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可那女人此時早就是已經不是人了,她雙手用力一插,那本就生鏽的鐵門咔嚓一下就斷開了一個小洞。

麻女從洞中爬了進來,夜裏的大西北溫度很低,雖然是夏天,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麻女就這樣 光着身子進來,一步步的朝着我倆走過來,她的目標很顯然就是文叔,張着大嘴,滿是貪婪。

我也不敢動,就這樣看着,麻女走過來,看了一眼後,也沒對我下手,而是徑直撲到了文叔的身上。

那一刻,文叔竟然下意識的抱住了麻女,我當時就有點尷尬了,這老小子昏迷了還不忘施展男人本性。

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文叔頭頂上的蠟燭忽然間變成了綠色,麻女見狀,當時臉色一變,就要放開文叔。

點陰燈又稱呼爲死人燈,是專門用來祭拜下葬的屍體所用,這土廟的蠟燭,本來就有鎮邪的 功效,這一來,正好麻女有點懼怕了。

趁此機會,我趕忙將蠟燭拿起來,然後倒在文叔的嘴中,他一個噴嚏,打在了麻女的額頭上。

蠟燭立馬起了作用,只見麻女痛苦的捂着腦袋,在地上開始打滾,我想起來何長生說過的話,急忙取來一把小刀,壯着膽子朝着麻女的手掌心一割。

一滴凝固的黑色血塊掉落在地上,我一把用白布包裹,然後死死的坐在文叔的邊上,靠着青銅燈震懾麻女。

要說這麻女很是記仇,一看到那蠟燭,又有點恐懼,憤怒的衝着我吼叫,與此同時,我取出木劍,沾染了點蠟炬後,準備衝着麻女砍去。

結果這麻女很乾脆,一溜煙的就跑了,直到身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見此一幕,我鬆了口氣,要是這玩意真動起手來,我還真沒把握制服。

驚恐了片刻,確定沒有危險後,我才鬆了口氣,今晚上算是熬過去了,果然這何長生的點陰燈真的有辦法,比我所學風水管用多了,至於這個中奧妙,其實道法同根同源,也沒啥好追究的。

就這樣熬到了天亮,我才疲憊的坐在文叔的邊上,一臉苦笑:“文叔啊,爲了救你,老子我真的是拼了命,那麻女估計是真的盯上我了。”

與此同時,外頭忽然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打眼一看,卻發現是何長生,他就站在門口,衝着我笑了。

一見到我倆,他說道:“不錯,有點本事,看來是熬過去了。”

我盯着何長生,像是察覺到了甚麼,立馬說道:“何先生,你昨晚上是不是早就來了?”

何長生若有深意的看着我:“是的,麻女葬因果很重,我倒是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故而躲在暗中查看。”

我頓時無語了,敢情這傢伙早就來了,也沒有出手幫忙。

隨後,我將白布遞了過去:“何先生,這是你昨天讓我做的,這黑色血塊有甚麼用處?”

何長生盯着文叔說:“他受了麻女的蠱惑,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救活他。”

說着,何長生上前,用血塊在青銅燈上微微一燒,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用香油再次沾染後,餵給了文叔。

這種土法救人的方子我還是頭一回遇到,也挺好奇的,不過說來也怪,文叔剛一喫進去,咳嗽了沒幾下,最裏頭就吐出來一堆黑血,然後睜開了眼睛。

身上的皮膚黑塊也在慢慢的開始褪去,我鬆了口氣,看來文叔是救活了,這老小子沒有死也好,不然我還真有點傷心了。

文叔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子,那女人呢?”

我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踹了一腳文叔:“您老還惦記啥呢,要不是我,你早死在那女人手裏頭了。”

說完,我將事情的經過一說,文叔這纔有點不好意思,立馬起身對何長生表示感謝。

要說這個民間的能人還是有的,何長生這手點陰燈之法,的確是有點出神入化,我都有點羨慕,甚至想要拜師,但是轉念一想,我和文叔是過來撈金的,也待不了多長的時間。

隨後,何長生走了出去,臨走時他讓我倆跟着,說是還有事要做。

那個麻女被挖出來的地方離我們不遠,何長生讓我們帶路,等到那個被挖出的深洞邊上,何長生取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蠟燭,點燃後,往洞裏邊一扔。

文叔當時被嚇了一跳:“何先生,你就不怕引起大火嗎?”

何長生白了一眼:“這地兒陰風陣陣,下邊能有啥東西,你們這些技術人員還不懂嗎?”

文叔有點尷尬,其實四周有很多洞穴,大多都是勘探用的,只要挖出一口,那其餘的自然也就廢棄了,而眼前的正是昨天宣佈報廢的一口。

那蠟燭掉入深洞中沒有一會,下邊就傳來了一聲詭異的滋滋聲,與此同時,一股子黑氣從下邊冒了上來,差點就讓我們三中招了。

何長生眉頭一皺,盯着黑氣說:“怨氣夠重的,看來生前沒少受折磨,我得回去找找資料。”

說着,何長生轉身就要離開,我心頭一顫,趕忙喊道:“何先生,你要是走了,那麻女到時候找回來怎麼辦?”

何長生扭頭說:“放心吧,三日內她不會再出現,記住,在這洞口點上陰燈,用狗血黃香燈,再用黃布包裹即可。”

說着,何長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文叔說這老頭是不是神棍,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人家何長生,恐怕文叔早就死了。

當天,我倆按照何長生的辦法,先暫時封住了洞口, 然後回到了宿舍樓。

因爲我倆的不務正業,自然也招來了洪隊長的批評。

文叔被罵的渾身不自在,最後索性跟我一商量說:“十三,這鬼地方咱們還是走吧,都撞邪了,再說金子也沒挖到,我聽說南洋一帶有不少老古董,要不我們去那試試。”

我一想,這個法子不錯,本就四海爲家,哪有甚麼講究,可是想到那個麻女,我猶豫了下。

“文叔,你相信因果嗎,咱倆就這麼走了,那麻女不會找上我們?”我問道。

“嘿,你這榆木疙瘩,怕啥,隔着天南地北的,難不成真會找上我們倆不成。”文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可我一想,不行,我得去找何長生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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