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不爲例

曹繪雪臉色突然變得像火燒一般的紅,腦袋都像是要冒出青煙。

沒想到這傢伙在衆目睽睽之下說這些,最關鍵的是,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真是太難爲情了!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周雲繼續道:“除此之外,在你體內,還有一個隨時準備奪走你生命的東西,你是不是最近常常感到心悸,沒胃口,不管喫甚麼都會吐出來?”

周雲看出,她的這些病症都是因爲胃部糜爛外加腫瘤的存在所導致,不過還好症狀都比較輕微,若是放任不管,用不了多久,就會危及生命。

他此話一出,曹繪雪眼中更是異彩連連,下意識地回應:“你怎麼知道?”

她正打算給爺爺找到神醫之後,就去醫院準備手術,這一點也只有少數幾人得知,就算是她父親都不知道。

不禁暗想,難道眼前這乞丐,還真是一名隱於城市中的高人?

“神醫,我這病可有得治?”

懷着希望說完,又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能這麼隨意的相信一個乞丐呢?

萬一他是偷聽到消息,跑來欺騙自己的騙子呢?

她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隻乾淨白皙的手摁在了她腹部上方,臨近胸膛的位置。

羞澀的感覺立刻衝上頭頂,長這麼大,她還沒和男生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更何況還是如此隱私的部位。

還沒來得及阻止,就感覺到一陣暖流在腹部散開,一種極爲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

這時,她才注意到,這隻乾淨的手和他身上那髒兮兮的衣服完全不搭,就像是藏在滿是青苔的骯髒貝殼裏的珍珠。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稀奇的人物?

她對周雲感到好奇。

“沒事了,回去多喝水,把體內的雜物和毒素排出來就好了,若是不放心,你可以再去醫院檢查檢查。”周雲抽回了手,自信地說。

曹繪雪還沉浸在剛纔那股暖流之中,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一時之間,還有些遺憾和惋惜。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她的確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

原本對甚麼食物都沒有胃口,此時卻是隱隱有了餓的感覺,很想喫東西。

此時,她確定,周雲真有幾分手段!

趕緊把周雲拉上車,一腳油門踩出,避開路人的議論。

在車上,看着髒兮兮的周雲,她再確定了一次:“既然你醫術如此了得,那你能治我爺爺的病嗎?”

她以爲,周雲已經得到了不少關於她爺爺的消息,知道即將面臨的是甚麼病。

可週雲卻懶散地回答:“不知道,不過如果我都沒辦法醫治的話,那我想這世界上應該也沒人能夠救你爺爺了。”

擁有無數醫學知識,以及超越現代各種醫學手段的他的確擁有這樣的自信。

曹繪雪撇了撇嘴角:“大言不慚的傢伙,別以爲你學了幾天醫術就天下無敵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着周雲那張隱藏在髒亂之下的稚嫩面龐,她就忍不住提醒。

可這些話純屬多餘。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曹家居住的別墅區。

進入大門之後,還行駛了近二十分鐘纔到目的地。

這倒是刷新了周雲的認知,這裏的一棟別墅佔地,差不多和他以前居住的小區佔地一樣寬廣。

看着他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曹繪雪忍俊不禁,總算找到一件可以取笑他的事了。

“走吧,帶你去見見我爺爺。”

曹繪雪向別墅裏走去。

周雲這才注意到,這座別墅比起其他的別墅更爲寬廣,看上去就像是國王才能居住的城堡。

回過神來,發現曹繪雪已經快要走進大廳,他連忙小跑跟上,卻在門口被一位青年阻攔。

“哪裏來的乞丐?快給我滾出去!”

長相俊美的青年捂着嘴,皺着眉,噁心地說着。

曹繪雪聽見聲響,嚇了一個激靈,她剛剛太得意忘形,只想着讓周雲快點救下爺爺,卻忘了自己家人的德行。

回過頭去,果然看見哥哥正爲難周雲,於是連忙上前解釋。

“繪山哥,他是我請來的神醫,並不是乞丐。”

曹繪山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譏諷的笑:“神醫?就他這要死不死的樣子,還神醫?我看他是剛剛從垃圾堆裏跑出來吧?”

隨後,他轉過頭,面向周雲:“我妹妹單純,容易被騙,但我可不會!我告訴你,想要騙錢,沒門!不過你要是想要垃圾,我倒是可以給你。”

說着,他把曹老爺子剛換出來的垃圾袋提了出來,裏面都是嘔吐的污穢之物。

臭味從裏邊傳出,令人作嘔。

曹繪山卻像是全然不知,還將垃圾袋丟到周雲面前。

“這就當是我賞賜給你的,趕緊拿着走人!”

他輕蔑地看着周雲,不耐煩地擺手。

“滾!”

周雲瞪了他一眼,語氣極爲冰冷,彷彿在肺部裝了一臺冰箱。

“TMD,你以爲這是哪兒?還敢叫我滾?我看你是活膩了!”曹繪山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板起了臉,一腳踹向周雲。

周雲眉頭微皺,稍作躲閃,令對方踹了一個空,在地上支出不標準的一字馬。

他用手輕輕在曹繪山肩膀上拍了拍。

只聽咔嚓一聲,一字馬變得標準起來,緊接着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曹繪山疼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下體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呼吸的空氣都變得熾烈,肺部好像被火焰灼燒。

眼淚和鼻涕爭着流出,很快就在地面上匯聚成了一灘。

曹繪雪於心不忍,求情道:“神醫,剛纔的事是我哥哥錯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請你放過他吧?”

周雲來這裏本就是要和曹家交好,犯不着因爲這種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鬧彆扭。

此時又有人給了臺階,他便順勢而下。

“下不爲例!”

他隨意踢了一腳,破解了一字馬,但撕裂的疼痛卻並未解除。

曹繪山倒在地上,久久無法動彈,只能無言地哭泣。

“你們在鬧甚麼呢?不知道老爺子需要安靜修養嗎?”

這時,一道雄厚的嗓音從樓上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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