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揍一頓也難解心頭之氣,那對奇葩母女真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紅紅,我們改天再逛吧,我有點累了。”夏婉婉怕自己逞強出來的表象會在某一瞬間土崩瓦解。
天下之地,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容身之所居然會是林明遠的別墅。
嶽月紅能夠理解,她一個旁觀者都沒甚麼心情逛街了,更不用說當事人,“婉婉,我送你回去吧。”她不放心讓傷心的閨蜜一個人回家。
夏婉婉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我送你去坐車。”嶽月紅一百個的不放心。
夏婉婉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我想一個人靜靜。”
長嘆了一口氣,嶽月紅抱了抱夏婉婉,“這世界上所有的難事從來都不該一個人硬抗,婉婉,你是個才十八歲的女生,軟弱一點又何嘗不可?這是上天賜給女孩子的專利。”
“知道了。”夏婉婉的鼻子很酸,“有你真好,紅紅。”
和嶽月紅分開後,夏婉婉給司機阿北打了電話。
她一上車,阿杰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往常夏婉婉上車的時候都會面帶淺笑的跟他打招呼,今天她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落寞與傷感。
不是說和朋友出來逛商場玩的嗎,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夏小姐,怎麼這麼早就回家?”阿北問道。
“覺得沒甚麼好玩的,所以想回去了。”
回到別墅,楊姨眼尖的瞅見夏婉婉手背上的淤青,關切道:“夏小姐,您的手怎麼傷着了?我馬上去拿藥酒。”
林管家正在客廳裏面戴着眼鏡看報紙,聽到楊姨的話,推了推眼鏡看向夏婉婉的手。一看那青紫還挺嚴重,關心的問她:“夏小姐,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夏婉婉淡笑着搖頭,“謝謝林管家,不過這不是甚麼嚴重的傷,擦點藥酒就好了。”
“這是怎麼傷着的?”林管家如同一個關愛小輩的長輩,親切的問道。
“不小心撞到欄杆上了。”她不敢看林管家的眼睛。對於林管家這種年齡的人來說,恐怕會輕易識破謊言。
這時候,也幸虧楊姨取來了藥酒。棉棒沾着藥酒,楊姨輕輕的爲夏婉婉擦拭淤青之處,即便是如此微弱的力度,還是讓夏婉婉有些喫痛。
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林管家放下手中的報紙接通了電話。
末了,林管家說道:“好,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少爺放心。”
夏婉婉低着頭,任憑楊姨搗鼓她的手背。不過剛纔林明遠打來的電話,說了些甚麼,她居然有些好奇。
王姨買好菜回來都快到六點了。她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廚房, 楊姨打趣道:“王姐,你是打算讓夏小姐長得白白胖胖的嗎?”
正在看電視的夏婉婉聽了這話莞爾一笑,“我現在這樣不好嗎?”
“林總今晚要宴請客人,所以我多買了幾個菜。”王姨笑道,“夏小姐你也不用擔心長胖,我都是按照健康食譜來搭配的三餐。”
聽說晚上要來客人後,夏婉婉的這顆心就懸了上來。關於是否會長胖這個事,她倒不關心。
“王姨,你知道晚上的客人都有誰嗎?”夏婉婉問道。
王姨擺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夏小姐您不用緊張,林總做甚麼事都考慮着您呢。”
夏婉婉不置可否。這電視她也不想看下去了,於是跟兩人打了招呼就上樓去了。
她拿出手機,刷了刷網頁,覺得有些無聊後,又不知道能做些甚麼有意義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金絲雀的生活。
林明遠在七點多的時候回來了。他走上二樓,見衣帽間的房門開着,便走了進去。
梳妝鏡前,夏婉婉坐在方凳上正翻看着雜誌。
聽到臨近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正好與林明遠的視線對上。
“你回來了。”毫無新意的客套話。
林明遠“嗯”了一聲,走到她的面前,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爲她整理耳邊的碎髮。
同時,他的目光停在了她擦了藥酒的手背上。
溫厚的手掌覆上她發涼的手背上,林明遠難得的對她溫柔,“疼嗎?”
本來已經調試好的心態在聽到他這麼一反常態的溫和問話之後,夏婉婉心中的委屈幹又在泛濫。
見她鼻子發紅,林明遠俯下頭,清涼的薄脣印在了夏婉婉的鼻尖上。
“針對你就是針對我。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林明遠的言語不怒自威,筆直高挑的身材玉樹臨風,面上是一貫的從容不迫。
夏婉婉錯開了目光,“你知道今天發生了甚麼事?”她有些喫驚,不過想到當時有人拿手機錄像和拍照,便也不再追問他爲甚麼會知道。
林明遠將她抱在了懷裏,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淡淡道:“夏婉婉,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學會保護自己。”
這兩天的林明遠對於夏婉婉來說,是不正常的。
開始的時候,他明明對她很兇,萬事都要將她拿捏在手中。可近兩天來,對她溫聲細語,甚至是,不再逼她做那事。
她之前還以爲他是不知滿足的饕餮。
事實上,林明遠抱着她,聞着她身上的香氣,下腹就像是有火在燒。腦子裏面想的也是她在牀上時那柔弱無骨、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這二十八年以來,他是否就是爲了等她的到來?不然如何解釋之前不管是面對哪種類型的女人都不會有反應,而夏婉婉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可以撩撥到他。
她真是個妖精。林明遠吻了吻夏婉婉的耳垂,很快她的耳根都紅完了。
“今晚上你請了誰來?”夏婉婉的氣息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林明遠勾脣一笑,夏婉婉很難讀懂他的面部表情,“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聯繫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林明遠所說的話,夏婉婉睜大了眼睛,驚訝的問他:“不會是蕭夢婷和夏晴晴吧?”可能還得添個跟她有血緣關係的某人。
林明遠也不再賣關子,“嗯。”
“他們就是一羣瘋狗,這樣做跟引狼入室沒甚麼區別!”夏婉婉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以至於胸口起伏的幅度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