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號監李哲,出獄!”
走出監獄的高牆,李哲迎着刺眼陽光眯了眯眼。
出來了!
他終於可以去找那個賤人了!
“李哲,這是我結婚的請帖。”
“我們結束了。”
耳邊似乎還回蕩着女友林瑤上次探監的話。
硃紅色的婚帖,一個喜字,刺穿了李哲的心肺!
就是因爲她,自己坐了三年的牢!
最後,她卻一腳把自己踹了,轉身嫁給QJ自己的人?!
李哲拳頭緊攥,鮮血順着掌心流下。
往事,歷歷在目。
林瑤是他的初戀,家庭條件比他好一些。
爲了能迎娶對方,他一分錢掰成兩半兒,拼盡全力。
全然不在乎林瑤話語中的嫌棄。
結果,三年前的某一天,林瑤哭着告訴他自己被經理QJ了。
李哲怒火沖天,堵在對方公司門口,將那禿頂中年人打了個半死。
結果,對方出動關係,屁事兒沒有。
而他則被拉進監獄,蹲了三年大牢。
李哲從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
只想出了獄就和女友結婚。
誰知竟收到了女友的婚帖,要嫁的人,就是那個QJ她的畜生!
李哲咬牙切齒,手中婚帖也被蹂躪地亂糟糟一團。
沾滿鮮血。
他要去看那個賤人!看那對姦夫Y婦!
然後,讓他們寢食難安……
咬牙來到姦夫Y婦的住處門口。
砰砰砰!
李哲用力砸門。
“誰呀,好煩?”
裏面傳來一陣嫵媚的嬌喘。
許久後纔打開房門,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臉。
黑絲襪,略帶些凌亂的半透明睡裙。
勾勒出一道火辣性感的身材。
再加上對方額頭細密的汗水,溼漉漉的髮絲。
以及臉上淡淡的潮紅,都說明剛纔發生了甚麼。
恨!刻骨銘心的仇恨!
看着面前騷勁兒十足的女人。
李哲只覺陌生無比。
“是你?”
看到李哲的瞬間,林瑤臉色凝滯。
臉上掠過幾分慌亂。
“你來這裏幹嘛?”
李哲沒有回答,伸手一把擋住房門,將請帖甩在林瑤面前,恨意滔天!
“爲甚麼?”
自己努力爲她買房,買車,爲她傾盡一切,甚至去坐牢!
她就是這麼對自己?!
“那和我有甚麼關係?”
林瑤已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滿臉不耐煩。
“是我讓你犯J的嗎?”
“是我讓你當舔狗的嗎?”
“我本來就看不上你這窩囊廢,你蹲大牢分手正好!”
一句句惡毒的話。
噎得李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犯J?舔狗?
李哲眼睛通紅,呼吸急促。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深情在對方這裏一文不值!
“你……你想幹甚麼?”
林瑤有些恐懼李哲野獸般的目光。
李哲咬牙切齒。
“我已經看透你了!”
“把房子還給我,這是我父母一輩子的心血。”
“還?憑甚麼還?別忘了,這上面是我的名字,你的收據,賬單都在我這兒,你有其他證據嗎?”
林瑤有恃無恐的態度,直接激怒了李哲,讓他幾乎癲狂
“誰啊,吵這麼大聲?”
正此時,一個禿頂中年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只穿着條睡褲。
正是姦夫柳翰。
也是毀了李哲一輩子的仇人。
“呵,原來是你啊?”
“怎麼,出獄了來參加我們婚禮了?”
“沒白費我讓瑤兒送的那張請帖!”
柳翰輕蔑笑着,一把將林瑤摟在懷裏。
肆無忌憚揉着對方彈性十足的臀部。
林瑤嬌哼一聲,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鑽到對方懷裏。
“柳哥,這廢物剛剛欺負我,還要搶了我的房子。”
“是嗎?”
柳翰眯起眼,笑容燦爛看向李哲。
“窩囊廢,你這就不對了。”
“我雖然睡了你的女人,住了你的房。”
“但誰讓你是個廢物呢?”
“廢物就該成爲喪家之犬,永遠當陰溝裏的老鼠。”
“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根本配不上林瑤。”
“在我沒有生氣前,趕緊滾!”
“草泥馬!”
李哲怒火衝頂,眼一下子紅了起來,瞬間失去理智。
抓着對方的衣領就準備打。
柳翰則獰聲而笑:“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下來?”
“正好,我再讓你進去蹲幾年!”
“你不是還有個老不死的媽嗎?我很好奇她得知這個喜訊是甚麼反應。”
柳翰笑容燦爛,眼睛深處滿是興奮。
他最喜歡的就是踐踏別人的快感。
正如同現在,他根本不缺一套房子。
但就是要報復李哲。
把他逼得幾欲癲狂,卻又毫無辦法。
媽……
聽到這個字,李哲頓時一僵,整個身子都癱軟起來。
他媽已經六七十歲了,身體一向不好。
自己如果再進監獄,老人家恐怕真撐不下去了。
不!絕對不行!
自己不能因爲一個賤人毀了一輩子。
他鬆開手,惡狠狠瞪了這對姦夫Y婦一眼,踉蹌就要轉身離去。
誰知剛走兩步。
砰!
後腦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李哲頓時撲倒在地,下意識的抱着頭回頭看去,只見柳翰正握着一根棒球棍,滿臉猙獰。
“還真是個老烏龜啊,夠能忍!”
“你以爲你上門挑釁,還走得掉?!”
李哲雙眼赤紅。
“我曰你……”
砰!
正要爬起來,柳翰又狠砸兩棍。
“上次讓你坐牢,這次我就讓你躺在醫院,我倒要看看,你命到底有多大!”
砰!
砰!
一棍一棍砸在李哲的身上、頭上,讓他鮮血淋漓,意識也逐漸模糊。
啪嗒。
隱約中,他看到了幾顆喜糖被林瑤隨手扔了過來,看着李哲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條死狗。
“惹了柳哥,你怕是沒機會參加三天後我們的婚禮了,這喜糖等你出院了,可一定要好好嚐嚐……”
譏諷聲、冷笑聲,不斷迴盪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李哲耳旁。
不甘!
蒼天何其不公?
弱者愈弱,強者愈強!
逍遙法外的,總是那些人渣!
而他這樣老實本分的,卻被逼到絕境?
爲甚麼?
到底是爲甚麼!
李哲氣血上湧,昏迷之際,只覺腦海一道桎梏破碎。
隨後,眼前一黑,靡靡之音響徹腦海。
“我藥王一脈,怎麼就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罷了,既然你心有不甘,那我便傳你《藥王真經》。”
“讓你,平了這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