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別踩底線！”
江離軒冷聲道，電梯到了一樓卻不出，而是摁下了十二樓的按鈕。
“好吧，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江離沫大搖大擺的離開，這一趟，擺明是專程來膈應目嫣然的。
江離軒一連在病房裏照顧好幾天，江離沫也來逛了好幾天。
打發走江離沫，江離軒一個頭兩個大，靠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擱下水杯才發現，穆嫣然一直在看他。
“咳咳。”水嗆進喉嚨，他咳嗽起來，“嫣然，怎麼了？”
“沒甚麼。”穆嫣然收回視線，扶着牀沿下地趿上拖鞋，“痊癒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出院。”
江離軒忙起身扶着她手，攙着她走動，“要不回家休養，家裏住會比這裏舒適。”
“江離軒，你不累嗎？”穆嫣然剜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照顧，你也沒必要忙得焦頭爛額，兩邊應付。”
江離軒驀然怔住，解釋的話卡在喉嚨。
“喂，莫莫，下午開車來接我，順便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她簡言交代，挪着腳步走到窗前。
窗外春光大好，陽光明媚，而她心裏陰霾壓得快喘不過氣。
背後的人始終沒有隻言半語的辯解，靜謐的空氣，讓她溫熱的心逐漸冰冷。
“嫣然，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遲疑了大半天，江離軒徐徐道，“其實，江離沫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爲……”
“不必解釋了。”穆嫣然回過頭，故作輕鬆笑道：“我知道你將江離沫送進監獄的那一刻是挺釋然的，至少，你沒想象中那麼糟糕，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嫣然……”
江離軒邁開一步，穆嫣然深吸了口氣，“花言巧語留給江離沫吧！我不需要。”
“嫣然，我愛的是你！”江離軒箭步撲上前，不由分說抱住，“結婚一年多，我們朝夕相處，我不知道甚麼時候愛上你的，失去你後，才發現原來你早已住進我心裏。”
“嫣然，我會用餘生來彌補我所犯下的過錯，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
動人的情話牽動着她的心，她不得不承認，這種心潮起伏的感覺，只有江離軒能給予。
她抬起的手貼在他背後，躊躇着，不知該不該回應。
“哈，我來的不是時候？”
兩人往門口望去，江離沫掂着購物袋笑盈盈道：“買了件內衣，挺適合她的。”
江離軒拉長了臉，面色鐵青，江離沫似乎毫無察言觀色的能力，邁着輕快的步子入室，“試試吧？我看你幾天沒換衣服了。”
穆嫣然狐疑的瞧着江離沫，可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
“哥哥，女人討論內衣的問題，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江離沫一顆棒棒糖塞進嘴裏，說話含糊不清。
“別耍花樣！”
他冷眼瞥過，單手插兜走出了房門。
江離沫特意關上門，像是惡作劇得逞般的孩子樂不可支，“哥哥真是愛開玩笑。”
“你想幹嘛？”穆嫣然怵惕的靠着窗，江離沫的舉動太過可疑。
“給你看個好東西。”
江離沫嘻嘻笑開，點開手機視頻，刺耳的聲音通過拍攝片段傳來。
“哥哥，輕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