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遺風發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遺風卻一直沒有醒來,太陽已經升起,蘆葦裏開始變得悶熱,雲夏伸手探了探遺風的額頭,遺風已經開始發熱,雖然雲夏知道,傷口這麼重,發燒是必然的,但是摸着遺風滾燙的額頭,雲夏還是擔心的要命。

太陽直射的照下來,裏面卻一點風都沒有,別說是受傷的遺風,就連雲夏都有些堅持不住。

雲夏見這樣不是辦法,戰王不知道甚麼時候能回來,自己不能這樣的坐以待斃。

遺風悶的開始臉上發紅。

雲夏也顧不得其它,起身開始把周圍的蘆葦全部掰倒,讓遺風的周圍儘量的空出來。

雲夏把掰斷的蘆葦推在一起,鋪成一個軟軟的牀墊,

蘆葦葉很是平坦,上面又冰冰涼涼的,雲夏想着,讓遺風躺在上面,肯定會舒服很多。

想着,雲夏便脫下外套,鋪在了堆成一堆的蘆葦上面,然後將遺風慢慢的挪了過去。

已是午時,太陽開始變得火熱,雲夏開始變得不安起來,她現在擔心的不是遇上刺客,而是遺風的傷情,遺風燒的越來越厲害了,一直這樣她真得擔心等不到戰王回來。

放眼四周,全部都是蘆葦,雲夏不知道現在能做些甚麼。她突然發現粘在鞋上的泥土。

她眼前一亮,便開始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然後一點一點的敷在遺風的額頭上,臉上,手上,這樣還不算,她還把遺風的衣衫解開,把遺風的身上也敷滿了泥土。

泥土溼冷,敷在身上降溫非常有效。

遺風燒的厲害,身上的泥土沒一會就開始變幹,雲夏不敢疑遲,拿開遺風身上的乾土換上新的,就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道身上的土換了多少次,遺風的臉終於不那麼紅了,身上的溫度也漸漸消退。

雲夏這才停下來,抬頭看看太陽,已經開始西落。

"戰王,怎麼還沒回來?"

雲夏剛剛安定下來的心,又隨着太陽西落而擔心起來,按理說,戰王這個時候該回來了…

雲夏把遺風身上的泥土收拾乾淨,太陽已經徹底落山,眼前的蘆葦已經開始變得朦朧起來,雲夏看不了遠處的情景,只能安靜的,用力得聽着,她希望能聽見馬蹄聲…

不知過了多久,雲夏再也堅持不住,趴在遺風身邊,睡着了…

第二天,太陽的光刺醒了雲夏。

雲夏猛地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躺在蘆葦牀上,身上蓋着藏青色的長袍。

雲夏看了一眼長袍,臉上露出笑容,忙着起身四處望去。

只見戰王正在給遺風換藥。

遺風已經醒了,坐在不遠處,戰王正在他身後給一點點的塗着草藥。

雲夏走了過來,笑着蹲在了戰王的身邊。

"睡的可好?"

戰王輕聲問道。

"嗯。"

雲夏點點頭,嗯了一聲,卻見戰王臉色有些狼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臉上的胡茬已經長出很長,眼裏已經爬滿了紅血絲,滿身的灰土。

"遺風,你感覺怎麼樣?"

雲夏朝着遺風問道,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傷號。

"多謝王妃的照顧,遺風已經沒事了。"遺風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朝着雲夏恭敬的說道。

雲夏微微扯了扯嘴角,沒在說些甚麼,回到了牀邊,把戰王的衣服拿了過來,放在了他身邊。

"你先披着吧,你的那件已經髒了,一會回到馬車裏,你在還我。"

戰王朝着雲夏說道,手裏的動作卻沒停,輕輕的給遺風包紮傷口。

雲夏見鋪在牀上的衣服已經滿是泥土,在看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白色內衫,便又拿起了戰王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戰王給遺風包紮好,便攙扶着遺風慢慢的往樹林裏走去,雲夏跟在後面,看着相互攙扶的兩個人,折騰了一夜的心,現在總算是放下了…

回到了樹林裏,素錦已經醒了過來,看見戰王幾人走了過來,便開始掙扎,奈何腿腳手被綁着,嘴也被堵着,只能躺在地上扭曲着,發出哼哼的聲音。

雲夏見此,並無覺得可憐,反而覺得需要在她身上捅上幾刀才肯解氣,讓她把遺風受的苦,通通受一遍這才公平。

戰王冷眼瞧一眼素錦,便把遺風送到了馬車裏,這才走了過來。

戰王把素錦嘴裏的布團,抽了出來扔在了地上,還不等戰王張口,素錦便發瘋一般得喊道"戰王,你竟然這樣對我,就爲了她,一個下堂妻?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戰王皺眉,看了一眼地上扭動的素錦,眼裏充滿了不耐煩,說道"你有甚麼資格和我這樣說話?你有甚麼資格動我的人?你此刻應該慶幸,你是素雅的妹妹,要不是看在素雅的面子上,你以爲你還能有機會在這裏喊嗎?"

素錦聽後,冷笑一聲,然後更加的憤怒起來"呵呵,姐姐,爲甚麼你眼裏只有姐姐,當年你每每受傷,都是我去爹爹那裏偷藥給你,可你的眼裏爲甚麼只有姐姐,那我呢?我在你心裏算甚麼,算甚麼?姐姐已經是貴妃了,你爲甚麼還是忘不了她?爲甚麼?"

素錦掙扎着,哭着質問着站在她身邊的戰王,顯得已經接近崩潰。

戰王不削的看了看素錦,然後轉過身,不在看她。

"呵呵,你戰王不愧是冷麪無情之人,我千里迢迢一個人從風月國來到南周國找你,我不求其它,只求能呆在你身邊,丫鬟,妻妾,我都不在乎,可你,連這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你非要把我送回風月國,我那麼求你,你卻連眼睛都不成眨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說甚麼你心裏只有姐姐,姐姐纔是你一生唯一的王妃,那她,她雲夏算甚麼?憑甚麼她就可以在你身邊,憑甚麼?"

"夠了!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說三道四,我身邊的是誰,跟你更是沒有半分關係,昨夜的事情雖然你不是主謀,卻也算是幫兇,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暫且放過你一次,如你再敢作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護花使者,你這般在乎她,當時又裝甚麼癡情種,說的好聽,一輩子只有姐姐一人,休了她,又把她帶在身邊,你這是在騙誰?騙姐姐,還是在騙自己?"

"我南宮易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你要是再敢挑戰我,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戰王聞言,怒火已生,拔出身上的劍便架在了素錦的脖子上。

素錦見此,頓時心生恐懼,顫抖的別過脖子,離開了架在上面的寶劍,轉過頭,默默的流着眼淚,不敢再言。

戰王收回寶劍,蹲下身解開了素錦身上的繩子,隨意的扔在一邊,冷聲說道:"不準讓我聽到你在對王妃惡言相向,不管我和她之間甚麼關係,我既讓人稱她一聲王妃,她便是我南宮易的人,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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