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戒指和錢你先收下來,我知道要你馬上接受我,對你來說有些困難,我等着你考慮清楚,親口跟我說你願意。”袁楓溫柔的聲音,將梅詩文從痛苦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袁楓……”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袁楓順手在她的鼻頭上輕輕的颳了一下,衝她微微一笑,便起身離開了。
梅詩文死死的咬着嘴脣,顫抖着雙手打開了那個首飾盒。
裏面躺着一枚精緻的鑽戒,她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心如刀絞。
三年前,她的無名指上也曾帶着這樣一枚鑽戒,她離開之前忍痛將它摘下來,手指上已經有了一圈淡淡的戒痕,這枚鑽戒彷彿已經長在了她的身體裏,摘下來的那種切膚之痛,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黃昏,殘陽如血。
公司頂樓的私人健身房裏,樓斌瘋狂的揮拳擊打着面前的沙袋,汗水劃過他帥氣冷峻的臉頰,將他胸口的衣服打溼了。
助手楊俊倫站在一旁,面沉似水,樓斌已經在這裏瘋狂發泄將近兩個小時了。
一記重拳打出去,“咔嚓”一聲,樓斌的手指骨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無力的垂下右手,臉上寫滿了痛苦。
楊俊倫快步走了過去,“樓總,您受傷了?”
樓斌咬着後槽牙,直視着面前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沙袋,冷聲問道,“讓你調查的事情呢?”
“樓總您的手……”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樓斌冷聲打斷了楊俊倫。
楊俊倫無奈,擔憂的看了一眼他的右手,隨即認真的說道,“當年梅詩文跟着那個男人去了德國,但是隻待了一個多月,那個男人就走了,之後梅詩文獨自在德國生活,半年前纔回到這裏,還帶着一個孩子,應該是她跟那個男人生的。”
“甚麼叫‘應該’?”樓斌轉臉怒視着楊俊倫,“我要的是確切的答案,不是‘應該’。”
楊俊倫面露難色,“因爲我們目前還沒有調查到她跟那個男人結婚的登記信息,所以我只能推測那個孩子有可能是他和那個男人生的,當然,也不排除別人。”
樓斌扯起嘴角,鄙夷的笑道,“還真是挺複雜,連孩子爸爸的身份都不知道。”
“她回國之後,先是在一家幼兒園裏做老師,但是三個月前忽然辭職,簽約了蘋果直播,不過按照我們調查的來看,她並沒有做過違反規定的直播內容。”
樓斌點燃一根菸,冷冷一笑,“難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還要公佈出來?如果連你們都調查到了,那就不叫見不得人的事情。”
是的,他不相信梅詩文之前沒有做過那種特殊的表演,那天自己隨便一試探,她不也是爲了錢,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嗎?
楊俊倫點點頭,看着樓斌複雜的表情,他心裏也挺不是滋味。
跟了樓斌那麼多年,他看着樓斌和梅詩文從相識,相愛,再到分開,這些年來樓斌是怎麼過來的他都看在眼裏,他表面上過得很瀟灑,但其實他內心深處一直都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