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咒語唸完後,其中一枚銀針咻一聲飛了出來。

所有人捂住了嘴巴。

那原本泛着白光的銀針上,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雜質,看起來像是放在火焰上燒過一般,四周還傳來了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古時很多人會用銀針來試毒,如果銀針發黑,則證明食物中藏有劇毒。

但是鍼灸,竟然會出現這種效果,誰也沒有料到。

蘇夢柔更是直接怔在那裏,整個人懵了。

她學醫將近八年了,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沒有科學根據的治病方法。陳天的手法,除了一點中醫的鍼灸術,這傢伙,穿着個道袍,更像是來驅邪的。

而陳天面色凝重,掌間化出一團白氣,似是團團薄霧,牽引着那銀針向外飛出。

“這小道長,好像還真有點本事哩。”

“話不要說的太早,沒準就是故弄玄虛,能不能治好人,還得另一說。”

“我的天哪,我特麼只在電視劇中看過有人這麼治病。”

市中心的婦科診室,蘇夢柔因爲從海外留學歸來,這裏每天來瞧病的女人有很多。此時坐在走廊外面的患者,也全都圍了進來。

見到陳天提着幾根銀針,似乎手中握着病牀女人的命。

無一例外,所有人張大了嘴巴。

“命門,開!”

他猛吒一聲,幾根銀針全都像是種在土裏的蘿蔔拔地而起,飛了出來。

“叮咚!叮咚!”銀針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裏安靜的出奇,所有人還處在震嘆中。

“好了,這種小病,難不倒我。”陳天臉上有些得意。

蘇夢柔連忙迎了上去,摸了摸病人的額頭。

在幾分鐘之前,病人的額頭像是燒滾的開水,簡直燙手,而此時,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溫度。

“你對她做了甚麼?”蘇夢柔問道。

“我只是幫她驅走了體內的邪氣,身體自然恢復了正常,這女人本身沒啥毛病。只是那邪氣入身,侵蝕着她的靈魂。”

“邪氣?”

蘇夢柔顯然難以接受這種毫無邏輯的鬼話。

“對,想必是惹了甚麼不乾不淨的人。”

陳天淡淡一笑,目光偷偷瞄着躺在牀上的俏婦。

這女人,皮膚白皙。

“甚麼意思?”

“就是說,她是跟一個邪氣在身的男人上了牀。所以身上纔會沾染了邪氣,一般不和邪靈之物親密接觸,平常人很難會因爲一點邪氣入身,就要喪了命。”

“你說她老公是個鬼?”

蘇夢柔對剛纔破門進來的男人還有點印象,身材精瘦精瘦的,面色也不太好,一副腎虛的樣子,沒個人樣。

“這倒不是,不過他老婆有病,他常常待着,肯定也會沾染一些髒東西,自然身體就差了。”

醫院中,四周都是白牆,無比清冷。

來到這裏的人,都想尋求西醫的幫助,能夠掃除自己身體中的病魔。

但是眼前這個穿着道袍的少年,似乎給了她們一種新的認知。

道士?中醫?

陳天的身上似乎透着一股光輝,能把深淵邊緣處的人給拉回來。

蘇夢柔立在那裏,想了幾分鐘。

既然不是這個男人把邪氣或者用科學術語來說,某種病毒帶給女病人,那麼也就是說有別人給女患者帶去了病毒。

那這個女人豈不是給她老公種了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

“哐當!”

門響之後,病人的老婆衝了進來,此時他的神情顯得無比焦慮。

“我老婆呢?我老婆呢?”他連叫了兩聲。

“你老婆好好的躺在這裏,馬上就會醒的。”

陳天把地上幾枚發黑的銀針撿了起來,上面的黑灰,用布輕輕一擦,就沒了。

至於那股邪氣,哪能抵擋住陳天一半的功力。

老頭子一碗狗血,就能破滿山惡鬼。

陳天作爲他的徒弟,自然也入了道門,加上學過幾年醫。他對醫術的領會,比一個讀了十年書的博士來的還要高。

這世間的疑難雜症,沒有他不會治的病。

而病情好壞,得看道醫功力深淺。

道醫入門有三境九階,先天境,羽化境,飛昇境。

一境三階,每登一階,如臨泰山,如進蜀道。

但是陳天天資聰慧,山上十年,進入了先天境兩階。

老頭當了一輩子道醫,纔不過進了個羽化境一階。

平常人一輩子能突破先天境,那已經是祖墳上冒煙,不得了的事了。

至於飛昇境,上千年都不見得出現一個。就算有人修煉到了這個級別,那也不在人間了,早飛去其他世界做了天道仙人了。

“先生,你老婆她......”

蘇夢柔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這個看起來精瘦的男人。

“老婆,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沒準,人還就喜歡老婆給自己戴帽子。當個醫生,看病治病,足矣。其他事,少管。”

陳天貼在蘇夢柔的耳邊,一副教育人的口氣,說了一大通。

蘇夢柔只覺得耳邊癢癢的,一把推開陳天。

“離我遠點!”

陳天像極了海上的波浪,剛推走,蕩了一圈,又撲回到蘇夢柔的身上。

衆人見兩人恩愛,不由得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此時精瘦男人的老婆也醒了,她一臉悔意,似是做了甚麼不應該的事。

“老婆,甚麼也別說了。既然病好了,咱們就回家,畢竟你身上還懷着孩子。”

“嗯嗯。是蘇醫生治好了我嗎?”

婦女轉頭對蘇夢柔眼帶謝意。

但她可不想搶了陳天這傢伙的功勞,正準備做出否定的回答。

“不是,是這位道長救了你。”精瘦男人很快給了回應。

“這個變。。。態?”

女人難以置信的瞪着陳天。

陳天低頭自顧自掃了一眼自己的穿着,黑衣道袍,看起來蠻有格調的啊。

老頭子在道觀穿這一身,別人就尊呼他爲神人。

到了自己這樣,怎麼盡得到一些“奇葩”的稱呼?

“誒,我怎麼說也救了你的命。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啊。”陳天道。

婦人從自己老公那裏得知確實是眼前這個少年救了她,連忙賠笑道。

“道長,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謝謝你救了我。”

“對啊,道長,我替老婆和肚子裏的孩子謝謝你。”男人也跟着道謝。

陳天心裏咯噔一下,手指搓了搓,嘴角勾出一個微笑。

誰知男人扶起婦人,兩人就這樣走了。

“媽的,不給錢的嗎?”陳天小聲罵道。

蘇夢柔聽見這話,在旁邊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陳天,這裏是醫院。繳費都是去大廳繳,沒有直接給醫生錢的。”

陳天在山上的時候,每天來道觀中看病的時候。不管病有沒有治好,香油錢自然少不了。對於那些一身油膩的大富豪,老頭子少不了一頓狠宰。

“哦,老婆,我知道了。”

“不要叫我老婆。就算我們兩人上一輩有過甚麼幼稚的協議,不過現在,我根本不喜歡你,也不會當你的老婆,請你自重!”

蘇夢柔的話不重,但是句句像是藏着利劍,扎心!

其實她從半個小時之前進門後,對陳天的深惡痛絕,到剛剛,這傢伙治好了自己病人的怪病。她已經對陳天有了很大的改觀。

但是要和這麼一個奇葩結婚,蘇夢柔心裏還是覺得根本接受不了。

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裏能有甚麼共同語言。

陳天聽見這話,倒是一臉無所謂,依然笑嘻嘻的扯皮道。

“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嘛。這個我不急。最好就今天,去你家,或者我在酒店開個大牀房。”

“你,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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