色美女人見得多了,男女那點事,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調劑,見色起意,睡了,也就僅僅是睡了而已。

  一旁的彥楚楚歡呼捧場,她是聲色的頭牌,賣藝不賣身,他們那一圈可誰都看得出來,她每次看向江韞的眼神都直白得很,就等着有一天江韞能動她。

  她這樣的身份是不求進江家的,只要能陪在身邊也好。

  從來沒有聽過江韞在聲色碰過哪個女人,原本以爲自己這樣的,等多久都沒戲,今天可好,他破了例,她盯着菸灰缸裏的那隻珍珠耳環,暗自琢磨,江韞到底喜歡甚麼樣的。

  凌晨兩點,宋姝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只拎了一個行李箱就出來了。

  顧柔停着車在外面等她,宋姝音站在門口許久,最後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向了宋宅的玻璃。

  顧柔接上她,自小的閨蜜,她知曉宋姝音的難處,也知道她從小的脾性,她一直都溫溫柔柔的,這一下可以算是她最出息的一次了。

  顧柔有意留她,可她知道花顧柔的總不是長久之計。宋姝音第二天就去醫院給母親辦理了轉院手續,她用之前在國外打工的錢租了房子。

  接着便是往外投簡歷,她大學沒畢業就被逼回來,憑藉自己的技能和學歷很難找得到高薪的工作去負擔母親的醫藥費。

  她只能把眼光放在娛樂圈,最後通過了帝江娛樂的面試,可以參加練習生的培訓。

  練習生時期沒有錢,她便要兼職幾份工作去賺錢。

  隊員盧曼把她拉到一邊:“我今天大姨媽來了不能喝酒,你能不能替我去一去聲色?”

  她瞧見宋姝音猶豫神色,繼續說道:“我出的高端的場子,客人都很好的,不會隨便揩油,你就陪着喝喝酒聊聊天,小費給的還多。”

  宋姝音抿着脣不說話,着實是上次去聲色的體驗不太好,但是有錢誰會不去賺呢。

  盧曼求她:“求求你了,今天缺了人,我怕是再也不能去了,再說碰上好的,說不定也能給自己找個金主不是。”她們混娛樂圈的,有靠山和沒有靠山,那真的是天差地別。

  宋姝音想起來宋家人的嘴臉,給他們賣了還不如自己把自己賣了,最後終於是點了頭。

  可是她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程慎把宋家逼成那個樣子,無非是要得到她,怎麼會沒有動靜。

  程慎一邊打聽是誰平的事,一邊還從她身邊的人入手,這不,盧曼就把她坑到了這裏。

  一進去,陪酒的女郎全是跪式服務,她站着很是突兀。

  程慎看着她端着的樣子氣不打一處,有人幫她平事,肯定上了別人的牀,他的如意算盤沒打成,只怪她浪蕩。

  程慎一個杯子砸過去,擦過她的額頭,酒水潑了她滿臉。

  她吸了一口氣,看一看門裏的保鏢,知道今天不好逃,心頭隱隱打顫,但也只能好好跪着,溫溫柔柔的模樣,給程慎倒酒。

  加冰的服務生出來,門關上的瞬間,讓門外的人瞥見了這一眼。

  江韞大步不停,繼續向包廂走去,只有一旁的彥楚楚感覺氣場瞬間就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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