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債還錢

陸少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這是要出人命。

攝影師都慌了,有人抬腳將蘇媛踹倒在地,有人踩住蘇媛的胳膊,有的伸手去搶電棍。

三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場面極度混亂。

“啊!S人了、S人了!”

陳東從牀上跳起,喊叫着朝房門跑去。

“啊……”

“後退、後退!”

“神經病過來了,都出去。”

門口已經看呆的衆人瘋狂朝後退,有拍照的手機掉在地上來不及撿便被擠了出去,走廊裏亂成一鍋粥。

“砰!”

房門被暴力的關上,摔了一地的衆人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心有餘悸。

“咦!那個神經病沒出來?”有人好奇的說道。

就這片刻的功夫,房間內砰砰砰、啪啪啪一陣亂響,然後很快恢復了平靜。

“都閃開、閃開!”

王主任姍姍來遲,他也很鬱悶,自從這個陳東住院,病房裏就沒消停過。

圍觀的衆人趕緊讓開一條路。

“這……這……怎麼回事?”

王主任看着眼前一坨坨的閒人問道。

“我們也沒看明白,剛纔真是亂打一氣,誰跟誰是一夥的也弄不清楚。”

“蘇蘇被打成豬頭了。”

“那個男的快被蘇蘇電死了。”

“三個男的打蘇蘇,我的蘇蘇女神啊!”

“神經病還在裏面沒跑出來!”

“我手機掉裏面了,要是踩壞了,你們醫院得賠!”

“都他媽給我閉嘴!”

王主任差點原地爆炸,扯着嗓子一聲怒吼。

小護士過來推開房門,衆人一股腦的探頭看了過來。

五個人都在地上躺着呢,鼻青臉腫,死活未知。

王主任哭的心有了:發生這麼大事,我這主任是到頭了。

“快叫人來搶救!”

小護士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忽然看到牆角裹着被子瑟瑟發抖的陳東,驚奇的問道:“咦!你沒事吧。”

“嚇死寶寶了。”陳東捂着耳朵,蹲坐牆角人畜無害地瑟瑟發抖。

“趕緊喊人去,你搭理他個神經病幹嘛?”

王主任跳着腳吼道。

五人被抬了出去,病房內恢復了平靜。

…………

砰砰!

敲門聲之後,夏君怡悄悄推門走了進來,俏臉上戴着口罩,但那雙清潭般的美目還是讓陳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夏君怡也不說話,雙手叉胸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清脆的腳步聲聽的陳東心裏發毛。

“咳咳!”

陳東故意咳嗽兩聲:“夏總,您的公司今天不忙啊!”

夏君怡沒搭理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藍天,幽幽的說道:“楊瀟出事了,左腿骨折、右臂骨折、肋骨骨折、顱骨塌陷,腦出血、腦震盪,三個月內是出不了院的。”

“陸一楠和蘇媛突然反目,大打出手,現在都住了院。”

說道這裏,夏君怡轉過身,冷笑一聲:“哦!對了,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

“嗯、嗯!”

陳東小雞喫米般點頭:“絕對沒關係,我就是個神經病,中午的藥還沒喫呢。”

夏總白了男人一眼,拽過椅子在對面坐下:“那咱們就說點跟你有關係的。”

“剛纔王主任給了我下了最後通牒,你要麼出院,要麼轉院,反正他們是不伺候了。”

陳東楞了一下,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啥。

“我已經給你辦了出院手續,醫療費……”

美女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沓單子:“一共是3605.6,你看……。”

“唰”的一下,陳東臉紅的像抹了番茄醬,眼皮狂跳:“我沒、沒有那麼多現金。”

夏君怡撇了男人一眼:“那,轉賬也行。”

“手機沒那功能。”

陳東糾結半天,拿過自己的衣服掏了下口袋,道:“要不,我先給你個零頭,剩下儘快還你。”

“600?”

夏總秀眉緊蹙,上下打量着男人:“我不是慈善家。”

“不是600,是5……毛。”

陳東說着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枚五毛硬幣,上面還帶着小片青菜---這是他給蘇家買菜剩的。

“噗……”

夏君怡猛然轉過身去,香肩一陣抽搐,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笑。

“咳咳!”

陳東干咳兩聲:“賺錢其實不難,給我十天時間,我還你5000。”

現在修煉了青龍訣,陳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哼!”

夏君怡冷笑着站起來:“換衣服,出院!我在樓下等你。”

“去哪兒?”陳東好奇的問道。

“去我的公司當保潔。”夏君怡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夏總,不行啊!我有神經病……”

陳東絕望的喊一聲,踢開被子就準備“犯病”。

“喊甚麼喊?”

王主任突兀的出現在病房門口,臉色鐵青,神情剛毅,S氣磅礴。

“做好準備。”

老王挑起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沉聲對身後拿着針管的護士和幾個魁梧的保安道:“只要他犯病,立刻打麻醉藥,捆了送‘大劉莊精神病醫院’。”

“大劉莊精神病醫院在哪兒啊?”有個呆頭呆腦的保安好奇地問道。

王主任嘴角抽搐,咬牙道:“在市郊,那兒的院長以前也是個神經病。”

“王主任!”

陳東滿臉賠笑:“我這就出院,立刻、馬上。”

…………

翡翠小區,14#樓下。

陳東拎着破舊的帆布袋從樓內出來,朝那輛白色的寶馬車走去。

既然已經簽了離婚協議,蘇家肯定是不能住了,陳東讓夏君怡繞個彎,他去蘇家取回自己的東西。

蘇媛重傷住院,蘇家人都去了醫院,好在陳東有鑰匙,拿了自己的東西,把鑰匙丟在房間。

從此和蘇家再無瓜葛。

夏君怡倒也沒等多長時間,可一看到陳東穿着半舊的灰色襯衣,破舊的帆布袋,怒火騰的一下直衝腦門。

“你拿的都是甚麼東西!”

夏總裁俏臉鐵青的下了車,對着正要開車門的陳東斥道。

“衣服,我以前的衣服。”

陳東說着打開帆布袋,裏面除了那個黑色的日記本之外,都是些舊衣服。

這兩年來,陳東除內衣外,沒有買過任何新衣服,都是蘇家人專門爲他撿來的別人丟掉的衣服。

“丟掉!”

夏君怡彎腰將裏面的黑色日記本拿出來,寒着臉道:“這些衣服全部丟掉,不要髒我的車。”

陳東嘴角抽搐,滿臉苦澀:“夏總,那我穿甚麼啊?”

“你隨意!要麼就自己打車去。”

夏君怡說着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陳東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拎着帆布袋朝遠處的垃圾箱走去。

夏君怡鬆了口氣,隨手打開黑色日記本,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本病歷和一張證書。

病歷是青州人民醫院開具的,上面寫的清楚:經診斷,患者有明顯精神份裂症。

“證書是英……拉丁文的?”

夏總展開證書,忍不住捂着櫻脣笑起來:“噗!到底是精神病人歡樂多,咯咯咯……”

這是一張M國哈佛大學碩士學位證,仿製的很像,幾乎能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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