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熱,難受!

身體從整個腸胃開始燒得火辣辣的,可這一切還沒結束。

安薇薇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她甚至記不起之前醫生叮囑的話,她的身體已經不能飲酒,否則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一瓶、兩瓶......

眼前的酒瓶越來越多,安薇薇目光渙散的看着身邊的人,還有最後一個,只剩最後一個了。

她踉踉蹌蹌的起身,端起酒杯:“黃總,我敬您......”

可她到底喝得太多了,連站都站不穩的人,更不用提拿酒杯了,下一秒手上的酒盡數灑了出去。

啪!

安薇薇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個巴掌,本就站不穩的身體徹底跌坐在地上,滿桌的酒瓶也因爲她的動作碎了一地。

有碎片鑽進手心,疼痛讓她被酒精侵噬的意志慢慢復甦。

“你故意的是不是,敬個酒都不會。”身材肥碩的男人打了一巴掌還是不解氣,抬腳又踹了安薇薇一腳。

安薇薇從沒覺得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屈辱過,她想要離開,可她不能。

安薇薇抬頭看向沙發中間的男人,從始至終男人都是彷彿一個局外人,將她的醜態看在眼裏。

彷彿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慢慢從沙發上起身,他的舉動讓一直在安薇薇身邊的男人停了動作。

陸南風走到安薇薇面前,卻是沒看安薇薇。

他動作優雅的端起桌上裝着紅酒的高腳杯,對着氣急敗壞的黃總笑道:“黃總可是憐香惜玉的人,既然她這麼不識好歹,不如換個方式喝。”

他說着在安薇薇面前慢慢蹲下,晃着手上的紅酒杯。

下一秒,安薇薇的下顎被他捏起,嘴裏被灌進大口大口的紅酒。

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人哪裏經得起這麼折騰,安薇薇只覺得身體火辣辣的在燒,讓她覺得也許下一秒她就要死了。

可她不能,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最後一杯了,喝完爸爸就有救了。

“咳、咳…”

安薇薇跪在地上,咬着牙忍着身體的顫抖,看着眼前的男人開口:“陸南風,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可以給我爸爸做手術了嗎?”

“手術?”陸南風隨手扔了杯子,看着安薇薇嘲諷道,“安薇薇,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孝順了?”

“以前你不是一直跟我說,恨不得他死嗎?”

“陸南風,你說過只要我按你說的做了,你就安排手術。”安薇薇重複着,如果不是救安嚮明的信念支撐着她,她怕她早就已經死了。

陸南風卻像是聽了一個笑話,臉上濃濃的厭惡,冷笑道:“安薇薇,你真該好好欣賞一下你現在的樣子。”

昏暗的燈光下,方纔溢出的紅酒沿着安薇薇白皙的脖頸慢慢滑落,打溼了她身上本就單薄的衣服,反而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暴露無遺。

加上酒精的影響,她整個人彷彿被了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紅紗,楚楚可憐卻又極盡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負她。

“你看看他們,還等着你陪他們喝酒呢。”

陸南風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周圍一個個貪婪的表情,他故意加重了喝酒兩個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中的驚恐和害怕,殘忍的開口:“陪好了,我就讓人救你爸。”

安薇薇驚恐的看着他,她曾經見過他千萬種神情,卻惟獨沒有見過眼前這個恨急了她的模樣,他那麼討厭她的嗎?

“不要,求你…”安薇薇顫抖着身子,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喝酒是甚麼意思,可她甚至不敢推開他,如果…如果她不反抗是不是他就會同意救她爸爸。

屈辱和救安嚮明的信念折磨着安薇薇,她抬眼楚楚可憐又小心翼翼的祈盼着陸南風。

接觸到她的目光,陸南風突然一把狠狠地推開安薇薇。

彷彿嫌棄她很髒一般,他拿過桌上的面巾紙開始擦手。

“呵,你覺得你這樣我會心軟?”陸南風輕嘲一聲,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不屑的開口,“大傢什麼時候喝盡興了,你就可以走了。”

包廂裏頓時響起歡呼聲,安薇薇能感覺到這些人落在她身上赤裸的目光,讓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她不能。

眼看着陸南風抬腳要往外走,安薇薇急了,一把抱着他的腿,強忍着哭聲:“陸南風,你說過給我爸爸做手術的!”

“呵,是啊!”陸南風垂眸看着她,突然笑道,“可給死人做手術,有甚麼用呢?”

“你......你說甚麼,甚麼死人?”安薇薇不信,來之前她爸爸還在等着手術,還等着見她,怎麼會死了。

安薇薇忍受了整晚的屈辱爲的就是能救安嚮明,可現在陸南風卻告訴她人死了,怎麼可能!

“你騙我對不對,我爸他還好好的,他還等着我去救他,他......”

“他死了,安薇薇,你爸爸如你所願死了,在你踏進這家會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彷彿還嫌不夠,陸南風又繼續道,“可憐他還跪着求我放了你,可誰讓你自己偏偏要往我跟前湊呢?”

“我不信,我不信。”安薇薇不相信,她突然撲到一邊的茶几上,慌亂的拿起之前扔在上面的手機,匆匆給醫院打了電話過去。

陸南風饒有興致的看着,彷彿安薇薇越是傷心他越是得意,這就是曾經讓他仰視的女人,如今卻喪家犬一般任人欺負。

“安先生一個小時前已經過世了。”

安薇薇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那個她敬愛了二十幾年又恨了近一年,卻始終愛着呵護着她的人,就這樣離開她了。

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對不起,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原諒他了她不怪了他,可他卻走了,把她一個人扔下了。

“安薇薇,你這傷心的模樣,真是可惜了。”

“陸南風,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安薇薇扶着茶几慢慢站起來,全然不顧自己此刻有多狼狽不堪,“是你讓醫院停了我爸爸的藥,也是你讓他們故意延遲了手術,對不對?”

他蹙眉看着她,直覺眼前的安薇薇跟剛纔不同了。

“你們當初怎麼對玲兒的嗎,怎麼現在都忘了嗎?”拋開心裏的怪異情緒,陸南風冷冷看着面前的人。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安薇薇心中最後一點期盼徹底消失。

“玲兒?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女罷了,也值得你這麼重視。”安薇薇冷笑着看向陸南風,輕嗤一聲,“窮小子配私生女,還挺配。”

可他們最不該的就是踩着她上位!

陸南風眉頭皺的更深了:“你這話甚麼意思?”

“聽不明白是吧?那我換句您能聽懂的,賤女配狗,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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