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醫生說沒甚麼大礙了,但睿睿臉色依舊蒼白,漆黑的瞳眸寫滿了他此刻的疼痛。
毫無血色的脣緊緊地咬着,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痛,額頭上甚至都滲出些許冷汗,“很痛,很痛,媽咪!”
一聽,顧盛夏連忙重新走到睿睿牀邊,握住他的手,看到兒子那強忍着疼痛的樣子,她簡直都快恨死她自己了。
“睿睿,不要咬着自己的嘴巴,你會咬傷自己的,疼就叫出來,好嗎?”
她的兒子就是太懂事了,所以才害怕他叫出聲來的時候,她會更加心疼難受。
“媽咪,其實,其實睿睿還能忍受。”
“睿睿!”心疼,感動的淚水順着顧盛夏的臉頰一波一波的落了下來。
“少夫人,小少爺,刀口會慢慢的癒合,剛開始的時候疼痛感依舊存在。”
“另外,因爲小少爺年齡還太小,所以並不建議使用鎮定劑或者是止疼針”
“如果後面實在是疼的受不了,再考慮止疼針,目前小少爺要努力加油,堅持下去。”
睿睿聞言,蒼白的小臉依舊揚起一抹笑容,說道:“謝謝醫生數數,睿睿是男子漢,可以堅持!”
“恩恩,小少爺是男子漢!”
醫生欣慰的看着睿睿。
他當醫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三歲的小娃娃竟然在肝移植手術醒來後,能忍受的了那強大的疼痛感。
那疼痛,甚至是連一個大人都險些難以忍受的。
他……不愧是大名鼎鼎席少的兒子!
就在醫生的話剛交代完,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席念琛緩步走了過來,幽深的眼眸落在睿睿依舊有些蒼白的小臉上。
看到席念琛,顧盛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因爲男人剛剛纔說過的話,讓她止不住的渾身發顫。
隨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顧盛夏都覺得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就在五分鐘前,他的病房中。
“我是答應了要做你的情人,但總有期限不是嗎?”顧盛夏仰着有,目光中毫無畏懼的凝視着男人那張邪魅的臉。
她想不通,爲甚麼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長得這般俊美。
就在她路過護士站的時候,也會聽到護士門不停地談論他多麼帥氣,優雅。
也是,他對外,永遠都保持着一種高貴,優雅,冷然的姿態。
這也是那些護士們只敢遠遠看着,卻不敢真的到他面前來的原因。
“顧盛夏,是不是我說過的話,你永遠記不住?”
席念琛面色驟然冷,露出一抹讓顧盛夏膽寒的冷笑。
“跟我在一起,難道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儘管被男人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但顧盛夏依舊挺直了腰桿,迎視着他冷然的目光。
她必須要爲自己要一個期限。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他的目的就是無止境的報復她。
他報復,她可以忍受,可卻忍受不了一直都在他的身邊,被他欺辱。
這個期限,她本來想在去酒店那晚就跟席念琛說,可卻沒想到男人的憤怒,遠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
“你永遠都沒談條件的資格。”席念琛睨着她清冷疏離的面容,幽黑的瞳眸越發深沉的令人琢磨不透。
“離婚,你說的,我同意,你可以跟你喜歡的人永遠都在一起了,但爲甚麼還要跟我糾纏?”
“你難道想要你喜歡的人傷心嗎?”
顧盛夏擰眉,眸光中帶着清冷和疏遠。
席念琛眼眸睨着眼前顧盛夏疏遠的舉動,聽着他說的話,手不由得握緊。
“過來。”
倏地,席念琛低醇的嗓音帶着一絲命令的語氣,對着顧盛夏說。
顧盛夏眉頭越擰越深,“席先生,你也答應我說要做試管嬰兒了不是嗎?”
“所以?”
男人聽着,脣角勾着的笑意不減,反而在聽到顧盛夏的話時,加深了笑意。
“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顧盛夏交叉的雙手,緊緊握着,此刻的她並不像是表面上這般平靜。
她雖讓自己直視着席念琛,但一觸及到他漆黑的眼眸,心就會忍不住的顫抖。
“顧盛夏,爲了嫁給我,你當初連臉都不要了,現在我給你機會留在我身邊,你拒絕?”
“呵,想步步爲營,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本不是?”
說着,男人的語氣低沉了幾分,命令的意味更大。
“過來。”
顧盛夏的身體下意識的在向後退着。
“要想在睿睿面前保留你慈母的地位,就馬上給我滾過來。!”
一聽,顧盛夏的身體猛地頓住,雙眸詫異的看向男人。
他在威脅她,而且又是拿睿睿威脅她!
她已經讓自己在睿睿面前抬不起頭來了,所以她不可以讓睿睿知道她跟他之間到底是甚麼樣的關係。
顧盛夏緩緩地,開始一步步的走向席念琛的牀,剛一站定,就被男人觸不及防的拽到他的懷中。
更是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霸道狠厲的吻隨之落下。
一吻下來,顧盛夏再次感覺到呼吸困難!
“顧盛夏,我說過,別在我面前提她,你永遠都只是我一個泄/欲的工具。”
“不要,放開我。”
顧盛夏纔要要掙開,結果又再次被吻住,熱燙的舌勾着她的不斷糾纏,兩人交融的汁液溼潤了脣瓣。
男人的手,順着她的衣領,不斷的進攻。
顧盛夏被這猛然的涼意刺激,這才察覺到男人的意圖。
她再也控制不住,手大力的掙扎起來,卻不想碰到了男人的刀口。
她綱要逃,男人的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敢出去,我立馬殺了你。”
她從不曾懷疑男人敢不敢,因爲這世上只有他做不做,卻從不曾有他敢不敢的事情。
她不敢再動,只能低着頭,渾身顫抖的站在原地。
男人被這疼痛刺激的鬆開了顧盛夏,額頭瞬間因這疼痛佈滿了一層層細小的汗珠。
過了好大一會兒,男人才抬起頭來。
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眼,睨着顧盛夏下意識護在胸前的手。
席念琛不屑地勾了勾脣,卻聽女人如同蚊子一般顫抖的聲音,說道:“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