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針對

“夏憶的病例,遺囑還有她此時情況的詳細資料。”沈墨寒頭也沒回,向醫生伸出手。

醫生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朝林軒看去。

“給我!”沈墨寒大喊一聲,醫生被嚇了一跳,沒等林軒開口就乖乖的將所有關於夏憶的資料全部交給了沈墨寒。

“說下她現在的情況。”沈墨寒一邊翻着病例和遺囑低頭問道。

醫生這一次沒有看林軒,乖乖的把夏憶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問題並沒有沈墨寒想的那麼嚴重,“只是受傷骨折,爲何一直昏迷不醒?發燒是怎樣引起的?”

讓林軒意外的是,沈墨寒竟然問的如此詳細,而且更加的專業。

忍不住讓站在一旁的他輕笑了起來,這樣的沈墨寒有點意思啊!

看到沈墨寒如此細心的詢問夏憶的情況,林軒轉身走了出去,沈墨寒根本不理會他。

醫生說了一些之後,情緒放鬆下來,眼前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可怕,大概是太擔心牀上的女人了,所以剛纔才那麼恐怖。

沈墨寒一直皺着眉頭,目光時不時的朝牀上的夏憶看過去,爲何昏迷不醒?如果繼續,情況可能會更糟糕。

而醫生的回答,讓他一點都不滿意,他現在想要的就是讓夏憶趕快醒過來。

沈墨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憶的身上,陷入了沉思中,沉默許久之後,醫生才大膽的開口詢問,“請問你和傷者是甚麼關係?”

這一問,沈墨寒纔回過頭,“跟你有關係?”

“因爲有些手術和治療,我們需要家屬簽字的,林軒是她的朋友,雖然可以看在他的關係上……”

“我是她的丈夫,可以簽字。”這一句說出口時,就連沈墨寒都覺得特別彆扭。

丈夫?呵……他還真是一點都不適應這個稱呼。

醫生頓了頓,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林軒陪在夏憶身邊,而且一開始也是林軒帶夏憶來這裏的。

剛纔又見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大概的事情也估摸的差不多了。

不過剛纔沈墨寒對自己的那種態度,雖然有點敢怒不敢言,但醫生卻語重心長的說道。

“夏姑娘的情況非常不好,最主要的是她之前流產對身體就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流產的病痛還沒有完全復原,又發生車禍,導致如今發燒昏迷不醒,她的身體非常虛弱,而且……”

“而且甚麼?”

“而且夏姑娘似乎有輕生的念頭,如果傷者都放棄了自己,我們做醫生的有時候,也無能爲力。”

沈墨寒的心彷彿被冰刺刺中了一般,那種疼直接而乾脆。

“怎麼回事?”

醫生並未說太清楚,只是留下一句,珍惜眼前人,便離開了病房。

房間內只剩下沈墨寒一個人陪在夏憶身邊,望着牀上蒼白瘦小的人兒,有種憐憫和自責,不過沈墨寒最不想面對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

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他應該恨這個女人。折磨她,纔是自己該做的事,要死,絕對不可能。

林軒給了沈墨寒足夠的時間陪在夏憶身邊,等到晚上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病房內多了一張牀,而沈墨寒正端坐在上面,腿上放着筆記本,前面一堆資料。

林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誰讓你留下來的?”

“我要留下來,需要經過你的應允嗎?”

林軒剛要開口說話,沈墨寒一句,她是我的妻子,將林軒的話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看樣子沈墨寒是打算在這裏守着,在這裏工作。

林軒開始搞不懂沈墨寒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他真的在乎夏憶的話,爲何又要那樣折磨她?

林軒看了一眼牀上的夏憶,想起她昏迷的時候,嘴裏一直喊的都是沈墨寒的名字。

或許沈墨寒在這裏,才能給她安慰,才能讓她儘快好起來。

只要能夠讓她好起來,讓她清醒過來,他願意做任何事情,也願意接受任何事情,即便是她不會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林軒沒有再和沈墨寒繼續爭執下去,讓他任性的留在了醫院。

但是林軒每天都會準時來看夏憶,雖然糟糕沈墨寒無數次的冷嘲熱諷,林軒卻從未放棄過。

之後的幾天裏,沈墨寒和林軒彼此把對方當成空氣。

劍拔弩張,氛圍異常緊張。

好在夏憶的情況逐漸好轉,已經慢慢的不再給高燒。

晚上的時候,也睡的非常安穩了。

沈墨寒晚上每次都會起來好幾次,親自去摸一下夏憶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纔會鬆一口氣重新回到自己牀上睡覺。

這天沈墨寒親自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林軒正俯身在夏憶的牀邊,動作很親暱,從背後看,就彷彿他在親吻夏憶一樣。

沈墨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衫,將他扣在了牆上,“你在做甚麼。”

林軒想拉下沈墨寒的手,卻被他扣的更緊,“我有沒有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

“我只是看一下她是不是還發燒。”林軒壓下自己內心的怒火解釋道。

“這個是醫生的事情,你甚麼時候也會看病了?”沈墨寒依然不放林軒。

這樣的侮辱,林軒還是第一次承受,內心早就忍了他很久了,這下徹底的爆發出來,反手扼住了沈墨寒的胳膊。

兩個人堅持着,“沈墨寒你到底有甚麼資格說我?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的丈夫,可是你盡了做丈夫的責任了嗎?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喊的是你的名字,一直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林軒咬緊牙,想起夏憶因爲沈墨寒受的罪,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撕掉。

“她甚至在醒過來的時候,拔掉了自己的輸液管,她都不想活着了,難道你這個做丈夫的,敢說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沈墨寒在這些天一直都對此事愧疚不安,更沒想到夏憶竟然想死。

他手下一鬆,林軒得到機會,再給了他一拳頭,嘴角撕裂流血不止,林軒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有些麻木,這一拳頭不輕,足夠他受的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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