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此言一出。
冰冷殺意已如實質,大殿中所有人都是感覺後背發寒。
金圭心尖猛顫,緊接着心中暴怒。
“你這暴君,你真是……真是…”
金圭手指着楊辰,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憋出兩句。
“口出狂言!”
“我大含雖不及大唐國力,但是也不是隨便可以覆滅的。”
這時殷冼開口了。
“皇帝陛下,你這話說得太大了。”
“就算你大唐有這個實力,我大梁軍隊就在此處,只要你們敢攻含國,我大梁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他這個時候必須表明立場,爲自己的附屬國出頭,不然那些小國對大梁更會失去信心。
這次議和。
局勢隨着大唐佔領大魏十二鎮開始,已經發生了改變。
從八國威壓大唐,要地要糧。
到現在,大唐與大梁強國交鋒。
此時唯有含國這個附屬國,還牢牢綁在大梁的戰車上,至於其他六小國,已經成了強國爭奪的盟友。
經歷過不知多少,國與國之間的交鋒,殷冼心裏清楚。
這個時候,楊辰就是要拿含國這個附屬國立威。
一但這立威成了,那其餘六小國便會倒向楊辰,成爲大唐的盟友。
國與國之間,就是這麼現實。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爲含國出頭,讓衆小國看到大梁的決心和實力。
這一刻。
殷冼與楊辰針鋒相對。
楊辰看了殷冼一眼,平淡說道。
“你想不坐視不理,也來不及了。”
“含國在各國中,與我大唐最近,算算時間,現在含國國都應該已經被攻破了!”
金圭一聽這話,眼中閃爍着兇光。
“暴君,你太狂妄了!”
“你與大魏一戰之後,現在這北蒼關,你就帶回了三十多萬兵力。”
“你還有多餘兵力去攻我大含?”
“你休想矇騙我等。”
金圭說着,不再看向楊辰,而是面向各國主帥,他此時有殷冼撐腰,再無忌憚,振臂高呼。
“各位,別被這暴君騙了。”
“他大唐已經外強中乾,哪裏還能與我們抗衡?”
“再說這暴君殘暴無比,現在是形勢所迫,他拉攏你們。”
“等局勢穩定了,你們敢肯定,這暴君不會對你們各國秋後算賬?”
金圭的話確實很有煽動性。
但是楊辰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同時他不停觀察着各小國主帥的反應。
金圭一陣煽動,最後卻沒有一個小國響應。
楊辰冷笑。
“你省省力氣吧,再等一會,朕的第三份大禮就要到了,保證你會喜歡!”
殷冼看着楊辰,心感不妙。
現在小皇帝太冷靜了,這對我大梁不利,時間越久,大梁與小國的聯盟就越散,得刺激到他纔行。
心中念頭一起,殷冼傳音金圭。
“你想辦法刺激那暴君,讓他越暴躁越好,最好逼他先動手。”
金圭耳朵一動,心裏有數,看着楊辰,恨恨道。
“哼,你這暴君還在這故弄玄虛。”
此時他已經與楊辰徹底撕破臉了,而且現在他身後有大梁有殷冼,城內城外還有軍隊,他也再無顧忌。
左眼傳來的巨痛,更是讓他心中恨意攀升。
“暴君你得意不了多久,你殘暴不仁,剛愎自用,你身邊的忠臣良將早晚被你害死。”
“大唐國力漸衰,你可是功不可沒。”
金圭說着,看了一眼宴席旁的白布,那白布後面還在行刑。
他繼續譏諷道。
“呵呵,這位仁兄也只是運氣不好,但選擇倒是明智。”
“良禽擇木而棲,有甚麼錯?”
“跟着你這暴君能有甚麼好下場。”
“我進城的時候,聽士兵說,城中好像有個叫馬忌的老將死了,死得很慘吶,腸子流了一地,嘖嘖嘖…”
“聽說就是爲了,保護你這暴君的女人。”
“這叫甚麼?這就叫沒眼光了,忠心也分很多種,這種就是愚蠢!”
“這種將領死了,也怪不得別人,呵呵……”
金圭說笑着,刺激着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