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泰和華瑞德到來,自然沒有了蘇文遠說話的份。他草草和蕭辰打了個招呼後便匆匆離開了。
不一會,八大士族的家主都出現在最前方的臺上。華家華庭川、陳家陳恆信、蘇家蘇文遠三名上三門的家主都在其中。
而另外下五門的五人,明顯在氣質上都比不上這三位,其中最爲顯著的就是杜天龍。自從被蕭辰一刀閹割後,這杜天龍一舉一動都變得娘裏娘氣,簡直和古時候的太監差不多。
除了八大士族的族長之外,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精神矍鑠的老人,一臉慈眉善目:“歡迎各位先生、女士的到來,我趙某先替大別山的孩子們謝謝各位了。”
華老面含笑意說道:“小辰啊,這位就是舉辦今天晚宴的趙發祥,平江最有名的祥瑞基金會主會長。他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善人啊。”
蕭辰不由來了興趣,聽完陳老和華老給他講述的趙發祥組織基金會、爲貧困地區總共捐款數十億助學脫貧資金的光輝事蹟之後,他也不由對這位老者肅然起敬。
但起敬歸起敬,呆會等到他講完話,他依然還是要去找杜天龍好好算算賬的。
趙發祥口若懸河講了半天,隨後是八大士族家主輪流發言。過了許久,臺上衆人才各自散去,八大士族族長各自端着酒杯,開始挨桌輪番敬酒。
機會來了。蕭辰心中暗暗思忖,忙不迭先和陳老和華老告了假,緩緩朝着正與一桌人侃侃而談的杜天龍而去。
蕭辰的指縫之間,夾了兩根游龍金針。其中一根上面,已經沾滿了逼供水。他緩緩走到杜天龍的身邊,朝他腰間輕輕拍了一下。
兩根金針鋒利無比,瞬間刺入杜天龍身體中,又飛速退了出來。杜天龍微微皺了皺眉頭,猛地回頭一看,蕭辰卻已經揹着身子走遠,讓他察覺不到半點端倪。
這兩根金針,一針是爲了將逼供水送到杜天龍的體內。另一根,則是催動了他的新陳代謝,讓他五分鐘之內便會尿如泉湧!
蕭辰收了金針,徑直朝着衛生間而去,點燃一根香菸,揹着身子站在牆角,等待收網。
不等這根菸抽完,杜天龍便急匆匆闖了進來,一把推開了扇門,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沒了那玩意,杜天龍也不得不變成一個蹲着撒尿的男人了。
裏面流水聲停止之後,蕭辰緩緩走到門邊,將門輕輕倚住,卻如同擋上一座小山一般,杜天龍根本撼動不得。
“外面是誰?爲甚麼要把門反鎖上!”門內傳來杜天龍惱怒的聲音。蕭辰輕輕咳嗽了一聲,淡笑着道:“杜總真是健忘啊。”
門內沉默了半晌,突然傳來聲見鬼了一般的驚呼,杜天龍顫聲道:“你……你是蕭辰?你他媽想幹甚麼?!”
“不幹甚麼,等你的藥效發作。”蕭辰不緊不慢又點上了一根菸。杜天龍似乎察覺到了不對,開始瘋狂地砸門:“草,把門給老子打開!這可是趙發祥的晚宴,是你胡鬧的地方嗎!”
蕭辰卻根本不做理會。廁所門已經被他鎖住,門口更是拜託了華庭川爲他把風,在藥效來臨的五分鐘之內,是不會有人進來的。
沒多一會,杜天龍的聲音便從一開始的罵罵咧咧,變成痛苦的嘶吼:“頭……頭好痛!頭要炸掉了!”
只聽裏面傳來聲砰的巨響,蕭辰才緩緩將門打開。只見杜天龍正在咣咣用力拿腦袋撞着馬桶,潔白無瑕的馬桶已經沾染上他的鮮血。
“杜總,別這麼作踐自己啊。”蕭辰淡淡一笑,一把揪住杜天龍的頭髮,省得他將自己砸暈。杜天龍兩眼迷離,額頭汗如雨下,緊咬牙關虛弱道:“你……你到底幹了甚麼?!”
“這你就不必管了。”在詢問正事之前,蕭辰的確還想先確認一下自己調配的逼供水是否有效,“馮嵐最近在幹甚麼?”
“我……我不知道。那個臭婊子每週只和我上兩次牀,然後從我這裏拿走幾十萬……媽的,等老子玩夠了,就把她賣去做雞,一個子都別想欠老子!”
蕭辰心中一陣冷笑,“那我問你,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派人去了南梧別墅區,暗殺我父親和妹妹?”
“我……我沒有……今天上午我去武權市做了下身的縫合手術,沒有發出過任何命令……”
蕭辰眉頭狐疑地皺成了一團,心中更是疑雲重重。
被注入逼供水之後,杜天龍是不會騙人的。但是除了他之外,還有甚麼人會派人到南梧別墅區去?
杜遠不太可能,他若有甚麼動作,杜天龍不可能不知道。潘美美更不可能,她現在應該還在局子裏纔對。難不成是黑牛?亦或是那個大毒梟青龍……
杜天龍出乎意料的回答打亂了蕭辰的滿盤思緒。當即他也懶得多跟這個傢伙糾纏,隨手廢掉了他的兩條手臂之後便離開了——蕭辰曾經說過,要分十二次慢慢折磨這個杜天龍,他自然會信守承諾。
這,僅僅是第二次而已。
衛生間門口,華庭川正在那裏守候:“蕭辰,怎麼樣?”
“人不是杜天龍派去的。”蕭辰嘆了口氣,眼裏滿是深深的狐疑。華庭川不無擔憂道:“小辰,你再好好想想,你還有沒有甚麼仇家?”
蕭辰搖了搖頭。他不輕易與人結仇,所教訓過的人大多也都是那種渣滓、垃圾,根本沒能力派出身手矯健的專業保鏢找到南梧別墅區那裏。
無法確定是誰派出的人,今晚自然也就算是無功而返了。當即蕭辰也沒了酒興,連招呼都不和陳老、華老打一聲,便準備告辭。
然而,正當他準備離開,卻被一個五十多歲的白鬍子老頭攔住。老頭滿面恭敬微笑,深深鞠了一躬:“小夥子,我們家先生想請你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