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小桃子一抬頭髮現自家小姐已經走好遠了,抬步焦急追去,“小姐,等等我。”

走出青鳥閣,來到主院,長廊曲轉悠回,古樹生花,怪石嶙峋,一派奢華景緻。

緩緩走近,看見被簇擁的人是東方湛,端然而坐,穩如泰山,只見他身着明黃色錦袍,胸前用上好的金絲線繡着怒目麒麟,腰束玉帶,五官俊美如刀刻,棱角分明,鳳眸深邃,全身上下透着尊貴。

東方湛一直給人的感覺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實則,爲人陰狠手辣,不知斂起鋒芒,但卻是皇家心目中的最佳儲君人選。

只見他常年不苟言笑的面容,只因身旁白衣女子的一句話喜笑顏開,眼神中透着無限的溫柔。

這個女子就是丞相的嫡次女蘇清婉,京城裏有名的才女,溫柔端莊,京城大家小姐們學習的表率,本來人就骨架小,再加上一襲白衣,顯得更加讓人覺得弱小憐愛,顧盼流連。

兩人名字裏都有婉字,兩人在京中權貴中的名聲卻是天差地別,因此經常有人拿他們兩做比較。

她是囂張跋扈、蠻不講理,胸無點墨,人家卻是溫婉似水,才華橫溢,因此她常常被貶低的連爛泥都不如。

要不是她有着以前死去的玉婉婉的記憶,知道她暗裏地風騷無限,還真會被她我見猶憐的樣子給矇蔽了,要不是她看見了不該看的,她也不會被這個蘇清婉推下樓,還被她倒打一耙。

看着眼前這一幕,玉婉婉嘴角輕笑,這個丞相府二小姐還真是好本事,看把這東方湛哄的,都快找不到北了,眼裏心裏怕是隻有她一個人。

左邊站着的是七皇子東方宸,跟東方湛有三分相像。

十七八歲的年紀,衣着淺色錦袍,金絲成竹嵌在錦袍之上,面容清秀,手執一柄上好的山水畫摺扇,眉眼間滿是笑意。

而談笑間,他的鳳眸之中卻有一股陰狠的算計之色,一閃而過,卻沒能逃過玉婉婉的眼睛。

呵呵,看來在東方湛還在沾沾自得,做着要執掌江山的夢時,身邊早已有人將他看透,這樣的人如此善於僞裝自己,攻於心計,東方湛怕不是他這個弟弟的對手。

玉婉心裏腹誹,果然是天家出品,一個兩個都是野心十足的豺狼,可卻都把自己包裝的斯文有禮,高貴大氣,讓人覺的他們無害,沒有攻擊性。

恐怕暗地裏應該都沒少咬死人吧。

玉婉嘴角露出一絲明顯的諷刺笑意。

最右側是蔣慕寒,雖出身寒門卻是今年科考的榜眼,如今風頭正盛,現在是三皇子府門客,東方湛身邊的紅人,此時正和一旁的孝親王府小郡主東方明月聊的火熱。

也不知道蔣大公子說了甚麼,這位小郡主的小臉立時紅撲撲的,好不害羞的樣子。

玉婉嘴角再次劃出一抹嘲諷,看來這個蔣慕寒也不是一般人,剛進朝堂沒多久就知道利用身邊的靠山往上爬。

這個有胸無腦的東方明月一定是認爲人家對她有意思,殊不知她的清婉姐姐纔是這位蔣公子的紅顏知己。

如她沒料錯,這個笨蛋今天是來被拉來當槍使的,玉婉真的很想罵她一句,山炮。

不過......既然是來當槍的就別怪她了。

“既然不讓我清淨......那,今天應該會很熱鬧。”

玉婉的眸子清冷的眯了一下,她現在是玉婉婉,無理取鬧,眼高於頂,囂張跋扈,這可是她一慣的性子,但眼神要木訥一些,不能太過靈動,不然今天這場好戲怕熱鬧不起來了。

小桃子看着自家小姐,一時間覺的周圍空氣都有寒氣散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然後很想給自家小姐豎個大拇指,,喊一聲好,起碼這次看見三皇子這次沒有直接撲過去,小桃子覺的自家小姐有進步,已經懂得矜持了。

狠狠的點了點頭,挺直了胸脯站在自家小姐身後。

“呦,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玉婉婉你每次看見三皇子表哥不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過來的嗎?怎麼?今天卻站在門外不進來,難道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怕了?竟然還不梳妝,這副打扮就出來,是又想玩甚麼新花樣嗎?”

東方明月無意間抬頭看見玉婉婉在門口,興奮的叫嚷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

看着東方明月得意的勁,玉婉婉嘴角透出一絲嘲諷之意,怕?哼,小朋友我是怕嚇到你們。

經東方明月這麼一叫,大廳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門外玉婉婉的身上,只見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臉上畫着濃豔的妝容,沒有穿着五顏六色像花蝴蝶一樣的繁複衣裙。

只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樣子,青絲披在腦後,如一匹上好的錦緞,如瀑布般垂着,無任何髮飾。

如清水出芙蓉,天邊的仙女墜落凡塵,多看一眼都覺的褻瀆了她的美。

但她又偏偏身着一襲紅豔如火的絲裙,讓人看進眼中有一種魅惑非常,似林中的妖精,能蠱惑人心。

只是一眼變不可自拔,甘願被她迷惑,甚至奉獻生命。

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不免心中感嘆不愧是浣月第一美女。

因大家都沒見過玉婉婉這副清水出芙蓉的樣子,衆人不免都有些呆愣,一時間眼睛有些在她身上拔不下來。

蘇清婉輕咳了幾聲,大家這才緩過神來,眼睛從玉婉婉身上拉回來。

蘇清婉暗暗瞪了一眼她,似是在說,長的再好,也不過是個草包,更是往東方湛的懷裏鑽緊了一些,像是在宣誓所有權一樣。

玉婉婉只是用可憐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清婉,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不由得輕哼一聲。

輕提裙襬,緩步走進大廳,找了個沒人坐的椅子也不說話,自顧的坐下。

看着她,眉頭微皺,東方湛似乎對這樣的玉婉婉不是很適應。

今日她與往日格外不同,往日要是見到他,斷然不是這般安靜,任何在他三步以內的女子,她必都要橫喫飛醋,非打即罵那些女子Y賤,不識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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