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傅覺深看着她的笑容心裏極爲不舒服。

那是甚麼笑容?

自嘲,不屑還帶着一絲莫名的悲涼,那張白皙的小臉上,下巴和額頭上都是一片青紫,無疑叫人心生憐惜。

見鬼了,他又一次產生了這種荒唐的想法來。

都是因爲這個女人演技太過高超,不然也不會讓爺爺那麼喜歡她,從而逼迫着自己娶了她。

片刻鐘頭後,民政局,到了。

這纔是早上十點,來離婚的人竟然已經排滿了長隊,人們看到那一雙黑色的璧影時,大家紛紛怔愣了。

男人無疑是俊美而尊貴的,他那一身冷傲的氣息更是令人不敢直視,而穿着黑色長裙的夏妤晚也是令得衆人驚豔不已。

有個那麼漂亮的妻子爲甚麼還要離婚?

排隊等得無聊,夏妤晚乾脆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消消樂。

她已經玩到一千多關了,這也是因爲這三年裏日子實在太無聊了,才迷上了遊戲。

打到過不去的關卡時,那張白嫩的小臉上浮現了一絲糾結,紅豔豔的脣瓣微嘟着,從側面看還有些嬰兒肥。

漂亮極了。

傅覺深臉都黑了,越發覺得她放肆!

能不能正經的離個婚?

終於,輪到了他們。

工作人員看着面前這一對金童玉女,眼前一亮,這麼般配的一對真是少見。

“兩位,結婚是隔壁,這邊是辦理離婚手續的。”她好心的提醒道。

聞言,傅覺深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將手裏的文件和資料甩到了臺上,冷聲道:“我們來離婚的。”

那工作人員被他的氣勢嚇到了,顫巍巍的接過了資料一看。

“夏妤晚,今年......嗯,二十一歲?你們這結婚才一年啊!”

“嗯,結婚證去去年纔拿的,但是我是十八歲就跟了他。”夏妤晚將手機收了起來,輕聲回答道。

十八歲......剛成年,正是花一般的青春年紀。

這男人還有甚麼不知足的?

一時間,大家看傅覺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渣男一樣,男人身上的冷氣更甚了。

眸光深沉。

“說說看,你們爲甚麼要離婚?”

傅覺深眉頭狠狠一皺,劍眉輕擰,“別廢話那麼多,趕緊辦手續,我趕時間!”

嘶......

這男人帥是帥氣,可這脾氣太差,又一身冷漠看上去就不好相與。

再看看夏妤晚下巴和額頭處的青紫,那工作人員頓時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是不是他家暴了你,如果是......我可以幫你的!”

哪怕是註定要離婚,被家暴的一方也會分得更多的財產!

家暴?

夏妤晚微微愣了一下,這三年裏傅覺深雖然厭惡她,卻也沒有對她下手過。

他們之間就只剩下冷暴力。

女子倏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搖搖頭,“不是。這傷口是剛纔不小心摔的,與他無關。”

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幫自己說話,傅覺深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這樣,那你們在考慮考慮......畢竟婚姻是大事,不能草率。”

“不用了,是我一時衝動出的軌。”

夏妤晚出聲打斷了工作人員的勸誡......話音落下,一旁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竟然是這位這看起來乖巧漂亮的小姑娘先出軌了。

男人們覺得不可思議,而女人們都覺得她一定是腦袋秀逗了,不然有那麼一個帥氣的老公......竟然還出軌!

“你......”傅覺深盯着她的小臉,心裏又在揣測她在搞甚麼鬼?

“額......好,好的。那請問你們有孩子嗎?”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乾脆而利落。

夏妤晚苦澀一笑他早就策劃好了這一切,哪裏來的孩子。

而她,也不屑用孩子去捆綁他。

每次被爺爺催生,都是以自己“身體不好”爲理由糊弄過去了。

沒有孩子倒是可以少了很多麻煩,工作人員進行到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離婚財產怎麼分呢?”

“給她三個......”

最後一個“億”字還沒有說出口,夏晴晚就打斷了他的聲音。

“我淨身出戶!”

嗯?

夏晴晚頂着他的疑惑的目光,笑得像是一隻魅惑書生的狐妖一樣,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

“女人,你裝甚麼裝?當初不就是衝着傅家的錢去的嗎?”

當時夏父可是要了一個億的聘禮,放眼整個A市也沒有再比這更獅子大開口的了。

他言語裏的侮辱像是寒刃一樣插在她的心口處,鮮血淋漓。

夏妤晚低首,濃密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水光。

再抬頭,是瀲灩如秋水一般的杏目,含着笑意的看着他:“可不是,我就是那麼拜金又水性楊花,傅總你長得帥,你說的都對!”

她這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讓傅覺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還上一樣,憋屈!

離婚證到手,兩人各持一本。

從紅色變成綠色,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夏晴晚摩挲着手裏的離婚證,鼻尖有些微酸,嫁給他只有三年,而對他的暗戀,遠遠不止這三年。

傅覺深拿到手,轉身就把離婚證丟到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不管是結婚也好,還是離婚也罷,彷彿和她在一起的這段婚姻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一樣,他絲毫不想記得。

“高峰,我們走。”傅覺深冷着俊美的容顏吩咐道。

那夏小姐呢?

高峰有些猶豫是不是要順便載夏妤晚一下,傅覺深睜開了凌厲的雙眼看着他。

“你還在等甚麼?”

“高助理,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包養的小鮮肉馬上也會來接我了,他可比你們總裁年輕了五六歲。”

夏妤晚突然說道。

傅覺深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心裏一陣怒火直升。

“是。”

離婚了,她也沒有資格再坐他的車,髒!

男人對自己不愛的女人就是可以絕情到這個地步,夏妤晚站在路邊,看着那張遠去的黑色豪車,緩緩地笑了。

“噗通。”

又是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滑落。

兩本綠色的離婚證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垃圾桶裏,無人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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