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霸道總裁她只服穆大爺

穆鬱修沒有再甩開溫婉,只是也沒有看她一眼,目光始終落在前方,“你是美女,男人都喜歡看美女,養眼養肺。”

他難得開玩笑,溫婉心裏又對剛剛無故衝他發火感到愧疚,不介意供他娛樂娛樂,聞言垂眸用手指繞着自己的頭髮,故作嬌羞地說:“穆先生還是第一次誇我,我受寵若驚了。”

穆鬱修長眉一攢,這才瞟她一眼,見她簡直是戲精上身,連臉都紅了起來,妥妥的白蓮花。

他譏笑出聲,“人話都不會說了?爺從來不吝嗇讚美女人的身體,何況你這樣的尤物,次次都能讓爺……”

溫婉裝不下去了,臉色立即變得冰冷,狠狠轉過頭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果然不能心軟,剛剛他那樣痛苦慌亂的神色,根本就是她的錯覺。

“不自量力。”穆鬱修冷冷笑了一聲,“跟爺耍流氓,也不掂量掂量你是不是那塊料。”

穆大爺專治白蓮花一百年。

車子行駛大半個小時後,漸漸遠離了城市,走上一條半山腰的公路,越走越偏僻,途中卻是百花盛放,陽光從溫婉靠的一邊車窗照過來,懶洋洋的,讓人身心舒暢。

溫婉乾脆打開車窗往山下看去,只見不遠處有碧瓦紅牆的屋子,在一片翠綠裏的山花草木裏,說不出的詩情畫意。

溫婉滿眼驚豔地欣賞着,不忘問穆鬱修:“我們是要去山上觀光嗎?”

“是。”穆鬱修見她的臉被陽光照得越加柔婉,他彎着漂亮的脣角,眯起狹長的眼眸說:“我看你剛剛喫太多了,帶你找個地方運動消食。”

溫婉:“……”

沒錯,這次她和穆鬱修都在車上,穆大爺的方向盤掌握得好,承讓承讓。

“是嗎?”溫婉乾巴巴地附和着穆鬱修,身子一點點往車門邊挪去,悄無聲息地打開車門。

她要逃跑,否則接下來老司機穆大爺會讓她好受。

溫婉的手放在車門上,覺察到穆鬱修的車子開得很慢,她決定跳車。

她有些身手,在這種慢行下跳車還是綽綽有餘的。

溫婉轉頭就要跳下去,卻被身後突然伸來的手拽住手腕,狠力一扯,溫婉來不及反抗,大半個身子跌入穆鬱修的胸膛。

他實在是健碩,胸膛很堅硬,溫婉柔軟的身子撞進去,就等於雞蛋撞上石頭。

她的額角一陣陣發痛,腦子還有些懵,穆鬱修一條修長的手臂環住她的背,車子在此刻停下來,在她頭頂低聲說:“你聽。”

“聽甚麼?”溫婉冷冰冰地問着,小臉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不經意地聽了一陣,她怔住,“你的心跳好快。”

滾燙的熱度從男人的皮膚上傳來,溫婉正要譏諷他滿腦子都是那種事,他又說:“我讓你聽車窗外。”

“……”那你大喘氣甚麼啊!

說完穆鬱修還把溫婉用力推到車窗上,溫婉正疑惑着,就聽見男女混合的喘息聲從山下的某個位置傳來。

這是……喫飽了撐的出來消食的?溫婉訝然,穆鬱修還特意停下車偷窺,他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溫婉的心都要跳出來,面上卻冷笑斜睨着穆鬱修,就見他雪白雪白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正襟危坐,神情專注。

果然……

溫婉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時,偶爾看到電視裏的激情畫面,他總是端着一張冰雕玉琢的臉指使她去廚房洗碗,自己則一個人眯着眼睛欣賞。

溫婉頓時來了興趣,索性把腦袋探向車窗外,果真在某個繁密的草叢裏看到不可描述的畫面。

綠草藍天爲背景,溫婉覺得這畫面十分的香豔,正興致勃勃地盯着,只聽“嗖”地一聲,車子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

溫婉條件反射地抓緊安全帶,顫聲說:“穆先生,請你開慢一點,這樣很危險。”

穆鬱修的臉色黑沉沉的,轉頭看到溫婉額角上的汗珠再次滾落下來,他皺起長眉,還是放慢車速,卻眯眸一笑,彎着脣角陰惻惻地問:“看夠了?”

還是那種不達眼底的笑,墨玉一樣的眼眸裏甚至湧出了怒火,讓溫婉覺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要停下來看的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霸道總裁她只服穆大爺。

“爺這麼極品的男人還不夠你看的嗎?你還敢對別的男人感興趣?”車子到達了目的地,穆鬱修下車後走到溫婉那邊,打開車門把人拉出來,拖着她往前去。

他長手長腳走得快,溫婉被拽着跟在後面,感覺就像是被拖在地上走一樣,等到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時,入目便是一棟豪宅。

這是一棟建在半山腰的豪宅,依山傍水,樹木蔥鬱,華麗的像是一座城堡。

溫婉轉頭看着來時的路,驀然間百感交集。

她來過這裏。

七年前那個晚上,她照例跟在穆鬱修身後,誰知中途下起了雨,穆鬱修不僅沒有要躲閃的意思,還轉去公園,蹲下身去抱平日裏那隻流浪貓。

溫婉撐着傘站在他身後,看着那些雨水落在他彎下去的脊背上,溼了他雪白的襯衣,隱約露出單薄的脊背線條來。

她鼓足勇氣走過去,紅着臉把自己手中多餘的一把傘遞過去,也不等他伸手接過,她轉身準備落荒而逃,卻被他突然從後面拽住手腕。

她驀地回頭,手中撐着的傘掉在地上,一頭順直烏黑的長髮在空中揚起一條優美的弧度,水珠濺在他的臉上。

她看着一身白衣,立在細雨中挺拔如修竹的少年,心跳加速,“怎……怎麼了?”

少年時代的他一張臉特別白淨精緻,圓潤的水珠從他漆黑的頭髮上滴落下來,有幾滴沾在濃密的睫毛上,隨着他眨眼的動作倏忽滾落,整個人便顯出那個年紀特有的單薄清瘦,聲音也是清潤好聽的,“你今晚去我家嗎?”

後來她替他抱着那隻貓,身形挺拔的他一手撐着傘,一手輕柔地摟住她纖細的肩膀。

她以爲要去的是他離公園不遠的小公寓,坐上公交車卻聽他說要回別墅。

她心想着只要能跟在他身邊,無論去哪裏都好,故作疲憊地靠上他一側的肩膀,發現他肩頭全溼了。

她猜到撐傘時他大概把傘全傾到了她這邊,她感動得酸了鼻子。

下了公交車後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天空還在下着雨,她被他更緊地擁住肩膀。

徒步走了很久的上坡路,她累得實在撐不住了,要休息一會兒再走,他盯着她片刻,伸手把傘交給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攔腰抱起她。

也難怪溫婉對這條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因爲後來她在他懷裏睡着了,再睜開眼睛就已經到了這裏。

溫婉看向在她前方几步遠的穆鬱修。

他負手立在那裏,大概是山巒疊嶂樹木蔥蘢的緣故,有那麼一刻,她覺得他高大偉岸的背影竟透出一股蒼涼和孤寂的意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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