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了這話,聶向東卻像是聽見了甚麼好笑的笑話,瞬間就大笑了起來。
“就你這樣的廢物?你拿甚麼跟我對抗?你信不信,老子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你?”
聶向東瞪着眼,滿臉的囂張。
歐陽神醫忽然忽然嘆了口氣,緩緩道,“這世上,找死的人太多,大夫都快不夠用了。”
“老東西,關你屁事,信不信本少爺直接送你進棺材?”聶向東惡狠狠地瞪着他。
但就在此時,聶向東忽然感覺眼前一花。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北陽赫然已經在他身上,伸出一隻手,將他給拎了起來。
“這一巴掌,是替歐陽神醫教訓你。”
“啪——”
話音剛落,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
聶向東張口吼叫。
“這一巴掌,是替我母親教訓你。”
完全不等他說完,陳北陽的第二記耳光,已經落下。
兩巴掌下去,他的臉上,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就連牙齒,都從嘴裏掉了出來。
“這一巴掌,是替我妹妹打的。”
陳北陽面露兇光,一巴掌下去,直接就將聶向東打飛,重重地撞在了院牆上。
陳家的母女兩人,都是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他們的潛意識裏,依舊覺得,這樣的豪強,不是她們所能惹得起的。
可她們卻忘記了。
她們的家人,陳北陽。
這時候,他已經尊爲將軍。
再沒有任何人,可以任意欺辱他的家人。
“你們快給我上,給我殺了他!”
聶向東滿臉通紅,一邊吐血,一邊大喊。
兩名保鏢這纔回過神來,急忙朝着陳北陽撲了過來。
他們一左一右,動作十分有章法,明顯也是練家子。
但是在陳北陽的面前,這樣的身手,跟嬰兒沒甚麼區別。
只聽見“砰砰”兩聲,兩道人影又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顯得非常狼狽。
陳北陽出手,已然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話,這會兒在地上的,應該是三具屍體。
聶向東嚇得渾身發抖,高聲大喊,“你……你別過來,你敢動我,難道你不怕死嗎,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聶向東不停地喊着,想要給自己壯膽,也想嚇退陳北陽。
可他卻不知道,他所認爲的高貴,在陳北陽的眼中,根本就甚麼都算不上。
“你是甚麼身份,與我何干?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你能怎麼樣?”
陳北陽臉色冰冷,朝着他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我,我爸肯定會讓你們全家陪葬!”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很好奇,你的父親是甚麼人。”陳北陽停了下來。
“呵呵,你害怕了吧,我告訴你,我們家的資產,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東洲大酒店,就是我們家的產業!”
“東洲大酒店?”
聽到這幾個字,陳北陽的臉色,赫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酒店,就是當年林子辰跳樓的酒店。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裏,總會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哈哈,我還真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你現在不還是慫了嗎,趕緊跪下來給本少爺道歉,不然的……”
他話還沒說完,陳北陽已經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聶向東倒在一邊,吐出一口血來,裏面還伴着四五顆碎掉的牙齒。
“給你爸打電話,讓他過來,不然的話,你別想走了。”陳北陽冷冷道。
“讓我打電話?”
聶向東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心想這人是不是瘋了,纔想要來找死的。
但是看着陳北陽眼神中的殺氣,他也不敢再問,急忙打通了電話。
“喂,爸,我被人給打了,你快來救我啊。”
“一定要把我們家的保鏢全帶上,我要讓他死!”
“好的,爸,我就在這裏等你。”
掛上電話之後,聶向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狂喜起來。
甚至,他都已經開始幻想,待會陳北陽被打趴在地上,會是甚麼樣的場景。
還有陳若瀾,這個女人一定不能放過,不玩上個幾天,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見他如此,陳北陽也不由搖頭嘆息。
鎮守國門,護衛疆土。
守護的,卻是這樣的人。
正是因爲這個世界太過太平了,纔會滋生這麼多的蛀蟲。
而這泱泱華夏大帝,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蛀蟲。
若是不能把他們肅清,就算是抵禦強敵於國門之外,帝國也會從內部被腐蝕。
院子裏面的氣氛,沉默了下來。
“北陽,這樣做行嗎,我聽說他爸可是很厲害的人。”
宋梅走了過來,皺緊眉頭,有些擔心地開口。
陳北陽淡淡回應,“我不管他是甚麼人,敢動若瀾,只有一個下場。”
面對家人,他始終都很平靜。
不過這句話,還是充滿力量,令人安心。
陳若瀾也笑着過來,小聲說,“媽,你就別擔心了,以哥的身份,有甚麼可怕的。”
她說完,還抬起頭,朝着陳北陽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止不住的欣喜。
不管到甚麼時候,不管發生了甚麼事情。
陳北陽,永遠都是她陳若瀾的哥哥。
這纔是陳若瀾心中,最爲開心的事情。
時間並沒有拉開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
只要她願意,陳北陽依舊是那個站在她面前,守護着她的哥哥。
想起陳北陽的身份,就連陳若瀾的臉上,都有了一些得意的神情。
聽她這麼說,宋梅才鬆了口氣。
雖然她不懂,但是也知道,將軍的身份無比尊貴,那又有甚麼可擔心的。
見他們在那裏竊竊私語,聶向東的臉上, 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你們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們,已經來不及了,等我爸來了,你們全都得死,當然,除了你這個臭丫頭,因爲必須要先玩夠了,才能讓你死!”
聶向東瞪大眼睛,滿臉猙獰地大笑了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宋梅和陳若瀾,都是下意識地咬緊了嘴脣,身體發顫。
“呵呵,我想知道,如果你父親變得一無所有,你會怎麼樣?”陳北陽看着他,眼神有些憐憫。
這樣的蛀蟲,其實也是可憐蟲。
聶向東先是一怔,然後才呸了一口,“臭傻比,我告訴你,我們家的錢,數都數不完,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你一輩子也趕不上!”
陳北陽呵呵一笑,並不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不管你用任何的方法,十五分鐘之內,我要東洲大酒店,從金陵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