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珊認真的端詳着身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着年紀約莫也就二十出頭。
雖然此刻他正閉着眼睛,但不難看出,男人的五官長的如刀刻般精緻,且皮膚白皙,給人一種病嬌男的感覺。
而裸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沒有健身教練那樣子過分精壯的肌肉,但身材還是很能抗的。
目測身高180,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就這樣子的外形來說,許文珊很滿意。
而且,嚴格上來說,這個人的品性還是不錯的。
如果昨晚不是他,自己早就被那個混賬給糟蹋了。
雖說到最後,自己還是失了清白。
想到昨晚那一幕幕,許文珊的臉上像火燒般熾熱起來。
“就是不太溫柔,不過看在你各方面都挺符合我的要求,就便宜你了!”
就在許文珊看着蘇墨髮愣的時候,蘇墨便悠悠轉醒。
只是,此刻面前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的身體愣神,眼神裏滿是他琢磨不透的意味。
蘇墨輕咳了一聲,儘量的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那個,昨晚發生的一切純屬意外。”
“你中的媚藥太強悍了,連我都解不了,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來給你解毒。”
蘇墨想把昨晚的意外解釋清楚,只是對面的女人絲毫沒有回應。
甚至看着自己的眼神,讓他覺得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這丫的,不會是誤會了自己趁虛而入吧?
自己才下山一天,不會就遇上這麼另類的碰瓷吧?
“那個,雖然你的毒已經解了,但我還是建議你再好好歇息,畢竟昨晚也是挺費精神力的……不對……”
本想找個理由溜之大吉。
奈何蘇墨越說越偏,怎麼說都覺得哪裏不對勁。
且看對面這個女人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蘇墨伸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起散落在牀上的衣服,隨即那女人便一手按住了他的衣物。
“你,等一下,我有話想說!”
被女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蘇墨吞了吞口水。
“你叫甚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在哪裏工作?結婚了嗎?”
許文珊一個勁的問,蘇墨聽後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是查家宅的節奏?真訛上自己了?
雖然心裏有些發悚,但自己的衣服還在女人的手裏,蘇墨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蘇墨,今年二十三歲,待業,單身!”
許文珊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挺不錯,就是你了!”
蘇墨聽的一頭霧水。
“甚麼是我?我跟你說,我昨晚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救你,你不能碰瓷的!”
“而且我沒錢,你也別想從我身上撈到甚麼!”
“而且做人不能恩將仇報啊!”
看蘇墨略顯慌張的表情,許文珊冰冷的道:“我不是碰瓷的!”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不是沒有工作嗎?我給你一份工作,算是報答你的恩情。”
蘇墨一聽,頓時精神了!
有工作就有錢,有錢就不用睡橋底了。
隨即開口問:“是甚麼工作?我告訴你,我會的可多了!”
“我在藏龍山,三歲開始學文,五歲開始學武,八歲開始學醫,除了生孩子之外,就沒啥是我不會的。”
邊說,蘇墨邊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只是許文珊的下一句,直接嚇得他差點滾下牀。
“你做我的合法丈夫,我給你開工資,每個月五萬。”
蘇墨連忙套好衣服,驚訝的看着一臉鎮定的許文珊。
“你說啥?”
許文珊平靜的說:“你跟我去領證,我給你開工資。”
蘇墨連忙說:“不是,你確定這是工作?不是報復?”
“你是因爲我昨晚跟你那個了,所以要我負責?”
“我跟你說,昨晚還真不是我主動的,是你……”
蘇墨話還沒說完,許文珊便打斷他。
“昨晚你確實是因爲救我纔不得已的……佔了我便宜。”
“但是,我思想還是很傳統的,而且這事要擱古代,你不負責任,我是要被弄去浸豬籠的。”
雖說眼前的女人長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但是要跟一個陌生的女人結婚,蘇墨是真的接受不了。
而且自己才下山一天,外面的花花世界自己都沒認真的瞅過一眼,哪能這麼快就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況且,自己雖說是因爲逃婚下山的,但他還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蘇墨連忙搖頭兼擺手,行動上表明瞭自己打從內心的拒絕!
此刻的許文珊內心更是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她是誰?
她可是這臨海市赫赫有名的單身美女,且是這首屈一指的瀚天集團的總裁,有貌又有財。
如今她都主動說要嫁給這個男人了,怎的,對方還拒絕?
強扭的瓜不甜,該有的高傲她還是有的。
許文珊也沒有再多說甚麼,自顧自的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蘇墨見女人沒有再逼婚,便舒了一口氣。
見許文珊起身穿衣服,他紳士的想要轉身背對着她。
只是剎那間,蘇墨便看到了許文珊後背的脊椎出,隱隱的透着一股紅光。
以爲是自己看錯了,蘇墨揉了揉雙眼,定睛看着。
這一次,他很確定,這個女人的脊椎處確實透出了微弱的紅光。
且透出紅光的地方是一朵蓮花的圖案。
只是蓮花此時還不是很明顯,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那裏有甚麼。
這朵蓮花,蘇墨只是在道觀的書上見過。
許文珊感覺到身後的熾熱的目光,隨即回頭。
見蘇墨正愣神的看着自己,隨即皺眉,心裏更是對這個男人的印象迅速下滑。
嘴上拒絕的那麼果斷,表現出的行爲倒是很誠實。
許文珊不屑的輕嗤了一聲,穿上鞋子,提着小皮包就往外走。
只是剛經過蘇墨的時候,便被他一把拉住。
正想開口怒斥,蘇墨便開口說道:“我改主意了。”
“我們結婚吧!”
這一下,換成許文珊一臉懵圈了。
雖然疑惑眼前這個男人爲甚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但想到他剛剛盯着自己身體的眼神,她便了然。
只要目的達到了,她也不管那麼多。
“行,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去往民政局的路上,蘇墨坐在後座陷入了沉思。
他盯着副駕駛的許文珊,腦海裏回想着剛剛在她脊椎上出現的那個圖案。
蘇墨百分百可以肯定,那就是書上提及的極陰之物,血蓮。
血蓮,可是一種極其珍貴的修行輔佐靈藥。
但是這種珍貴,除了它強大的提升修爲的藥性外,更主要,是血蓮的生長環境。
血蓮並不是種植在任何一塊土地上的植物,而是必須在純陰之體內好生養着。
古書上就有說過,曾經很多人爲了提升修爲,殘忍的用祕法把血蓮的種子埋入純陰之體內,利用純陰之體來滋養血蓮。
許文珊此刻身上的血蓮只是一個發育的初期,所以他剛剛看到的紅光還是很微弱。
但是越到後期,血蓮圖案會逐漸擴大,且紅光會越發明亮。
等到發育成熟,血蓮圖案呈現血紅色,遍佈全身,破體而出。
屆時,許文珊也會暴斃而亡。
而蘇墨之所以臨時改變主意,一是想要救許文珊一命,二是因爲血蓮也是自己下山的目的。
血蓮並非非要在純陰之體內滋養生長的,老頭子也跟他普及過。
如果遇到被寄養在身體的血蓮,必須用盡一切辦法阻止血蓮生長,使其回歸到種子狀態,再用祕法取出。
至於取出後,要用甚麼辦法去孕育血蓮,老頭子倒沒有說清楚。
且對於蘇墨如今的修行,血蓮更是他突破天極巔峯,踏入神級的剛需之一。
想到老頭子極力反對自己下山的事情,蘇墨不禁的嘆了口氣。
即便如今能成功拿到血蓮種子,也得帶回去給老頭子才能找到方法去孕育。
本來計劃下山的他,是想先投靠兩年前離家出走的小師妹的。
雖然世界那麼大,但他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那個小丫頭的。
而且,他還可以趁着這個機會遊歷現世,尋找九種極陰之物,將道家九言修煉圓滿。
如今血蓮出現,或許是天註定,註定了蘇墨必須要在現世走一遭!
如果讓那老頭子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九種極陰之物之一,或許就不會反對自己在現世遊歷了。
不久後,兩人便到了民政局,看着頭上那幾個紅通通的大字,蘇墨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