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那老者忽然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你這老頭,胡說甚麼?”

歐陽神醫往前兩步,便開口說,“他的腿雖然斷了,但是也並非不能治癒。”

他這話一說,屋內衆人的目光,瞬間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那老者,卻是氣得吹鬍子瞪眼,滿臉惱怒,“滿口胡言,你到底是說說,應該怎麼治?”

“只要打斷已經癒合的斷骨,重新接好,便能夠徹底治癒。”歐陽神醫緩緩道。

“我看你就是胡言亂語,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沒聽說過這樣荒謬的言論!”老者甩着袖子,氣得不行。

嚴思陽也打量了他一眼,又說,“老頭,你是從哪來的,連天下第一的歐陽神醫都說沒得治,你竟然敢在這裏瞎說,你知道我是甚麼人嗎?”

嚴思陽滿臉輕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剛纔,雖然歐陽神醫是跟陳北陽一起進來的。

可是因爲陳北陽的氣勢太強,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陳北陽的身上。

誰都沒有注意,他的身後,居然還跟着這樣一個老頭。

忽然聽他說話,這些人,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他是跟我一起來的。”

陳北陽緩緩開口。

嚴思陽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跟陳北陽一起來的?

既然能跟他一起來,那就證明,這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啊。

但他旁邊那老者,可不知道陳北陽是甚麼人。

他滿臉輕蔑,便開口說,“你們懂醫術嗎,不懂的話,就別隨口亂說,老夫從醫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如你們嗎?”

嚴思陽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一個勁地朝着老者使眼色,想要讓他閉嘴。

可是老者,壓根就沒有朝他繼續看上一眼。

“我歐陽神醫的稱號,可不是隨便來的,我治過的病人,比你們喫過的鹽還多,我的診斷,你們有甚麼資格評頭論足。”

老者還不滿足,又繼續衝着兩人說。

見他似乎是不高興了,陳生不由嘆了口氣,勸道,“歐陽先生也是實話實說,北陽,你也別不高興了,跟歐陽神醫道個歉吧。”

陳北陽轉過身,看向了陳生,“父親,我並非不願意道歉,但是對於冒充其他人名號之人,我是最看不起的。”

“你甚麼意思?”

聽陳北陽似乎是意有所指,那老者也是微微一怔,臉上有些慌張。

嚴思陽眉頭一皺,急忙說:“這……這話從何而來,歐陽神醫,可是我從燕京親自請來的啊……”

“哼,他如果是真的歐陽神醫,那老夫是誰!沒想到這年頭,甚麼人都能冒充老夫的名號!”

歐陽神醫猛然開口,雙眼之中,也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衆人瞬間又是一驚。

這老頭,竟然說自己是歐陽神醫?

那另外一個,又是甚麼人呢?

陳家衆人,都向着嚴思陽和他旁邊的老者看了過去。

嚴思陽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難看,額頭上滿是大汗。

旁邊的老頭也是臉色古怪,忽然嘟囔了起來,“甚麼真的假的,老夫聽不懂你們在說甚麼,既然你們不信任老夫,老夫走就是!”

這老頭看出情況不對勁,話音剛落,便轉身想要離開。

可是陳北陽哪裏能讓他離開,一步往前,忽然就將他拎了起來,重新丟在地上。

“我給你一分鐘,解釋清楚。”

陳北陽冷冷地看着他,身上的氣勢,豁然升騰。

老者抬頭看着他,只覺得這年輕人的眼神中,都在冒火。

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就好像是惡魔一樣,一點一點地將他撕碎。

老者臉色慘白,張了張嘴,便忍不住想要說話。

但在這時,嚴思陽忽然衝了上來,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個騙子,我還真以爲你是歐陽神醫,你竟然敢騙我,看我怎麼教訓你,看我怎麼教訓你……”

嚴思陽每一聲低吼,便朝着他臉上踹一腳,踹得那老者,根本就開不了口。

“我讓你說話了嗎?”陳北陽忽然抬頭,冰冷的目光,掃到了嚴思陽的臉上。

嚴思陽只覺得渾身一涼,身體頓時就僵在了那裏。

他嚥了咽口水,顯得無比艱難,可是在陳北陽的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

老頭被他打得滿嘴是血,這時候也是無比惱怒,伸手指着嚴思陽,瞬間便大罵起來。

“他孃的,明明是你給我錢,讓我來演甚麼歐陽神醫,你憑甚麼打人,有錢了不起嗎,我把錢還你,我還不幹了!”

這老頭嘴裏說個不停,明顯是因爲剛纔被打了一頓,所以心中有所怨言。

“滾。”

既然情況已經清楚,陳北陽完全不想聽他廢話,低聲冷喝道。

現在的陳北陽,對於這個老頭而言,完全就是恐怖的惡魔。

聽他這麼一說,老頭一句廢話都不敢說,直接轉身就跑,一刻都不敢多留。

最後,只剩下嚴思陽站在那裏。

他搓了搓手,多少都有些尷尬。

“嚴思陽,你這是甚麼意思?”

陳若瀾看着他,眼眶都有些發紅。

之前她聽嚴思陽說,請來了大名鼎鼎的歐陽神醫,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畢竟那可是歐陽神醫,可不是誰都能請來的。

除了陳家的親戚之外,她還特地告訴了她那些朋友,聞名天下的歐陽神醫,就要來給他父親治病了。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歐陽神醫,居然是假扮的。

嚴思陽的做法,非但讓她失望,更讓她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滿對着陳家衆人責難一般的目光,嚴思陽也嘆了口氣,有些爲難地說,“若瀾,我也是沒有辦法,歐陽神醫可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以我的身份,怎麼可能請得動他。”

“那你就找人假扮?”陳生猛然開口,顯得有些不悅。

嚴思陽只好繼續解釋,“若瀾跟我提了不少次,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所以才找人來假扮的。”

他也知道自己理屈,所以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頭都快垂到胸口了。

“堂堂男子漢,做不到就說做不到,弄虛作假,令人可恥!”

陳生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伸手指向門外,“你給我滾出去,我們陳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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