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負了凝嵐。”
楚陽淡淡回應。
李夢瑤誤會自己去了國外，楚陽也沒有解釋。
凡間五年，仙界五百年，楚陽的經歷也沒法向她們訴說。既然誤會，索性也就這樣。不管楚陽因爲甚麼原因離開，這五年，終歸是他負了夏凝嵐。
“總之，回來就好！”
“對了，咱們同學五年沒見了，找時間聚聚吧。”
“要不就這週六，我去羣裏問問。”
李夢瑤說道。
她去羣裏提議聚會，立刻有十幾人響應。
畢業的時候，不少同學留在海城工作，還有的去了省會金城工作。海城離着金城兩小時車程，聚會時他們都能趕過來。
楚陽看了一下，今天是週四。
正好明天去看看寧竹雯爺爺的病情，後天去同學聚會。
這次聚會他肯定要參加，或許當面和李夢瑤等人聊，她們能想起一些關於夏凝嵐的訊息。
退出微.信，楚陽專心陪小閨女。
第二天一早，把楚雨諾送到幼兒園，楚陽打車前往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不到上午九點鐘，出租車停在海城第一醫院病房樓前，寧竹雯早在這兒等着了。
看到楚陽，寧竹雯連忙迎上前。
“楚先生，您來了！”
“我爺爺就在八樓的重症監護室。”
“不過……”
“我三叔和三嬸守在那邊，咱們進去可能不大方便。所以我想，就說楚先生是我朋友，是學醫的，專程來看爺爺。”
寧竹雯略帶爲難的說道。
“也好！”
楚陽點了點頭。
寧竹雯的家世非同一般，老爺子現在病重，不可能隨便甚麼人都能過去探望。
說楚陽是寧竹雯朋友，倒也能省下一些麻煩。
兩人說着，上了電梯。
到了八樓，重症監護室外，果然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那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圓臉微胖，帶着生意人的精明，相貌和寧竹雯有三四分相似，顯然就是寧竹雯三叔。旁邊那女子也接近四十，髮型、妝容精緻，衣着也不尋常，脖頸、手腕上配着鉑金、玉石、瑪瑙等首飾，貴氣逼人。想必就是寧竹雯的三嬸。
“那是我三叔寧中澤，旁邊是三嬸，叫李晴。他們在東江省開公司，有些眼高於頂。”
寧竹雯先小聲向楚陽介紹。
“三叔，爺爺怎麼樣了？”
帶着楚陽走到重症監護室外，寧竹雯關切詢問。
“雯雯，剛纔你去哪兒了？”
“你爺爺還沒醒，不過剛纔身子動了一下，醫生正在檢查。”
寧中澤皺眉說道。
“嗯？這位是……”
他此時看到了寧竹雯身後的楚陽。
“哦，這是我一個朋友，楚陽，是學醫的，聽到爺爺病重，想過來看看。”
寧竹雯連忙介紹楚陽。
“哦？學醫的朋友？”寧中澤起身，面色冷淡，和楚陽隨意握手。
“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北美？還是英國那邊？醫學方面，還是英美的一些老牌大學的醫學院最厲害，像是哈佛、牛津、劍橋的醫學院，向來世界頂尖。”寧中澤隨口詢問。
“寧叔叔好，我並沒有在國外學醫。”楚陽淡淡說道。
“沒在國外學醫？”寧中澤眉頭一皺。
醫學專業，向來是英美最強。
國內的就差了一些，國內最好的京城大學醫學院，在世界都難進前五十。
聽到楚陽說他並沒有在英美留學，寧中澤就有些不以爲然了。
“學醫的朋友？”
“雯雯，不是嬸嬸說你，別甚麼朋友都隨便帶過來。”
“老爺子的病，京城大學醫學院的王院長都親自診治過，都沒甚麼頭緒。國內普通醫學院畢業的年輕人，又能有甚麼本事？”
“想給老爺子診病？還沒那個資格！”
寧竹雯三嬸李晴更是連站都沒有站起來，瞥了楚陽一眼，陰陽怪氣說道。
楚陽面色如常。
“醫學院排名，的確是英美最強。”
“不過我華夏醫學博大精深、玄奇奧妙，何必捨本逐末，到國外求學？”楚陽淡淡說道。
“中醫？”李晴冷笑，“不就是僞科學麼！”
楚陽眉頭稍稍一皺。
中醫的陰陽、五行、溫寒等理論，科學的確難以解釋。
但並不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就是僞科學！
地球的科學，才發展了幾百年？
在仙界，科學發展億萬年時間，中醫的所有理論都能解釋，而且延伸出煉丹等各種流派，理論完整，精妙玄奧到極致。
說中醫是僞科學，不過是坐井觀天，偏居一隅。
楚陽並不解釋。
凡人的思路，怎能想象到仙人的眼界？
解釋？
不過是與夏蟲言冰。
“中醫也有可取之處，不能全盤否定。”
此時，寧中澤輕輕搖頭。
“只可惜，中醫沒有幾十年的積澱，難成大器。”
他的言外之意，顯然是認爲楚陽太年輕，就算學中醫，也不可能有深厚造詣。
“呵，說甚麼也沒用！”
李晴冷笑，“雯雯，不是嬸嬸說你，交朋友也得看看身份地位。不看身份也得看本事。別被人矇蔽了，隨便甚麼小角色就當成朋友。”
“這兒是海城第一醫院，整個東江省都排位靠前的大醫院。”
“你這個朋友，恐怕連進入海城第一醫院，成爲一個小醫師的資格都沒有！”
“讓你朋友現在就離開。”
“海城第一醫院的劉主任正在給老爺子檢查，決不能打擾！”
“我們家老爺子，不是甚麼不三不四、阿貓阿狗級別的人物就能見的！”李晴冷笑連連。
“三嬸……”寧竹雯眉頭緊皺。
她沒想到，自己三嬸對楚陽成見很深，根本不讓他進病房。
不進病房，又如何診斷？
“不用多說了！”
“你朋友不是學中醫的麼？中醫不是玄奇奧妙麼？有本事，就讓你朋友隔着病房，給老爺子瞧病！”
李晴雙手抱胸，陰陽怪氣說道。
而就是此時——
“隔着病房給老爺子看病？”
楚陽卻是面色如常，絲毫不怒。
“也罷，隔牆診病，凡俗醫者不知道能否做到。不過我楚陽，倒可以勉力一試！”
他雙目輕輕閉合。
下一剎那，猛然睜開！
轟！
精光爆射，穿透病房牆壁！
太虛法眼，一眼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