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很想他住院?

市一醫院。

衛龍與江慕雪帶着小桃與朱大海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七點多了。

窗外寒風蕭蕭,幾棵枯樹在寒風中搖曳着,昏暗的燈光拉長樹枝晃動的影子,顯得格外詭異。

病房內,悲傷掩蓋一個男人的溫度,飄蕩着一層厚厚的悲滄。

醫生拿着朱大海的檢查結果,神色有點凝重:“老人家屬於前期的肺小細胞癌,雖然是前期,但老人家已經是高齡了,所以手術會比較危險。”

“現在只能選擇姑息治療,但是費用也是比較昂貴。”

“那我不治了,不治了。”朱大海聞言,搖頭說道。

“不行,治!”衛龍沉聲說道。

朱大海不斷搖着頭:“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治了也沒用,不如把錢捐給山區的孩子們,就當我最後爲組織做點事情。”

“朱老你放心吧,沒人敢收你錢!”衛龍撇嘴說道。

“那不是要給組織添麻煩?”朱大海微怔,似乎明白了衛龍的話,立即說道:“不行的,我不能拖累組織!”

“……”

“……”

聽到朱大海的話,衛龍握緊了拳頭。

這就是老一輩的軍人。

他們拼死拼活,保家衛國,到最後,還不想拖累國家。

但是某些人呢?

一想到這點,衛龍黑眸就閃爍着怒意。

“姑息治療只能改善痛苦,治標不治本的。”衛龍沉吟了下,皺緊了一雙冷眉。

江慕雪聽到衛龍的話,早就震住了。

抑或說,當她聽見醫生剛剛說出了朱大海的症狀時,已然震驚得說不上話來。

她很清楚記得,在來之前,衛龍說朱大海就是這麼一個症狀。

但,他是怎麼知道的?

而醫生聽到衛龍的話,也是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的確,但我相信你也知道,肺小細胞癌對於高齡人士很危險,姑息治療也是保守治療。”

“醫生……”

就在此時,一個小護士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醫生皺眉,似有不悅的問。

“高先生在、在外面鬧。”小護士話音帶顫的說道。

“鬧甚麼?”

“說我們醫院沒有提供病房給他們。”

醫生聞言,驟然站起身:“胡鬧,患者只不過是小小感冒,住甚麼院。”

“怎麼啦?”衛龍皺緊了一雙冷眉,淡然問道。

“現在是流感的高峰期,我們醫院的病牀也不多了,我們院出臺了新的政策,凡是得了流感的人,如果不嚴重的情況下,只允許嬰兒與老人住院,一切視情況而定。”

聽到醫生的話,衛龍緩緩點頭。

嬰兒與老人的確是容易得流感,畢竟老人與嬰兒都是抵抗力比較差,一旦染上流感,情況將會不容樂觀。

“今早來了個病人,都差不多二十歲的青年了,得了輕微的感冒,我給他打了針開了藥,囑咐他回家休養的。”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張病牀了,但那個高雄卻死活都要他兒子住院。”

衛龍聞言, 眉梢微微上揚,黑眸閃爍着一抹戾色。

“我跟你去看看。”

說完,衛龍徑直走了出去。

醫生望着衛龍的背影,怔怔出神。

走廊裏。

此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那裏大吼大叫。

在他身後跟着一個約莫二十歲的青年。

而附近也圍滿了觀衆。

“他媽的,難道老子沒錢給你們嗎,啊?”中年人面色有點猙獰,咆哮如雷。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高先生只不過是小小感冒而已,回家休養兩天就行了。”一名護士耐心解釋道。

“艹,甚麼叫就小小感冒,我兒子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有甚麼事情你們負責得起嗎?”

“還有,誰規定感冒就不能住院的?”

護士一怔,秀眉一蹙:“不是不能,而是現在病牀緊……”

“媽了個巴子,那就讓他們那些鄉巴佬讓病房。”中年人怒聲斥道。

“……”

“……”

聽到中年人的聲音,不管圍觀的人還是護士,皆是面露怒容。

他們那些鄉巴佬?

他們的兒子,老人都住在病房裏,這是不是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怎麼?”見這些人紛紛露出一抹怒色,中年人高雄不屑的說:“老子叫高雄,不服的來。”

聽到高雄的話,衆人先是一怔。

然後目光閃躲,不敢再看高雄。

高雄是誰?

衆所周知,那可是這一帶的惡勢力。

可以這麼說,在東海惠明區,有一條街叫酒吧街。

那一條街全部都是酒吧,而高雄佔領了百分之八十的酒吧,酒吧內的打手不計其數。

見這些人聽到自己的名號就慫了,高雄挺起胸膛,眼神凌厲。

然後,轉頭對青年說:“壓郭,你放心住院,老爸派十幾個人保護你。”

“噗!”

突然,一道嗤笑聲響起。

隨即,只見衛龍緩緩走進了人羣。

來到高雄面前,指着沒有說話的青年問:“他媽媽姓郭?”

“你怎麼知道?”

高雄突然怔了下:“你他媽的是誰啊?”

“哈哈!”

衛龍肆無忌憚的大笑着。

媽的,高壓郭!

比自己的名字還要奇葩。

哈哈,自己名字終於不是最奇葩的一個了。

“笑你媽逼,你他媽的是誰?”

嗖!

衛龍笑聲戛然而止,雙眼凜射出一抹森冷的目光,冷聲問:“你很想他住院?”

“你……”

“既然這樣,那我不介意幫幫你。”

衛龍說完,氣場全開,渾身上下迸發出一抹深淵般的氣息,黑眸緊盯着青年。

高壓郭身軀劇烈一顫。

衛龍的眼神過於恐怖,他那如錐子般的目光讓自己全身的毛豎了起來,好似豪豬的刺那般,幾乎將衣服刺破。

“你……”

“想住院很簡單,我將他打到住院就行。”衛龍淡然說道,話音不夾雜着絲毫的溫度。

“哈哈!”聽到衛龍的話,高雄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那樣,捧腹大笑。

笑得前俯後仰的,指着衛龍說:“就你,特麼的算老幾?”

嘭!

可回答他的,是衛龍簡單粗暴的一招。

轟隆!

頓時,高雄肥胖的身軀好似被高速行駛的火車撞上了那樣,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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