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江安搖頭一笑:“我若不能救你,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如果沒有他出手,方雅在剛纔昏厥之後的幾分鐘內就會快速死亡。

過了十分鐘。

江安來到她面前,溫和的說:“我先爲你取針。”說完後,不顧小臉通紅的她,開始將那五大穴位上的銀針一根根罷了出來。

他的速度之快,方雅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把銀針都拔掉後,方雅快速把衣服穿上。這一刻,她感覺全身都變得正常了。以往那種虛弱感消失了,又回到以前健康的身體狀態。

“你真的治好我了?”方雅開口,語氣中滿是震驚與驚喜。

這個折磨着方家幾十人的怪病,令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竟然在一個如此年輕的男人手中給治好了?

不管從哪個方面說,都太不可思議了。

江安實在的說:“還沒徹底治好,有藥材加調養,才能算痊癒。”

方雅連忙跪在他面前,哀求道:“求神醫救救我的家人。”在這一刻,她熱淚滿眶。想着父母親人被這怪病折磨的不成人樣,她的心都在滴血。

這也是爲何,她不遠千里來到這裏,就是爲了找一個傳說中的神醫。

好在,她找到了。

江安扶起她,點頭答應:“我說過我會救你的家人,但有一個條件,送我到京南市。”

方雅大喜道:“我家就在京南市,咦,他怎麼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昏厥在一旁的劉協。

這個劉協是她衆多追求者中的一個,也是最爲出色的一個,無論樣貌和家世跟她都是絕配。再加上有兩家的撮合,她也隱隱鬆動不少。不然這次,也不會同意讓他陪同。

江安淡然道:“阻止我爲你治療,被我打昏了,去叫醒他吧。”

方雅默默點點頭,過去叫醒了劉協。

劉協一醒,看到江安後頓時怒火中燒:“你個混蛋,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叫人來弄死你。”

說着,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從小到大,他哪裏受到過這種屈辱?

江安面色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但並沒說話。

方雅立馬制止他,說:“劉協,他剛治好了我的病,是我方家的恩人。”

劉協現在連對她都有幾分埋怨:“小雅,這種人就是騙子,你怎麼能信他?剛纔他就是想佔你便宜,都跟你說了不要來這裏,咱們派個人上去不就行了,你非要一意孤行。”

方雅聽到這話,臉色也冷淡了許多:“劉協,我沒說過讓你陪同,是你非要跟過來的。他現在是我方家的恩人,你敢動他,就是跟我們方家爲敵。”

劉協頓時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竟然爲了一個騙子,這麼對我?”

方雅強硬道:“我再說一遍,他是我方家的恩人,不是騙子。”

現在既然她的怪病都給江安治好,那麼她家人的病也終於能夠解決。所以,她對江安不會有任何懷疑,也不敢有任何懷疑。

劉協指着她,久久說不出話來,無奈之下只能把目光轉向江安:“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哄騙的她,但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於方雅,他的確不會做甚麼。無論如何,那都是他明面上的未婚妻,是兩個家族早早就定下來的婚約。哪怕她不同意,但這絲毫不影響兩人的關係。

但江安不同。

江安眼神一冷,哼笑道:“哦,你如何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協通過剛纔也不敢再對江安出手,丟下一句威脅:“你只要敢踏上京南市,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江安突然一笑:“那好,我會期待着這一天。”

劉協眼神陰沉,憤怒離去。

他一走,山上只剩方雅和江安兩人。

方雅帶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替他像您道歉,請問神醫如何稱呼?”

江安點頭笑道:“沒事,我叫江安,不必稱呼我爲神醫。”

那老頭生前,就極其不喜別人稱呼他的神醫。在江安這,也是如此。

方雅也是識趣的人:“那好,江先生,咱們趕緊下山吧。”

江安點頭答應。

一天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山腳,方雅的司機一直都在這裏等候着。

“方小姐,你終於下來了。之前我看到劉大少氣沖沖的走了,你們是怎麼了?”方雅的司機算是她遠方表叔,也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

方雅搖搖頭:“沒事,我們快回去吧。”

司機看了眼江安,也不好多說甚麼,只是眼神中有幾分懷疑。不是說來這裏找神醫的嗎,怎麼帶着一個毛頭小子?

“等等。”這時,江安轉身望向山頂,面臨東方的方向跪了下山,磕了三聲響頭。每磕一下頭,醉裏就唸叨着甚麼。

他的手裏還握着一塊白玉,白玉無暇,但上面卻刻着一個江字。這塊白玉,是他唯一的身世線索。這也是他爲何,要去京南市的原因。

“老頭,在我五歲那年你救下我,帶我上山,養我成人,教我醫術,授我武功。在我心中,你亦是師,亦是父。養育之恩,傳授之恩,永生永世,絕不敢忘。”

“你生前立志要醫千人,可惜只到七百三十一人便撒手人寰。不過你放心,就在前幾日,我已經醫好了兩百六十九人,完成你千人的遺願。”

“等我在京南市尋到了他們,問出那個困擾我十五年的問題,我會回來爲你守墓。你養我十五年,我守你十五年。”

說完這些話後,江安毫不猶豫上了方雅的車。

他的眼眶,幾滴淚珠悄然落下。

他這一生,只落淚過三次。五歲那年在雪地中快要死時,哭過一次。老頭死的那天,哭過第二次。這一次,是第三次。

只可惜,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老頭姓甚名誰。對他的稱呼,只能用老頭。

很快,車子發動,三人前往京南市。

京南市據此有幾天的車程,兩人只需去最近的機場,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去即可。

就在車子發動的那一刻,山頂東方的一個小墳墓包突然炸裂。插在墳墓前的木牌變成滿地的碎片,一個發須全白的老者竟然帶着一身塵土從墓中跳了出來。

他望着江安的方向,似乎是聽到了甚麼,感慨自語:“你有心了,走了也好,回京南市看看你的家,尋尋你的親。咱爺倆就以十五年爲期限,你尋你的親,我報我的仇。”

......

在方雅的安排下,兩人很快坐上了前往京南市的飛機。

雖說匆忙沒買到頭等艙的票,但對於急於趕回去的她也顧不上甚麼了。

倒是江安,從上了飛機到飛機起飛,一直望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也不知道在想寫甚麼。原本方雅還有一些困惑,倒也不方便問了。

無論如何,至少現在她的怪病已經消失了。

就在這時,頭等艙內突然傳來一陣稚嫩的呼救聲。

“爺爺,你怎麼了爺爺。”

“有沒有醫生啊,快來救救我爺爺。”

在頭等艙內,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倒在地上,面白脣紫,全身抽搐,只有出的氣卻再無進的氣。一個十多歲的女娃跪在老者身邊,可愛的臉蛋上止不住的流着眼淚。

一時間,幾個空姐都往老者那邊趕去,但看到這一幕,都手足無措。

畢竟在飛機上昏倒的人,可的確不多。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過去,打量了老者一通後,立馬確診指揮道:“先把他扶起來吧,應該是癲癇病犯了。”

幾個空姐原本就束手無策,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立馬準備將老者扶起來。

就在剛纔,她們差點都要通知機長返回航班了。

“別動他。”

就在這時,江安也走到這邊,當看到老者面如死灰時,連忙喊住了那幾個空姐。這時若是亂動老人,不僅不是救他,反而是徹底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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