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屈辱

“救命,血,都是血!不要、不要過來!”

陳東從昏迷中清醒,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如同凍僵了一般,連手都抬不起來。

“啊!陸哥,你快點。”

陳東還沒睜開眼睛,耳邊便傳來了不堪的聲音,還特別熟悉。

“小掃貨,如果不是有事,今天非乾死你不可。”

“知道陸哥厲害,等這部劇真的火了,以後所有要求我都答應你。”

“哈哈,沒想到在電視上清純可愛的蘇蘇,居然這麼騷!”

躺在地板上的陳東表情扭曲,憤怒的快要炸了。

他老婆蘇媛,竟然和別人當着他的面偷情!

蘇媛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平時一直是溫柔可愛的形象,就連他也以爲自己老婆是個清純玉女。

當年,蘇媛的爺爺是陳氏集團在青州分公司的一個小股東。

陳東和父親五年前來青州時見過蘇媛,那時的她溫婉雅緻,柔美純真,和他對視都會臉紅。

在長輩的撮合下,兩人定下婚約。

兩年前,陳氏集團遭遇破產,父親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個日記本和一顆青銅珠,從他帶上那顆珠子起,人就整日神志不清,像瘋了一樣。

但即便如此,在蘇家爺爺的主持下,他們還是完成了婚禮。

爺爺去世之後,蘇家人立刻翻臉,連婚房都不給住,把他趕到了只有五平米大小的儲藏間,不但要承擔所有家務,還動輒打罵,惡語相向。

蘇媛更是藉口拍戲、錄綜藝,常年不回家。

但陳東卻從沒有懷疑過蘇媛,畢竟她是個牽手都會臉紅的純潔女孩。

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纔是最天真的那個!

“你……你們這對狗男女!”陳東艱難的爬起來,對着兩人憤怒的罵道。

“那神經病醒了。”

蘇蘇扭頭鄙夷的看了陳東一眼:“看甚麼看,閉上你的狗眼。”

“賤人……”

陳東心如刀割,扶着牀想站起來。

陸少Y笑着抬腳踹在陳東的臉上,將後者蹬到在地:“瘋子,你不是喜歡叫嗎?多叫幾聲,給哥助興。”

在外人看來陳東是精神病,經常自言自語,瘋了一樣喊着“屍體、血”。

每次犯病,他像是癲癇犯了,整個人抽搐不已,動彈不得。

“去你媽的!”

陳東緩了一會,奮力爬起來一拳砸在陸少的小腿上,但如撓癢一般,反而激發了後者的脾氣。

陸少抽身下牀,一腳一腳踹在陳東的胸口:“傻逼,給你臉了是吧!”

“啊!”

陳東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他胸前戴着父親送的青銅珠,在陸少的猛踹之下卡進胸骨,疼的差點暈死過去。

“還敢跟我動手,去你馬的……”

陸少抬腳將陳東踹翻在地,叫囂着上前對着他的胸口一頓猛踹:“給你臉了、給你臉了是吧!”

“噗……”

陳東蜷縮在地,疼的兩眼翻白,全身抽搐,吐血不止。

“哈哈哈,還沒死吧,沒死就好好看着。”

陸少說着,轉身將蘇媛拽到牀邊趴好,邊征伐邊Y笑:“蘇蘇,叫大聲一點,讓你那廢物老公也體會一下,哈哈!”

蘇媛滿臉嫵媚,配合得大叫,還時不時的朝陳東看過來,滿臉的鄙視。

人生之恥,莫過於此!

這一刻,絕望和憤怒充滿了陳東的內心,他從來沒想今天這樣渴望強大。

兩年來在蘇家任勞任怨,苟且偷生,卑微的承擔了所有家務,結果在他們眼裏連條狗都不如。

“只要我活着,總有一天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會把所有侮辱我、鄙視我的人通通踩到腳下!”

陳東額頭青筋暴起,兩眼噴出怒火,捂着胸口,疼痛令他意識漸漸模糊。

不過幾分鐘,狗男女結束了戰鬥。

陸少坐起來讓蘇蘇清理戰場,撫摸着她的秀髮得意的笑道:“嘖嘖嘖!小子,看到了嗎?這才叫男人。”

“要麼S了我?否則我會S了你!”

陳東擦着嘴角的鮮血,一字一頓的說道。

“就憑你這廢物?哈哈!”

陸少獰笑着推開蘇媛,下牀踩着陳東的臉:“做王八就要有做王八的自覺!我把蘇蘇乾的那麼舒服,你應該心存感激,痛苦流涕。”

等蘇蘇進了浴室,陸少一拍手,外面進來兩個男人,粗暴的將陳東身上的衣服扒光,丟在牀上。

“你們幹甚麼?”陳東拼命掙扎。

“啪!”陸少劈手就是一記耳光。

“老子看你可憐,賞你一個女人,讓你也風流一把。”

陸少換好衣服,對外面喊道:“進來。”

話音剛落,便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脫掉衣服,上牀鑽到陳東懷裏。

“你滾開……”

陳東意識到有問題,試圖推開女人。

呼啦啦,三個拿着攝影機、照相機的人從外面衝了進來,對着牀上赤果的兩人一陣狂拍。

“啊!”

懷裏的女人尖叫一聲,拽住被子擋在身前,哆哆嗦嗦的坐了起來:“你們幹嘛?不關我事,我是被逼的。”

“爲甚麼?陳東,你爲甚麼這樣對我。”

在浴室換好衣服的蘇媛走了過來,對着鏡頭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爲了照顧你,我幾乎放棄了事業,可你爲甚麼要做這種事?這個女人是誰?”

看着眼前“哀痛欲絕”的女人,陳東腦袋“嗡”的一下炸開,所有的事瞬間想通了。

這兩年蘇媛不溫不火,任憑她百般運作卻連個女配都混不上。

現在好不容易勾搭上金主陸少,兩個人合謀污衊自己出軌。

不但能甩掉自己,還能憑藉緋聞一飛沖天!

想到這裏,陳東咬牙坐起來,指着蘇媛鄙夷地冷笑道:“賤人,你賣一萬次也火不了。”

“閉嘴。”

陸少上前一巴掌將陳東打倒。

那濃妝豔抹的女人蜷縮在牀頭顫抖,哽咽着道:“救我!我是酒店的服務員,是他硬拽着我說自己從來沒碰過女人,非要我陪他一晚。”

“我不從,他還用皮帶勒我的脖子,你們看。”

女人抬起頭,果然脖頸上有一道鮮紅的印記。

陳東掙扎着掐住女人的脖子,悲憤的喊道:“你個表子……”

“趕緊拍、多拍點!”

陸少得意地笑着,等攝影師拍的差不多,飛起一腳踹在陳東胸口。

“砰!”

陳東捂着胸口從牀上栽下,嘴角鮮血瀰漫,終於昏死過去。

屍山血海,人哭鬼嘯——

幻境,又是幻境。

陳東習慣性捂住額頭,卻突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座宏偉大殿上。

紫色祭壇上,一枚盤龍模樣的古銅令牌懸浮。

一道蒼老的聲音憑空響起:“來者以青龍珠激活令牌。”

“青龍珠?”

陳東低頭看去,不由自主將嵌在胸骨裏的青銅珠取下,塞進青龍口中。

“持令者掌青龍殿,當順應天道、澤被蒼生!”

“轟”的一聲,天地萬象瞬間幻滅,磅礴的的信息不受控制的往腦海襲來,彷彿隨時都能將他的腦袋撐爆。

……

“姑姑,別催了,我已經到酒店了,是1116房間對吧?”

夏君怡剛出電梯,掛了電話,腳踩高跟鞋往深處走去,投資人非要在酒店談合同,她隱約覺得不對勁,但她已經走投無路……

路過房門半開的1108,一聲微弱的呼救引起了她的注意。

循聲走過去,一個年輕男人躺在地上滿臉是血,被子堪堪蓋住隱祕部位。

夏君怡猶豫着走過去,鞋尖輕輕一踢:“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眼見男人毫無動靜,她探身把手放到陳東鼻下,有點慌張地想到,這男人不會是死了吧?

陳東只覺得一陣香風傳來,喫力睜開雙眼,還以爲是蘇媛去而復返,心中怒火爆發,拼盡全力一巴掌扇了過去:“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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