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荒,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大師姐沒有本事,念念也不會喫這麼多苦。”
秋意濃滿臉歉意地說道,她非常自責。
三年前,葉荒的師傅不知道發了甚麼瘋,將他的五位師姐趕下山去。
同爲安城人氏的秋意濃,本想替葉荒探望一下他的妻女。
卻發現蘇笑笑早已經移情別戀,甚至給楊偉生了一個女兒。
但是,秋意濃說到底只是一個外人,實在不好插手葉荒與蘇笑笑之間的事情。
“董事長,您要是沒本事,咱們的秋葉集團能在三年的時間內成爲安城房地產行業的翹楚嗎?”
唐婉雙眸泛起桃花,滿臉崇拜地看着面前的秋意濃,毫不吝嗇她的讚賞。
“您跟蘇笑笑打交道的次數還少嗎,她就是一個潑婦,上一次差點鬧上法庭,那個楊偉也不是甚麼好人,簡直就是蛇鼠一窩。”
“哦對了,忘了跟你自我介紹,我是唐婉,秋董的貼身祕書,經常聽到董事長提起你,希望你不要怪董事長。”
“蘇笑笑再怎麼說也是你女兒的監護人,有些事情,董事長也確實無權過問,請你理解。”
跟隨秋意濃多年,唐婉深知她的處境。
蘇楊兩家在安城的地位同樣不容小覷,白手起家的秋意濃也是處處受到阻礙。
“大師姐,謝謝你,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葉荒笑的十分勉強,他還需要一些時間纔可以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念念的傷不能白受,大師姐,等念念喫完後,送我們去一趟平安醫館吧!”
正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跟蘇笑笑離完婚後,葉念就是葉荒最後的底線。
“不用了,我知道你想幹甚麼,蘇笑笑和楊偉現在已經從平安醫館搬走了。”
日夜相處四年,葉荒心裏面想些甚麼,秋意濃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蘇笑笑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前腳剛跟你離婚,後腳就跟楊偉結婚。”
“在找到你之前,我就已經收到了楊家的邀請函,他們倆這會兒應該正在挑選禮服,準備盛裝出席今天晚上的婚宴呢!”
唐婉瞥了一眼身旁的葉荒,不免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他的頭上不僅戴了一頂綠帽子,現在還顏面掃地,真的好慘。
“呵呵!”
葉荒輕笑了一聲,心情很複雜,原先的美好打算也已經付之流水。
“小荒,今天晚上跟着姐姐一起出席婚宴,放手去做吧,姐姐給你撐腰。”
秋意濃巧笑嫣然道。
她還是當年那個即便挨師傅罵,也要護着小師弟的大師姐。
“姐,你真好。”
葉荒內心無比感動。
沒了老婆,他還有大師姐,照樣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董事長,此舉不妥吧?”
唐婉無語,若是帶着葉荒出席今晚的婚宴,指不定還會發生甚麼意外。
“他要是出現在蘇楊兩家人的面前,勢必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這種級別的晚宴,東天集團的趙董肯定也在蘇楊兩家的邀請之列。”
“您知道的,他一直傾心於您,若是因此而搞砸了雙方的合作,這對我們秋葉集團來說,將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唐婉說的非常直白,卻發現秋意濃壓根沒有聽她說話。
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葉荒與葉念父女倆的身上,再這麼下去,遲早成一家人。
“咦,媽媽,那個不是葉念嗎,她怎麼坐在陌生人的旁邊,她是不是被大壞蛋給抓住了呀?”
這時,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吸引了葉荒與秋意濃等人的注意力。
只見漢堡店的點餐檯,一位舉止怪異的年輕媽媽,帶着一個小男孩正在點餐。
正是好動年紀的小男孩四處張望,接着發現了被葉荒三人給團團圍住的葉念。
隨即扯着他媽媽的一隻閒胳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開口詢問。
母子倆點單成功後,走到了葉荒等人的面前。
看了一眼葉念,年輕女人便是一臉狐疑地問道。
“我兒子是葉唸的同學,早就聽說她媽不負責任,可是我好歹也見過幾次。”
“你們幾個跟葉念甚麼關係,要是回答不上來的話,別怪我報警抓你們。”
年輕女人眉頭輕皺,一直用手託着左下巴。
即使如此,她也不忘當一回熱心公民。
“我是葉荒,葉唸的親生父親,蘇笑笑就是我的前妻,這個可以證明嗎?”
葉荒直接拿出來了一張小紫紅本,攤在年輕女人的面前。
看着眼前貨真價實的離婚證,年輕女人也是無話可說。
但是瞥了一眼秋意濃與唐婉後,年輕女人立馬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葉念攤上你們這一對父母,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當媽的不檢點也就算了,居然讓兩個孩子在一個幼兒園上學,還區別對待,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真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還有你這個當爸的,我沒有見過你接送葉念上下學哪怕一次,第一次見面,居然還是在這種場合下,怎麼,你這是急着相親,準備給葉念找一個後媽嗎?”
年輕女人不分青紅皁白,竟然把秋意濃與唐婉當成了葉荒的相親對象。
“嘴巴放乾淨一點,我是秋葉集團的秋意濃,他是我弟弟。”
秋意濃目光凌厲,衝着她厲聲說道。
“這麼說,你是葉唸的姑姑?”
年輕女人撇了撇嘴,指責道。
“虧你還是大老闆呢,葉念冬天沒有羽絨服穿的時候,你在哪裏?”
“她媽給葉念戴着狗鏈子上學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她所有喫的穿的喝的,全是撿楊莉剩下的,這些事情你們都知道嗎?有你們這麼當爸爸和姑姑的嗎?”
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年輕女人依舊越說越生氣。
聞言此話,葉荒滿面羞愧,心裏面更是怒氣衝衝。
“謝謝你的提醒,從現在開始,我葉荒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
“出於禮貌,我也提醒你一下,你有病!”
葉荒虛心受教,正色道。
“你纔有病呢!”
年輕女人杏眼一瞪,怎麼還急眼了呢?
“我是認真的,你一直用手託着左下巴,你的左牙齦應該很痛吧?”
醫者父母心,即便得罪人,葉荒也要實話實說。
“你的左肩以及左手臂同樣很痛吧,建議及時就醫治療,否則造成心肌梗死的概率會很大,甚至還會猝死。”
年輕女人有些心驚,因爲葉荒說的有模有樣,甚至絲毫不差。
她一直以爲只是小病小痛,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倒是有點害怕。
“可以啊小荒,越來越像你二姐了,她要是知道你的醫術變得如此高超,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秋意濃讚歎道,彷彿在葉荒的身上看到了她二師妹的影子。
“還是比不過二師姐的,大姐,念念已經喫飽了,咱們走吧!”
葉荒撓了撓後腦勺,並沒有沉醉在秋意濃的讚賞中。
他很清楚,跟他的二師姐相比起來,他的醫術頂多算是略知皮毛。
最終,在年輕女人的錯愕下,四人離開了漢堡店。