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青陽縣,紫山別墅區。

身形瘦削的青年孫浩愁眉不展,在別墅門外來回踱步,滿腦子迴盪的都是各種苛責聲。

“今天再拿不出醫藥費,帶着你媽,捲鋪蓋滾蛋!”

“還借,我哪裏還有錢啊,你去別家看看吧。”

孫浩長嘆一聲,一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按響門鈴的時候,大門卻緩緩打開了。

“孫浩,你來這兒做甚麼?”

吊梢眉貴婦體態臃腫,穿着考究,神色倨傲,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牽着狗,根本都不屑正眼看跟前的青年。

孫浩拳頭緊握,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孫浩的舅母劉小紅,心腸歹毒,當年就是她,侵佔了孫浩家裏的財產,將孫浩母子兩人從家裏面趕了出去,只能是靠着母親一個人打零工爲生,日子過的很是艱苦。

年幼的孫浩發誓,以後一定要出人頭地,給母親出這口惡氣,可沒料到,形勢逼人,他又不得不低頭。

“舅母,我媽在醫院生了重病,急需要用錢做手術,求您借我五萬,以後一定加倍償還。”

孫浩漲紅着臉,一口氣把話全都吐了出去,胸口的憋悶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借錢?”

劉小紅臉上的橫肉抖顫,冷若寒霜,“我們家哪有錢了,你還是找別人去借吧。”

看見身邊的貴賓犬想要往孫浩身邊靠,劉小紅就急忙抱了起來,嘴裏面還嘟囔着,“哎呀,你別亂跑,捱上了髒東西,拉肚子可怎麼辦。”

孫浩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哀求道:“舅母,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能借的都借遍了,醫生說了,再不動手術,我媽的命就要沒了。”

“好了好了,誰叫我這人好心呢,”劉小紅不耐煩的看着孫浩,從紅色的包裏拿出兩張大團結,趾高氣昂道,“來,學兩聲狗叫,這錢,就歸你了。”

說着還滿臉嫌棄的把錢甩在了地上。

孫浩看着腳下的錢,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這劉小紅,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別墅,還有家裏的產業,都是當年我爸掙下的,別說是借錢了,就是全給我,也是應該的,你別太過分了!”

劉小紅翻了個白眼,“你個小兔崽子,真是沒良心,老孃我借給你錢,還挑三揀四的,活該你一家受窮,你媽那個老東西,趕緊死了纔好。”

孫浩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當初,舅舅一家過的何等艱難,都是父親好心,說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想到引狼入室。

由於一場意外,父親外出再也沒能回來。

舅舅一家人以孫浩父親是贅婿的名義,設計霸佔了產業,還將孫浩母子全都趕出了家門,原本,孫浩母子是有能力反擊的。

但孫浩的母親性情溫和善良,礙於家人情面,不願意跟親哥嫂翻臉,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可到頭來,卻是落得如此下場,若非實在是走投無路,孫浩絕對不可能過來低頭。

“舅母,人在做,天在看,你說話這麼惡毒,以後,是遭報應的。”

孫浩雙眼通紅,他不後悔來這,爲了母親,做甚麼事情都應該的,可這舅母,實在狠毒,只恨自己一介書生,尚未大學畢業,不然,定讓她知曉厲害。

“不借錢就威脅我,哪有這樣的道理,放狗,咬死這個小兔崽子。”

劉小紅冷笑一聲,這母子兩的存在,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聽說孫浩的母親快要病死了,劉小紅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願意出手搭救。

一抬手,別墅門內,就竄出來兩條呲牙咧嘴的惡犬,長的宛如牛犢大小,嘴裏面還留着口水,眼睛冒着綠光,飛奔而來。

“你這個毒婦!”

孫浩轉身就跑,他哪能是惡犬的對手,更重要的是,如今母親就躺在病牀上,全指着他借錢回去動手術,萬一有個好歹,那母親就沒有人管了。

卻不知,那劉小紅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孫浩本就不是運動健將,哪裏跑得過惡犬。

那兩隻惡犬猛地將孫浩給撲倒,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就咬了下去。

卻沒有人注意到,手臂上的鮮血飛濺到孫浩所帶的玉佩上,一道不起眼的光芒閃爍,無數信息轟入了孫浩的腦海中。

“接我藥王宗傳承!”

“啊!”孫浩慘叫一聲,瞬間就昏了過去。

劉小紅遠遠的看了一眼,召回了惡犬,猶豫了片刻,還是撥打了急救電話,真要是被咬死在自家門前,怕是會惹麻煩的。

青陽縣第一醫院,急救室中人來人往,聲音嘈雜。

“病人是甚麼情況?”

“好像說是被狗咬了,可我查了半天,也沒任何外傷啊。”

“那怎麼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孫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周圍,是一片白色,腦海裏,突然多出來很多東西,一時間難以消化,不過,孫浩一個翻身就立刻爬了起來。

不行,得趕緊去看看,母親病重,不知道現在是甚麼情況了。

“哎,孫浩,你沒事了?你別亂動啊,先檢查一下。”

說話的是個五官精緻的漂亮醫生,體態嬌弱,她是青陽一院的實習生,嚴思怡,也是孫浩的師姐,這段時間,在醫院裏面,都多靠她照顧。

“師姐,來不及了,我得先去看看我媽。”  

孫浩邊說邊朝着病房的方向一溜煙小跑,嚴思怡緊追慢趕,結果連孫浩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心裏面還在奇怪,甚麼時候孫浩這麼能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練體育的。

藥王宗,乃是上古宗派,精通藥理,行事亦正亦邪,孫浩心中恍然,這是上天賜予的良機,必須要好好把握,給母親討回公道。

剛趕到了病房,就聞到了那股濃重的藥水味,背對着孫浩的,是個雙手插兜的白大褂。

“把藥停了,機器都撤了吧,讓她自己躺這等死吧。”

向文華看着病牀上這個形容枯槁的老女人,就滿心的不耐煩,這種窮鬼,來甚麼醫院,自己在家等死就好了,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孫浩的家底早就掏幹了,這段時間的醫藥費,都是欠着的。

這一家窮鬼,明示暗示了好幾次,連個紅包都沒塞過,此事讓向文華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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