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沒資格趕我

顧南枝很不自然地撥弄自己的長髮:“別胡說,他有女人的。”

劉媛媛表示很不屑:“這種男人哪缺女人?我查過了,網上關於慕朝北的八卦好像只有一個私生子。他好像愛子如命,連那長期緋聞女友梁羽靜都守了他快十年了都不能上位。”

顧南枝想起今天醫院發了瘋的嬌小女人。

那女人恐怕就是梁羽靜吧。

她皺眉:“愛子如命?那他的兒子誰生的?”

劉媛媛撇嘴:“誰知道呢,對外說是代Y,生母不詳。哎哎,你問那麼仔細幹甚麼?難道你喜歡上慕朝北這個鑽石級大佬?”

劉媛媛朝她曖昧眨眼:“顧南枝,你有出息啊,一回國就看上了大佬。”

顧南枝苦笑:“別鬧了,我這是去求他放過我們這些小蝦米。”

劉媛媛笑嘻嘻說:“你言情小說沒看嗎?搞不好慕朝北對你這種風韻猶存的單親媽媽很來電呢?話說,你是怎麼得罪慕朝北的?”

顧南枝隨口解釋了兩句,但總覺得心裏頭怪怪的。

她總覺得以慕朝北這麼個大人物應該不會和自己這種小蝦米斤斤計較個不停,也不至於爲了她在公司霸道否決她公司的方案纔對。

她總覺得慕朝北看她的眼神像是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難道她真的從前的罪過這尊神仙?

這時兩個寶貝湊過來了,打斷了顧南枝的瞎想。

兒子顧君盛“哇”地抱住顧南枝:“媽咪果然好美!媽咪你要去約會嗎?”

女兒顧晚晴更是不住聞着顧南枝身上的香氣:“媽咪,我以後長大也要穿這麼美噠噠的裙子。”

劉媛媛趕緊把兩小隻拉開:“你們別搗亂。你們媽咪今晚要出席一個很重要的宴會,說不定會給你們帶來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爹地。”

兒子顧君盛趕緊說:“媽咪,你好好玩,玩到多晚都沒事,最好晚上別回來了。”

女兒顧晚晴也甜甜的說:“媽咪,這次你一定要給晴晴帶回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爹地哦。”

顧南枝瞬間黑臉:“我會回來的。”

劉媛媛塞給顧南枝一個限量款香奈兒包包,一把把她推出門。

她笑嘻嘻:“南枝,去吧。我相信像慕朝北這種霸總最是口是心非,說不定他只是故意刁難你,其實內心早就看上你了。你記得要把他勾到手呦。”

門砰的關上了。

顧南枝看着自己一身和往常大相徑庭的打扮,認命地去了宴會。

……

顧南枝匆匆到了酒店宴會現場時,正好是八點。她一出現在酒店臺階上,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

她的皮膚極白,白到隨便站在陰影都能隱隱發光的程度。她細長優雅的脖子只戴着一條細細的珍珠項鍊,手腕上是當下最有女人味的金色扭蛇狀手錶。

外加香奈兒限量款手包,腳上那雙不高不低但是女人味十足的高跟鞋。

她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瞬間將與會的貴婦貴女們壓了一大頭。

無數嫉妒的目光投射過來,還有不少男人貪婪的目光也一起尋芳蹤而來。

顧南枝渾然不知道自己成了衆人焦點。

侍者覈對了她的電子請帖,立刻對她恭恭敬敬,將她引到了宴會大廳一處VIP廳。

顧南枝不知道,自己剛纔就被剛到會場的三個男人看見了。

當中一人就是慕朝北,他只看見顧南枝打扮得妖嬈美豔,急匆匆進去了。

身邊的兄弟吹了聲口哨:“呦,我沒看錯吧?海市名媛圈還有這麼一個大美女,等會我要去好好欣賞下。”

另外一個人看了看顧南枝的背影,再看看臉色陰沉得像是一塊烏雲的慕朝北。

他小心地問:“慕哥,這女人……是南枝?”

慕朝北冷冷的眼刀射過來:“那個女人早死了!”

剛纔吹口哨的是慕朝北從小的發小——方悅,是個海市聞名的紈絝二世祖。

方悅一聽這話,興奮地雙手搓着:“慕哥,我光看她背影我就熱血沸騰了。”

他說着就往前走。

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你不想死的話可以試試。”

方悅詫異回頭:“慕哥,她到底是誰啊?難道是……那個俊俊的……”

身邊的某人很適當地提醒:“想多活幾天就閉嘴吧!俊俊根本沒有媽。他是試管嬰兒,生母不詳。”

方悅意識到了甚麼,識趣閉了嘴。

慕朝北冷冷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傲然走上了會場。

他所過之處,閃光燈頻頻閃爍,萬衆矚目……

……

顧南枝進了會場後,發現很多人盯着自己,甚至不少打扮得很貴氣的男士也禮貌地與她搭訕。

顧南枝是混進來的,只能硬着頭皮和根本不認識的人寒暄。有人給她遞上名片,而她包裏甚麼都沒有隻能尬聊。

她現在只期盼能看見慕朝北,然後找個機會道歉,求他放過她和她的公司。

正當她東張西望的時候,一道聲音冷冷傳來:“呦,這不是曾經顧家的千金,顧南枝小姐嗎?”

一位打扮得很精緻時髦的年輕女人充滿敵意地看着她。

顧南枝再傻也聽出對方的敵意了。她微微挺直腰,禮貌問:“你認識我?”

那年輕女人冷笑:“我當然認識你了。對了,顧伯伯和那個姓秦的小三聽說在A城過得很逍遙自在呢,你去看了沒?”

顧南枝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聽見了竊竊的議論聲。

“這就是顧家的千金小姐啊?她爹是……顧德全?就是逼死原配和小三跑路的那位?”

“顧家當初挺風光的,可是自從顧德全迷上了一個女人後,整個公司就破產了,嘖嘖……原配也瘋了,跳樓死了……”

“真慘啊……”

顧南枝聽着難聽的議論,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

有些事她可以忘,但是有些事她是到死都不會忘的。

她不會忘記自己父親發瘋了一樣捲走家裏所有的錢,帶着小三揚長而去的背影。

她不會忘記冰冷的太平間裏,母親到死都閉不上眼睛的樣子。

她更忘不了,那段日子她是怎麼和弟弟熬過去的。

這時一位穿着黑西裝,戴眼鏡的斯文男人拉住那年輕的女人:“戴嬌,行了,別說了。”

戴嬌一甩男人的手,大聲說:“我怎麼不能說了?!顧家不要臉的事多了去了。”

“程書禹,你是不是還愛着這個賤人!是不是?”

“你和她從小訂婚,你和我說是她顧南枝貪慕富貴所以和你退婚了,你被人家打臉到這樣,你現在還替她說話?”

“……”

戴嬌喋喋不休地用各種難聽的話罵着顧南枝和身邊的未婚夫程書禹。

程書禹沉了臉:“嬌嬌,你私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現在是公共場合。你……”

戴嬌明顯是刁蠻慣了。她對着顧南枝氣焰囂張地說:“顧家都破敗了,你這是甚麼身份也配來這兒!你這個破爛戶,我這就讓經理把你請出去!”

顧南枝從剛纔就一直沒說話。因爲有些人和事都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自己和眼前這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程書禹居然訂過婚。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戴嬌說的那樣因爲貪慕虛榮所以和程家退婚。

不過聽到戴嬌要把自己趕出去,她冷冷笑了:“戴小姐,我不知道我和你有甚麼恩怨。但是我不是你請來的客人,你也沒有資格趕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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