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今晚乖乖回家

他是盛世集團的掌舵人,他權勢滔天。

只要他肯開口,哪有甚麼專家是請不到的。

然而這樣小小的一個忙,他都不肯幫。

他現在當然沒空了,忙着陪他的白月光。

她這個炮灰,他那裏有空理會。

而且她只是個幫他哄他母親開心的工具而已。

他當然不會對她有多上心。

她的事情,也與他無關。

醫院外下着淅淅瀝瀝的雨,葉初夏沒帶傘,她擦掉眼角的淚,直接衝進了雨裏。

傍晚的時候,李管家打電話來,葉初夏掐斷了,沒有接。

那個見鬼的別墅,就讓盛庭宇和那個舒雅自己回去住吧。

她在學校食堂吃了晚飯,然後就跟閨蜜許甜甜回宿舍了。

她違逆盛庭宇,沒有回別墅。

晚上的時候,盛庭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葉初夏跑出去陽臺才接起。

“葉初夏,很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電話那頭傳來盛庭宇冰冷的威脅。

“盛庭宇,你爲甚麼非要這樣對我!”

葉初夏委屈的厲害。

他去跟他的白月光鬼混,一邊騙她說是去出差,一邊又逼她好好當他的盛太太,來哄他母親開心。

可是她只是求他一點點小事,他一個舉手之勞都不肯幫。

他到底爲甚麼要對她這麼壞!

“我怎麼對你,我只是讓你回家而已,別逼我對你做些過分的事情。”

男人冰冷的威脅。

葉初夏紅着眼睛,憤怒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沒多久,葉初夏就接到了輔導員打來的電話。

說她一等獎的獎學金不符合資格,取消了。

輔導員還很擔心的詢問她是不是得罪了甚麼人。

因爲這個是上頭直接下的命令。

混蛋!

這個混蛋!

她到底欠了他甚麼。

他要這樣對她!

葉初夏再也壓抑不住,伏在陽臺的欄杆上,無聲哭泣了起來。

第二天葉初夏起來,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許甜甜看見,忍不住問。

“你怎麼回事,不開心嗎,半夜偷偷哭了?”

葉初夏見瞞不住,就找了個藉口。

“昨天去看外婆,心裏難受,夜裏忍不住就哭了。”

許甜甜便安慰她幾句,也就沒再追問了。

然而葉初夏沒想到,中午上完課後,竟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說盛先生幫她請了楊專家來給她外婆診治,問她有沒有空過去醫院一趟。

葉初夏十分錯愕。

盛庭宇不是說沒空嗎?

他當時就一副十分冷漠,根本不想理會她的態度。

怎麼突然又幫她邀請楊專家了?

還是她誤會了他?

他說沒空,是當時真的在忙?

好像他話都沒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葉初夏突然有些窘。

不過要怪就怪他平時對她太壞。

不是給她甩臉色,就是威脅她。

葉初夏坐地鐵趕去醫院。

楊醫生給外婆看過後,說她外婆情況比較嚴重。

他可以嘗試着給她外婆治,可是能不能醒來,那就要看天意。

楊醫生是心腦血管疾病方面赫赫有名的專家。

如果他也沒辦法,那就真的沒辦法治好外婆了。

葉初夏心裏很難過。

離開醫院後,葉初夏還是給盛庭宇發了條短信。

【謝謝你幫我邀請楊醫生】

葉初夏以爲盛庭宇不會回覆。

可是沒想到,他很快就回復了。

【昨天你打來,正在開緊急會議】

看到緊急那兩個字,葉初夏微微怔了怔。

如果他當時真的在開緊急會議,還接她的電話……

是不是,她在他心裏,也不是那樣可有可無,無關要緊?

葉初夏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

然而想到,他心裏住着一個沒人能代替的白月光。

葉初夏嘴角的笑容,漸漸垂了下去。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一下。

是盛庭宇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乖乖回家】

看着這條信息,葉初夏心情複雜。

他在白月光身邊,卻非要她回家,她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有甚麼意義。

看在他幫外婆請到楊專家的份上,最後葉初夏嘆了口氣,回。

【好】

真是喫人嘴短,拿人手軟。

但是剛回完,她就後悔了。

她突然想起,那個混蛋,將她的獎學金都弄沒了。

李管家接葉初夏回到別墅。

別墅很大,空曠的厲害。

葉初夏坐在大廳沙發上,有些控制不住,突然就在想,盛庭宇他現在是不是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

他們是不是已經和好了。

盛庭宇都親自去接機了。

肯定和好了吧。

既然兩人和好了,盛庭宇非要讓她回來,自己一個人守着這棟空蕩蕩的別墅,又是爲甚麼?

他不知道,他這樣做,真的很殘忍嗎。

這一夜,葉初夏輾轉難眠。

第二天上完課,許甜甜拉着葉初夏去逛街。

校園外的那條北街,熙熙攘攘,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和叫賣的小攤販,煙燻繚繞中,叫賣聲不絕,熱鬧非凡。

“你這幾天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而且還天天住外面,快點從實招來,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許甜甜緊緊盯着葉初夏,審問道。

葉初夏有些慌。

“哪裏有甚麼男人,咳咳,我就是,就是……”

就在葉初夏不知道怎麼掩飾過去的時候,她的脖子,被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從身後一把勒住了。

“葉初夏,還不讓我逮到你!”

只聽頭頂傳來的聲音,陰測測的,又極爲熟悉。

葉初夏瞬間變了臉色。

這把聲音的主人!

就是那個讓她整個童年和青少年時期噩夢不斷的男人,莫北!

母親去世後,她就被葉振鴻扔到鄉下,給外婆帶。

在鄉下那段時間,她就是活在這個噩夢般的男人的壓迫和奴役之下。

小學的時候,揪着她的辮子欺負她,這些她都忍了。

但她從小在城市裏長大,去到鄉下,最害怕的莫過於那些蛇蟲鼠蟻。

結果莫北那個混蛋,不是在她書包放死蛤蟆,就是在她抽屜裏放死老鼠。

總是嚇得她哇哇大哭。

然後害得其他人也一起來欺負她。

雖然最後,欺負她的人都被他揍得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說實話,那會她還蠻感動的。

結果,那混蛋來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

原來她就是他莫小爺牽出來溜的一隻小狗。

後來升初中了,仗着個子高力氣大,又揪着她的衣領,按着她的腦袋,繼續奴役她。

整天跟地主使喚家裏的燒火丫鬟一樣,對她頤指氣使,呼來喝去。

使喚她打扇翻書。

打籃球就買水送毛巾,外加拎脫下來的臭衣服。

瞧瞧這些駭人聽聞、令人髮指的惡行,簡直滅絕人性,喪盡天良!

“甜甜,快,快救救我。”葉初夏哭喪着臉向許甜甜求救。

許甜甜卻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看戲。

“呵,我就說你交了男朋友了,還撒謊,嘖,看着還蠻帥的嘛,你們兩還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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