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甚麼意思?”井浩之兩隻手被人扭着背在身後,怒視着面前的男人。
喬雲墨面色黑沉:“我甚麼意思?井浩之,廢話少說,你把凌煙藏到哪裏去了。”
井浩之冷笑了一聲,背過臉去。
“老實點。”手臂上施加的力道更重了些,他痛得額上暴起了青筋。
下巴上忽的一隻手鉗制了上來,他被迫與那隻手的主人對視。
“啪!”冷冰冰一個巴掌揮在他的臉上。
井浩之羞憤不已:“士可殺不可辱,喬雲墨,你這是綁架!”
就在他的眼前,喬雲墨的眼眸危險地眯起:“綁架嗎?那井醫生,在次之前,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關於你綁架我太太這件事情。”
井浩之依然梗着脖子:“喬總高看我了,以喬氏的勢力之廣,我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哪有那個本事綁架喬太太?”
“別在我面前耍花樣!”喬雲墨已經沒有耐心了,“飛機一定是你拿來迷惑我的,說,凌煙現在在哪,她還沒有離開這裏是也不是!”
“飛機?”井浩之的眼裏出現了迷惑。
喬雲墨冷哼一聲:“井醫生難道還沒有看到飛機失事的新聞嗎?”
“甚麼?”迷惑轉化爲了震驚,接着是悲憤,“怎麼會失事的,喬雲墨,這個笑話不好笑。”
頃刻間,有甚麼東西,在喬雲墨的腦子裏炸開了。
“她,在那架飛機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怎麼能相信。”他連連後退了幾步,竟一下子跌坐了下去。
井浩之的眼裏就差噴出火來:“但凡你對她存有半點惻隱之心,也不會逼得她連連要逃,最後竟連個全屍都保全不得。”
他說着活,又慘淡地笑了起來:“我也是罪人啊,如果我不幫她,她現在說不定還好好地在你的籠子裏待着,就算不得自由,至少留得一條命在。我們,都是罪人,可惜的,卻是她的性命。”
說着說着,他已流出淚來。
井浩之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如鈍斧,重重地敲在喬雲墨的胸口,他覺得自己喘不過起來。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這不是他要的結局。
一時恍然,他真正想要的結局,又是甚麼樣子的呢?
“喬雲墨。”井浩之的聲音有些飄忽,“我向來欽佩凌先生爲人,他去前,我也私下去拜訪過幾次,私認爲,凌先生不是輕生之人。如果你對喬太太尚且有半分情意,不如把凌先生的死因調查清楚,不要讓太太死都不甘心。”
三日後,凌成周的驗屍報告到了喬雲墨的手裏。
“凌成周的血液裏發現了毒品,而他入獄時的體檢結果卻顯示他從未有過吸毒史。”
“很明顯,他是入獄之後沾染的毒品。”
“喬先生。”穿着獄警制服的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冷汗已經浸溼了他後背的衣服:“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在這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我下在飯裏的是毒品啊。”
“啊——”人已經被踹翻在地。
喬雲墨一隻腳踩着那人胸口上,像看一隻螻蟻一樣俯視着他:“說,是誰指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