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秦暮。”男人忽然垂首無力的湊到她耳邊,他聲音醇厚磁性,叫她名字的時候,簡直要將人蘇化了,“我知道,等我一死你就能嫁給祁傅雲了。”

“我永遠不會讓你如願。”他呼吐出的氣息,灼燙着秦暮的耳骨,帶着某種致命的蠱惑:“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遠是我祁宴的未婚妻。”

哪怕知道祁宴對劇本里的秦暮沒有感情,可是聽到這話,秦暮還是覺得臉上一陣滾燙:“你快閉嘴吧,我可不想你死,體力耗盡死在半路上。”

“那樣,我不就成寡 婦了。”

剛一進醫院,秦暮就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醫護人員匆忙趕來,將她跟祁宴雙雙推進了手術室。

急診手術室緊張,他倆被安排進了同一間,秦暮迷迷糊糊當中聽到,醫生嚴肅的聲音:“病人腿部組織損傷過多,可能需要截肢。”

秦暮身子狠狠一顫,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還是沒能改變劇本里的結果嗎?

想起劇本里描寫的:秦暮像狗一樣被拴在陰暗的地下室裏,身上綁着碗口粗的鐵鏈,渾身盡是腐爛的皮肉。

秦暮渾身如墜冰窖,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等等!”她大聲喊住手握止血鉗的醫生。

醫生詫異的看向她,只見她從病牀上滑了下來,腿軟的走到祁宴的病牀前對醫生說:“讓我來給她手術吧。”

“小姐,你別胡鬧了,一會兒讓我們神經科的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你腦損傷的問題。”

“我腦子清醒的很,也沒有損傷。”秦暮一陣無語,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不僅是影視歌三棲天后,而且還是擁有多重小馬甲。

其中她另一個身份,就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中醫高手。

祁宴仍有意識尚存,看着眼前跟醫生搶奪手術器械的女人,嗓音沙啞的低聲怒呵道:“把這個瘋女人給我丟出去。”

她果然還是想S自己,她一個藝術生,哪裏會知道怎麼拿手術刀?

“把我丟出去,今天你這雙腿就保不住了!”秦暮咬了咬牙,手化綿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身旁醫生的脖頸,醫生瞬間倒地。秦暮從她身上順走了白大褂,戴了口罩跟帽子,拿起醫療器械就開始給祁宴處理腿上的傷口。

後 進來的小護士也沒有發現端倪,推進來一臺手術機器:“王醫生,主任說可以準備截肢手術了。”

祁宴聞言,目眥欲裂:“你要是敢碰我的腿,我就......”

“就S了我是吧。”秦暮早就料到他要說甚麼,一針麻醉劑下去,充滿攻擊性的男人瞬間變成了不能言語的困獸,只能用一雙寒潭般的雙眸,死死剜着秦暮。

秦暮知道,如果眼神能S人,自己早已經死了千百次。

“他的傷勢我看過,用不着截肢。”

尋常醫生爲了給祁宴保命,在修復手術不足百分之十成功率的情況下,只能給祁宴截肢。

旁的醫生做不到,可她能保證修復手術百分之百的成功。

秦暮低頭給祁宴止血縫合,技術專業妥帖,小護士也沒看出端倪。

眼看手術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祁宴腿部動脈突然大量出血,檢測屏幕上血壓心跳銳減,秦暮面色一僵,大喊道:“是失血性休克,趕緊取500ccrh陰性血來!”

“血庫告急,已經沒有陰性血了。”

秦暮咬了咬牙,擼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臂:“抽我的測測看!”

在自己的世界裏,她是rh陰性血,現如今她也只能賭一把,劇本里的秦暮也是rh陰性血了!

500cc血液歡快的從輸液管裏流入祁宴的身體裏,萬幸的是,秦暮果然也是rh陰性熊貓血。

看着檢測儀上祁宴的生命體徵逐漸恢復平穩,秦暮欣慰的勾了勾嘴角,眼前一黑,無力的倒了下去。

再度醒來時,秦暮眼前是醫院白茫茫的天花板。

大腦有幾秒鐘的當機,反應過來,秦暮掀開被子,不顧醫護的阻撓,一路詢問終於找到了祁宴的病房。

裝潢奢華,儀器應有盡有的vip病房裏,男人矜貴的半躺在病牀上,兩條腿長而勻稱,依舊健全。

秦暮扶着門框,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一口氣還不等徹底吐出,病房裏突然出來一個哽咽的女聲:“祁宴,我知道怎麼也無法彌補我妹妹對你造成的傷害,但求求你看在我幫你輸了200cc血的份兒上,原諒她這一次吧。”

秦晚溫柔一刀,直往祁宴心尖戳:“她也是對傅雲愛的深切,所以才一時糊塗想對你下狠手的。”

祁宴也不回答該怎麼處置秦暮,眯起狹長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看着秦晚:“據我所知,你跟秦暮的關係並不好吧。你只是個養女,在秦家受盡秦暮的欺辱,爲甚麼還要這麼幫她說話?”

秦晚抬起一張淚眼婆娑的小臉,女主光環護體,俏臉上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軟上半分:“秦家對我有恩,秦暮一個女孩子,想必是做不出置你於死地這麼膽大的事情來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所以我求你,也是爲了保住秦家。”

秦暮聽的不禁冷笑,好一個茶言茶語。

這話不僅把自己想S了祁宴的心思坐實,還把秦家給牽扯了進來,一箭雙鵰,不虧是重生文女主。

“200cc血你就自以爲能博得救祁宴一命的恩情了?”秦暮大步走進病房,“祁宴,你可別忘了,在手術室裏,是誰不顧一切給你做手術保住了你的雙腿,又是誰冒着生命危險抽了500cc的血救了你的命!”

秦晚聽到這話,難以置信的看向門口的女人。

昨天沒在倉庫炸死他們兩人,已經在她意料之外了。

秦暮向來又蠢又壞,因爲祁宴失去了跟祁傅雲訂婚的機會,早就對祁宴恨之入骨,不捅他兩刀已是萬幸,怎麼會不顧自己安危的去救他呢?

難道,他們兩人這一世提前達成了契約,要聯合對付自己跟傅雲?

祁宴看着門口的女人,原本明豔妖冶的面容現如今毫無血色,沒了濃妝了加持,五官原本的清麗反而被襯托出來。

眉似遠山,眸若春水。小巧的鼻尖下,粉粉的紅脣有些乾裂,眼眶下的烏青也給整個人平添了一絲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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