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當晚,蕭策讓楚瑤睡了牀上,他拿了牀褥子,躺在了邊上軟塌上。

夜深人靜,房頂似乎有風疾了些,蕭策一個利落動作上了牀,翻身壓在了楚瑤身上。

楚瑤睡得迷迷糊糊,只覺身上一涼,接下來又像昨夜一樣,一夜纏綿。

第二天,她醒了,身上涼颼颼,有人在給她上藥。

她忍着腿上新傷舊傷的痛意,一腳踹在了他身上。

他看在眼裏,沒動,讓她踹了個正着,跌倒在地上。

聽那絆倒的椅子聲,她肯定他那背上青了,她是用了喫奶的狠勁的!

“對不起。”他起來,理了理身上衣袍,又給她上藥。

但,這次是點了她的穴:“上藥不是爲我,身體是你自己的,昨日馬上磨得就夠厲害,昨夜沒控制力道,你若還想要好好走路,就安分一點。”

楚瑤淚眼模糊,死死盯着牀帳。

她要忍,除了忍,她現在甚麼辦法都沒有!

蕭策小心給她上着藥,抽空掃了眼那枕頭上淚水湧流的人,手下微頓,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沒有開口說甚麼。

趕路第三日清晨,林間,鳥啼林靜。

“嘔,嘔”

她把手上油膩的餅扔了,掌着大樹,捂着胸口吐了個乾淨。

抬頭,迎上兩人看過來懷疑的目光。

她拿帕子擦了下嘴,臉上全是嘲諷。

因爲昨日體諒她腿上的傷,兩人騎馬騎得慢了些,又離下一個鎮子比較遠,三人只好夜宿山林,一大早,侍女拿出乾糧,她吃了兩口,忍不住嘔了起來。

“姑娘莫不是,懷孕了?”

侍女忌憚深深盯着她的小腹,顯然有些晦暗。

“你見過第三天就有反應的孕婦,還是喝了避子湯能懷上的孕婦?”楚瑤諷道。

“那姑娘是?”侍女懷疑不減。

“我素來不喜油膩,這冷油的東西更是受不了,你們只有這東西,我只好硬吃了。”

這兩副身體,都是一樣的體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哦?是嗎,農家女子是不常喫油膩的,倒也說的通。”侍女的目光有些艱難從她小腹收回來。

“去摘些野果,另外,再準備一副避子湯。”蕭策吩咐道。

“是。”

侍女走了,兩人對坐。

楚瑤嘲諷看着蕭策:“怎麼,我剛纔說的不明白?你以爲我真的懷了孕?我若是真的懷了孕,蕭策,我告訴你,避子湯可不管墮胎!”

蕭策淡淡道,不以爲意:“這才幾天,如何看得出懷孕,避子湯多喝兩道只是保險一些,以防你真的懷孕。”

楚瑤氣得大吼:“避子湯喝多了,我以後可能就再也懷不了了!”

“你若跟着我,這輩子都不需要懷胎。”蕭策深深看着她。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安定的生活,一個是一屍兩命,你選擇哪個?”

楚瑤深吸一口氣:“你怕是把我當傻子!”

她要活下去,無論哪一個楚瑤,她要的都是努力活下去!

蕭策緩緩道:“我打聽過你過去的生活,父母早亡,被伯父一家收養,虐待,生不如死,我如今給你穩定的生活,你所需付出的這份代價,並不是不合理。”

楚瑤一字一字無比認真看他,道:“是,是你讓我脫離了那個地獄,但是,蕭策,你記住,我不會感謝你,你帶我出來,是我拿我自己身體換的,我不白拿,你也沒有高貴!”

蕭策點頭,很同意她的話。

“彼此彼此。”

他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兩人再不說話,直到侍女帶着青澀的野果回來。

因爲蕭策不知出於甚麼考慮,昨日就去藥鋪買了很多避子湯小包藥粉,讓她用水袋衝了一包喝了,然後再隨便應付了兩個那實在酸得掉牙的野果,就此了事,繼續趕路。

......

“二哥,你回來了!”

野外,傍晚,五六個帳篷間竄出一個衣着華麗,容貌俊美的少年,見到遠處快步迎上打馬而來的人,熱情招手。

蕭策摟着楚瑤,見到前面叫得歡快的人,面色微溫道:“小七。”

“二哥,這是誰?!”

賀華景終於滿足的仰慕完自家二哥,就見到自家二哥面前竟然坐了一個女人?

女人?

他家二哥竟然摟着一個女人?

和一個女人同乘一騎?

賀華景跟見鬼一樣!

蕭策把楚瑤抱下來,並不多做解釋,只道:“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賀華景瞪大了眼。

又忙疑惑扭頭,看向後面走過來的端莊優雅的蘇寧柔。

那個是二哥的女人,這位怎麼辦?

這位可是夏京第一才女,除了她,還有誰配得上自家二哥?

侍女見賀華景震驚的模樣,還有後面一個個迎上來同樣震驚怪異的面色。

帶着貶低意味解釋道:“七爺不要誤會了,這位姑娘是位農家女,一次救了主子,這就帶在了身邊服侍。”

衆人這才緩了些怪異面色。

原來是個服侍的農家女。

蘇寧柔面色緩了些,對着蕭策,有着女兒嬌羞和對心上人的愛戀欣喜,柔柔行下一禮道:“公子,您出門在外,老夫人讓我出來陪您。”

蕭策點頭:“祖母有心了,蘇小姐身子嬌貴,若是甚麼時候受不住,就回吧,祖母會體諒的。”

這就帶着楚瑤往營帳住處去了,這冷淡態度,讓蘇寧柔臉色有些發白。

“蘇小姐,你放心,我二哥只是感激那農家女救了他,沒有別的,老夫人和我祖母既然看好你,你就一定會是我二哥的妻子。”賀華景好心安慰道。

侍女對蘇寧柔也是一改對楚瑤的不屑,十分尊敬甚至關心道:“七爺說的是,天下女子有誰能比得過蘇小姐的才華,又這般溫柔善良,待下人親善的,奴婢當年與您一同中毒,您把解藥先給了奴婢的恩情,奴婢永生不忘,天下再不會有比您更善良的人了。”

幾個老者聽這幾個年輕人說安慰話,也插不進,去找蕭策說事去了。

只留下一個四十來歲,面貌陰柔的男子,微眯眼質問那侍女:“那女子只是救了公子一命,而被留下來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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